朕那么大一朵白莲花呢: 16、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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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体弱多病的燕文公闭门谢客了,他自己闲出个鸟来,就变着法的折腾温慈墨。庄引鹤自己没法跑出去撒欢,秉持着己所不欲必须让别人也尝尝滋味的原则,也把温慈墨拘在府里了。燕文公大言不惭的以他身上的旧伤还没好透彻为由,不许温慈墨这几日找祁顺讨教。

    说来讽刺,阖府上下就只有一个残废在当家的燕文公府,居然是正经的武学世家。所以庄引鹤趁着这几日得闲,非要用祖传的方子给温慈墨调调根骨,每天都是一肚子的汤药灌下去,短短几日下来就把人补得红光满面。

    温慈墨对着外人八面玲珑,对着庄引鹤言听计从。

    所以不管庄引鹤端了什么苦汤子过来,他问都不问一句,直接端过来就是一口闷了,几碗药硬是让他喝出了我不如地狱谁入地狱的豪迈。

    几日后根骨调理好了没不知道,温慈墨倒是被补地鼻血横流。以至于哑巴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直接把温某人薅到城郊的药圃里伺候他那几亩地去了。

    这对温慈墨来说,确实是个能接触医术的好机会。

    每次看到庄引鹤脚踝上的伤疤,温慈墨都在想,这世间真的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他的先生再次站起来了吗?

    关于燕文公的腿是怎么废的,哑巴还真不知道。他被庄引鹤养的很好,空长了一个大高个,心眼子却是一点没有。哑巴除了医术这一窍通了之外,剩下的六窍一窍不通。

    哑巴第一次见到燕文公的时候,那人就已经是个歪在轮椅上翻云覆雨的大佞臣了,但是最让温慈墨吃惊地是,这么多年过去,傻乎乎的哑巴居然也没去打听打听他家哥哥这腿到底是怎么落到这步田地的。

    哑巴也很无辜,他就算是把这件事打听的再清楚,燕文公这双腿该治不好也还是治不好啊。他是个大夫,只需要精进医术就行了,又不是村口叽叽喳喳的长舌妇,闲着没事他打听这些做什么?

    温慈墨被过分耿直的哑巴无意中阴阳怪气了一番后,‘长舌妇’决定自己撸袖子上阵,亲自学学这望闻问切的门道。

    温慈墨还就不信了,他便翻天下医书,难道就找不到一个对症的良方吗?

    然后温慈墨就发现,纵使自己七窍通了六窍,可医术这玩意,他也是真的学不明白。

    哑巴这个小药园在京城城郊,天子脚下的繁华自不必说,可穷人到了哪也都还是穷人,并不会因为他在京城讨饭,就跟别处的叫花子有什么区别。因此京郊多得是穷苦的流民,哑巴便经常穿梭在这些衣不蔽体的人中,帮他们义诊。若是他那小药田里恰好有要用的药,他就一并抓了去,也不收诊金。

    哑巴因为口舌不便,与病患的沟通总是十分费劲,温慈墨这几日跟着哑巴也略学了些皮毛,于是那日,哑巴就让温慈墨帮着他号脉。

    温慈墨屏息凝神,对着手边哑巴给他整理好的那一摞脉案,按图索骥的挨个查过去,终于满脸凝重的给一个年逾花甲的老翁诊出来了个“喜脉”。

    从那日开始,哑巴对温慈墨的期待,就从“成为国医圣手”降级为“分清哪些是毒药”。

    二十六虽然已经故去了,可到底是把一颗老妈子的心传给了由他带大的哑巴,所以哑巴是真的担心,以温慈墨这个连半吊子都算不上的水准,若是有一天在野外受伤打算就地取材找点草药的时候,他能亲手把自己毒死。

    跟百面千相的人心比起来,这毒药确实好认多了,温慈墨撅着腚在田间地头晒了半日,就差不多认全了。他照着医书里画的,采了几种药回来。哑巴大眼一扫,发现没有问题,这才松了一口,随后他又让温慈墨多采了一些回来,开始生火架锅,准备分门别类得把这些药炮制了。

    温慈墨看着围着灶台转的哑巴,一开始只以为这些药是为祁顺准备的,估计是他要涂在什么东西上面,但是这量未免也太多了,便多嘴问了一句:“这是毒药,府里轻易用不着,犯得着炮制这么多吗?”

    哑巴抱着柴禾,偏头在肩膀了擦了一把汗,等他把枯枝都塞到灶膛里,这才比划道:“这些毒是放在哥哥每日的药里的,所以用的多。”

    温慈墨先是一愣,他不懂医术,这会还在想莫不是话本里说的“以毒攻毒”的那一套。

    直到哑巴又比划道:“哥哥这么多年一直在服毒,只不过这个药方我改过,毒性温和不少,而且诊脉的时候,纵使已经偷换了药方,旁的大夫也是几乎瞧不出区别的。”

    关于自己琢磨出来的新药方,哑巴很有信心。

    那老郎中死了之后,世家的人不是没想过再安插个大夫进来,只不过把了脉之后,世家惊讶的发现,燕文公居然还喝着那副药呢。

    虽然在庄引鹤的有意阻拦下,他们没查到燕文公府如今的府医是谁,可下毒的目的既然已经达到了,世家们也懒得深究那么多,只觉得那老郎中拿钱后把事办的诚意十足。

    为这事,哑巴还沾沾自喜了好一段时间。可这会,温慈墨一把将满脸嘚瑟的哑巴从地上抽了起来,匪夷所思地质问道:“死哑巴你疯了?!你给主子服毒??”

    哑巴衣服都被拽变形了,他愣了一下后,也没生气,只是拍了拍温慈墨让他放开了自己。

    在哑巴这,温慈墨已经是很亲近的人了,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不能说的。和盘托出后,温慈墨硬是被这桩陈年旧事砸出了耳鸣。

    在尖锐的蜂鸣声中,温慈墨混乱的脑海中就只剩下了一个念头,他要回国公府去。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非要现在回去是为了什么。

    温慈墨有很多问题想问,可是他跟燕文公中间,隔了太多东西,云泥之别的地位差,终究是无法感同身受的苦痛,和七载悠悠的漫长岁月。

    有这些东西在上面压着,温慈墨的那些问题便通通被裹在“稚嫩”这两个字中,哪怕说出来,估计也只能换来年长者一句浑不在意的轻笑和安慰,可温慈墨想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些。

    轻飘飘的思绪重重的压在胸中,上不去又下不来,便只好全数堵在喉口,把温慈墨憋得喘不上气。

    可多年来的习惯,还是让温慈墨逼着自己理出了千头万绪中的一端——他要回国公府去,看看他的先生,他要亲眼见到他的先生还好好的。

    门童接过缰绳的时候,那匹狂奔了一路的马连腿肚子都在打颤。

    国公府内,温慈墨健步如飞,白色的绸带在身后打着旋,跟乌黑的发丝缠到了一起。

    他直接冲去了内室,却没找到人,温慈墨半刻没停,立马调头往书房跑,可书房里只有一个林远,依旧不见燕文公。

    林远知道温慈墨去城郊了,这孩子最近跟着哑巴不知道在鼓捣些什么,每日天不擦黑绝对不着家。林远还纳闷他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可看着温慈墨不对劲地脸色,忙问:“怎么了?跑了一头的汗。”

    “先生呢?”温慈墨没大没小地吐出来这么一句话,然后他才想到林远可能听不懂,又补充道,“主子呢?”

    “相爷看主子病的久了,怕拖出个好歹来,就派了个清客来赐药了,送了些鹿茸人参什么的补品过来。”林远微微皱着眉,觉得这孩子不太对劲,“虽说是闭门谢客了,但是相爷的人还是不好拦的,这会主子跟那人在前厅喝茶。小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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