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铸剑: 210-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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粒感。

    现在是五月,哪怕夜里的雨再冷,也不至于像冬日里那样,冷到结冰。

    刹那间,他的脑海浮现出三个字:凝血剑。

    这称号莫非不是夸大,而是因为他的剑气,真能叫血都冻结成冰?

    若是连血都能冻住,那这夜雨被冻成冰雨,也不足为奇。

    可自己分明死死看守着后院,根本无人出来,他的剑气总不至于出神入化到了这种地步,不见人影,就能大杀四方吧。

    莫非是趁着自己回头发号施令的那一刹那,他逃出了院子,闪上了屋顶?

    这怎么可能?不,这根本就不可能,身后一点儿响动都没有,这么多手持弩箭的队友在,怎么可能叫他一人闯上来?

    脚边的瓦片忽地动了下,冰冷的雨幕声中,一个分外沙哑的声音幽幽响起:

    “你是他们的头儿?”

    领头人猛地回头,只见一人站在身后,那些手拿弓弩的队友们全部倒在了屋檐上,身底淌着鲜红的血。

    一柄裹着血霜的长刀抵在他面前,那人持刀的左手上也裹着一层薄冰,雨点结成冰丝挂在他的身上、头上,连睫毛上也挂着零星的冰丝。

    迟迟没有应答,公冶明眉头一抖,将面前呆愣住的人踢倒在屋檐上,又抬起一脚,踩住他的脖颈。

    “为什么杀我?”

    冰冷的寒意蔓延到领头人的脸上,他的面颊传来阵阵的刺痛,水渍在一点点凝成冰霜。

    这究竟是什么功法?

    他能想到唯一和此有所关联的,就是二元功。可这个人看起来年纪很轻,二元功的阴气怎么可能强到此种程度?

    他忽然感到右手的指尖传来剧痛。公冶明正提起刀尖,点着他的小指。那痛宛如生了根,发疯似地沿着筋脉生长。

    无需用眼睛确认,他已经知道,自己手指被冻住了。

    而注视着自己的眼睛冰冷又漆黑,正如凝血剑面上的疤痕一般,带着血的腥味,和沉默的厮杀声。

    他相信自己如果继续不作回答,会被面前的人折磨致死。

    “是千阎殿主派我来的。”喉咙被踩住,他只能用力挤出些许微弱的声量。

    “千阎殿主还派你做了什么?”公冶明继续问道。

    “买煨虫,杀了你,还有……太子……”那人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道。

    太子?太子竟也是他们的目标?等等,他们究竟是什么时候发现的白朝驹就是太子?如果太子的事情已经暴露,那谋反的事,岂不是也……

    公冶明松开了踩着那人脖颈的脚,拿刀架住他的脖颈,逼他使唤着疲软的双腿,从地上站起。

    “把你的人都叫回来,然后,带我去见千阎殿主。”

    苗寨的街道并不开阔,它建在山间盆地上,地面不算平整,四处是上上下下的坡道。

    公冶明警惕地看着面前的引路人。

    通常而言,失败的杀手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于朝凤门而言,失败等同于死。

    他相信千阎殿也是如此,领头人带他去的地方,是陷阱的可能性更大。可他别无选择,这是能见到太子的唯一办法。

    引路人忽地停下了,在一个三岔路口,左边一道通往坡下,中间一道是一人宽的窄巷,右边一道通往坡上。

    他回过头,看着公冶明,眼里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神色。

    “快走。”公冶明再度举起手里的刀,雨点落在刀刃上,顷刻间冻结成冰。

    “你是朝凤门的杀手,对不对。”那人道。

    公冶明没有说话,只是拿眼睛鞭挞着他,手里的刀刃往前递了半寸。

    “你的身上被种了蛊毒,是真的吗?”那人没有躲,反倒昂着头,直视着他漆黑的目光。

    公冶明还是没有说话,手里的刀抵在领头人的胸口,刀刃没入半寸。

    “但你的嗓子一定被毒哑过,我听得出来。”那人继续道。

    “仇老鬼舍得下这么狠的手,也难怪你的本领这么强,他现在死了,你一定也很开心吧。但我们殿主和他不一样,我不希望他死,我也不会让你找到他!”那人说着,用尽全力往前大迈一步,自己迎上了公冶明手里的刀刃。

    公冶明慌忙拔出手里的刀,不叫他轻易自尽。

    可这柄刀是他从别人手里抢来的,不似平日里用的横刀那般笔直,它的刀刃如月牙,微微上弧着。

    这一下捅入,弯曲的刀刃卡上了肋骨,他怎么也拔不出来,只能任由那人在刀刃上越陷越深。

    公冶明睁大了眼睛,此时的他慌乱到极点。这人是将自己引入包围圈中,很快就会有无数杀手一拥而上,要取自己性命,可手上的刀还被死死卡着。

    “我只想……求你……放过阁主。”鲜血不断的从那人嘴角淌出,说完这几个字,他失去了所有气息。

    没有想象中一拥而上的杀手,什么都没有。公冶明终于把卡得死死的刀刃拔出,茫然地看着周围。

    这些杀手真的很不专业啊。

    雨点小了,东方的天空露出一点鱼肚白,已经是清晨。

    早起的村民们开始一日的劳作,三三两两结伴而行,用苗语聊着家长里短的杂事。

    “听到昨晚的雷声吗?我睡着觉都被吵醒了。”

    “哪有雷声?我家的狗都没叫,要是打雷,它肯定都扑到我床上来了。”

    “真有雷声!我可没骗你。”

    “不可能,我耳朵聋,我家的狗耳朵可不聋,你肯定是做噩梦了!”

    俩人越说越激烈,没注意那个白发老头是什么时候走到的自己跟前。

    “这位小友。”黄巫医咧嘴一笑,“可否告诉老夫,是在何处听到的雷声?”

    狭窄的山道上,两人站着,一人蹲着。

    周回春看着面前的年轻人蹲在地上,仔细翻看着碎瓦片,还有碎成两半的轮椅。

    他查看许久,忽地站起身,往一个方向走去。

    周回春跟在他身后,发觉他往前的道路上,有两道隐约的车辙。车辙很窄,那不是寻常木车留下的,是轮椅行过的痕迹。

    经过一夜雨水的冲刷,车辙被冲刷地极浅,只有看得格外细致,才能发现。

    “可轮椅已经坏了,这些只是殿下来时的路吧。”周回春忍不住提醒道。

    “不是。”公冶明果断道,“我们的轮椅轮距十九寸半,这里的轮距二十寸有余,不是我们的。”

    “你连轮距都记住了?”周回春震惊地看着他。

    “这可是人家的老本行。”黄巫医笑道。

    “是什么老本行?”周回春不禁好奇道。

    看着公冶明望向自己的黑漆视线,黄巫医慌忙摁住内心呼之欲出的话语,连连摇头。

    “……不可说,不可说。”

    周回春只能满腹好奇,跟在他身后,看他找着那些微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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