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后成了所有人的白月光: 【番外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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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跟黎夺锦要那只小猫,不敢违抗父亲将小猫带回来照料,他只是被动地寄希望于黎夺锦会照顾好那只小猫,结果最后只能亲眼看着它死掉。

    而对阿镜,他也没敢豁出去地去讨好,他自恃身份,希望阿镜能够像亲近黎夺锦一样,主动地走到他身边来,最后只能失去了所有的机会。他没有当机立断地把阿镜带走,心中觉得自己错了,行动上也就跟着放手,觉得只要自己变得更优秀,阿镜就会在黎夺锦这里等他回来。

    他总是想得太好、做得太少。

    黎夺锦说得没错,他被娇惯坏了,以为世界上的宝贝都应该要到他这里来,若是不给他,便要着恼,向他人身上找错处。

    他大约只配如此。

    阿镜死后,他跟黎夺锦闹到断交,几年不曾来往。

    他常年驻守军中,可对黎夺锦的事,也不是没有听闻。

    他照样练兵、出征,每日守着军中的清规戒律,看似无比正常。

    可当他听说黎夺锦半死不活,做些疯疯癫癫的事,自己的手掌也跟着颤抖起来。

    他不痛苦吗?可他哪里有像黎夺锦一样发疯的权力。

    黎夺锦和阿镜有主仆之恩,有生死的羁绊,有纠缠的爱恨。

    他有什么?

    他只是阿镜的一个过客,像一只已经有了饲主的小猫,或许会认得给自己喂过一段时间小鱼干的过路人,但她从不会为了过路人而等待、停留,她只会等待自己认定的主人,其他人在她眼中,皆是虚妄。

    他只是一阵虚妄,哪里来的资格为阿镜念念不忘。

    他应当尽好一个不相关的路人的职责,像个清醒冷静的旁观者一样,不耽溺于痴嗔爱恨,去寻找新的喜欢的女子;像个不相干的陌生人一样,再次将与阿镜有关的情绪封存在酒坛之中。

    他打胜仗,封地,进爵,父亲为他骄傲不已。

    黎夺锦自封于宅院之中,求神拜佛,终日郁郁,为了一些飘渺的感情浪费时光。

    他和黎夺锦的处境,与小时候相比,完全颠倒了过来。

    可他为什么并不觉得快活?

    为什么,他对黎夺锦还是会羡慕?

    门外老树被冷风卷过,吹落一地枯叶。

    陆父在院外送客,盈盈笑语声传过院墙,已经变得模糊。

    陆鸣焕如今再也不需要依靠逞强来违逆父亲了,可是却陷入了更深的迷茫。

    连续值了几个大夜回到家,陆鸣焕躺在枕上,手臂横在额前,双目却清醒无比地睁着。

    从宫中消失的谢菱,到现在还是没有消息。

    他曾用着描述世间常理的口吻,告诉自己,世上女子千千万,讨他喜欢的,何止阿镜。

    可最后他找来找去,找到的还是阿镜。

    原来,其实每次都是一样的。他不是没机会。

    只是他不配。

    陆鸣焕苦笑一声,缓缓闭上眼,渐渐沉入梦境。

    他嫉妒过黎夺锦有阿镜入他的梦,而现在,他也终于能梦见阿镜。

    梦中,他和阿镜初相见,他没有强忍好奇,没有矫揉造作的试探。

    他循着本心,温柔而喜悦地接近,阿镜也没有躲闪,回过头,用澄澈如镜湖的、能倒映出他身影的双眸迎接。

    在梦中,他纯粹坚定,没有再为得失恐惧、飘摇不定,阿镜也一直在他身边,被他好好地保护着,直到他们都变成两鬓苍苍的老家伙,也还是很快乐。

    人生若只如初见。

    往事若只如梦境。

    163章 樊肆   一

    “下雪啦!”

    天边亮着微蓝, 浅浅的光熹微透过窗户纸,孩童尖锐如哨音的欢呼雀跃声从窗外经过,又溜走, 渐渐消散远去, 褪成一片朦胧喜悦的噪音。

    樊肆撩开窗纸看了一眼,抿唇笑了笑, 披衣起身。

    他不算起得早的,别的勤快的人家早早就升起了炊烟,也只有觉多的孩童, 才会在这时候刚刚出门, 刚刚发现这满世界素裹银装的厚厚的雪。

    樊肆进了灶房,把一颗大红萝卜切片腌上,炒香昨夜里备好的牛肉丝, 水烧得滚热,马上就能下面。

    这才不慌不忙地走进北面的屋子, 先装模作样在门上敲了敲, 里边儿果然没反应, 樊肆便慢悠悠转进了屏风里面。

    床幔之中, 卷在一起的被团还静静地卧着,一点要动弹的意思也没有。

    樊肆冲她道:“下雪了,你前几日不是还念叨着,要去玩儿雪么。”

    床上的人没有反应,也不知道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

    樊肆假惺惺地又叹了口气,说:“小马齐肯定在雪地里等你了。”

    小马齐是另一户人家的孩子, 他还养了只小狗,他和小狗都特别喜欢楼云屏,天天盼着楼云屏出去和他们玩。

    被团动了动, 但就像一粒笨笨的石子在地上滚了一下,接着又不动了。

    樊肆又好像自言自语一般,说:“今儿吃什么好呢?要不,就吃面疙瘩吧,我觉得面疙瘩不错。”

    “锅子。”细细弱弱的声音从床帐里传出来,带着困倦的含糊不清,语气却还是很坚定地要求道,“要吃锅子。”

    樊肆差点笑出了声,抿紧嘴才忍住,依旧装作一本正经道:“锅子,可以啊,昨儿刚挖上来一坛酸菜,配白肉、切肚,再做一个白片鸡……”

    话说了一半,床帐里咕噜噜的,有人饿了。

    枕被窸窸窣窣的,隔着床帐,樊肆只能看见朦胧的人影笨拙又艰难地爬起来,好似肩上扛着一座大山,那种肉眼可见的抗争精神,简直叫人感动。

    只不过,也就只抗争了一会儿,很快就又歪七扭八地被压倒。

    好在,到底是把人喊醒了。

    樊肆大笑,转身出门,留下一句:“我去煮面,你慢慢起来。”

    楼云屏洗漱干净时,面也刚刚煮好,她要伸手去端面,樊肆只让她拿那一盘酸醋萝卜,自己端着两碗热腾腾的面,放到桌上来。

    窗明几净,日头已经升高了,雪映着天光照进屋子里来,被窗格在地上分割出一小块一小块的光影。

    楼云屏吃到一半便有些坐不住了,好不容易匆匆喝光了汤,一身热腾腾的,才终于被放走。她穿上斗篷,推开门跑进雪地里去,没多久,小孩儿的欢呼尖啸声透着门扉传来,还有小狗蹦来蹦去,热烈欢迎的兴奋吠叫声。

    樊肆依旧坐在桌边,支颐静静看向门外。

    唇边笑容浅浅弯着,下垂的眼尾边也漾着笑意,只是静了一会儿,笑容终究渐渐淡去。

    他们已在一块儿,这般过了五个年头了。

    这几年云屏的身子越来越不好,虽然她从来不提,但相处久了,樊肆总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原先她总是嚷嚷着自己吃胖了,现在却鲜少见她这样喊过。

    她如今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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