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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3文学城www.333wxc.com提供的《菀菀》 40-50(第3/14页)
趋避,严重者昏厥闭气,不一而足……”
停得一停,未见身前大人提出疑问,继续说道:“再说男子,因男子敏于所见之物、所闻之声,则如若再见到当时之人,听到那人之声,同理,那受害男子亦会惊惧,甚而昏厥……”
宇文贽回想自己其后与那徐晚庭在一处的情形,他与自己见也见了,说话也说了,好似并无异常。便有些茫然起来。
吴药师见眼前大人默然不语,又补充道:“至于男女之分,小可实在不敢妄言,仅以自然之常规、阴阳之常道,才作此测想。大人不必将之做泾渭分明的理解。方才小可所述女子情形,发生在男子身上也未尝不可能,反之亦然……”
宇文贽:“你的意思是指……气味,体感?”
吴药师听他问起这两个词,忙解释道:“若有迷jian发生,受害者神志昏聩,于眼视之物、耳闻之声,或察觉不明;但于气味、体感等,反而容易留下印象。例如口中涎水之味、身体泌物之味,乃至于被摸触揉搓、甚至□□被侵入之感等等……若再有其事,恐致受害人强烈不适,以至于惊惧昏厥……”
宇文贽暗自心惊,这药师所述,与他先前所知的,“若解之,能令受害人将当前之‘神明’,转而视作寇雠,有甚者,竟能怨恨入骨”,仅仅是程度上的差别罢了。
那日,自己与那徐公子,虽未至这药师所述之“迷jian”的地步,却也是又亲又摸,口中气味、身上体感,恐怕都是潜伏的祸因。
霎时间,那徐公子闭了眼儿,微翕了小嘴,迎了自己唇舌的那两番蜜吻,又如滚雷一般炸入自己脑海。
心知那样销魂相接的吻,是再也不敢肖想的了。一时间竟是心中空落落的,隐隐作痛。
随后将那吴药师在京兆府挂了名号,令其不得再作此类犯律制药之事。也见他是个好钻研能做事的,且放他一马,心道日后可留作他用。
——
却说漱玉轩那头。杜老夫子一早便到了学堂,听说世子告假,有差事要办,堂中只剩个徐伴读,心中又是来气。
心道那小伴读,连字都写不明白,竟须自己这个弘文馆学士、太子太傅大人亲自教么?
够得着么?
吹了一息胡须,顿着拐杖进得堂去。
那徐伴读倒是规规矩矩立于那处,行着叉手礼。
杜老夫子眼神虽不好,看那个影儿,还是能分辨出是个态度端正的模样。便慢吞吞迈着方步过去,令她将昨日所抄的字拿来检查。
杵到脸前看了两页字,心中大奇,心道怎生这小伴读进步如此神速?怕不是旁人代写的罢?
拿起后一页,见是幅画儿。
徐菀音并未发现,自己不小心将昨日画的两幅人像图给夹带进了课堂。
半盲的老夫子将画儿贴于脸前,一寸一寸看。
先是看到宇文世子那幅“骑马少将”图,啧啧一声。
又翻一页,再是一寸一寸看,竟看到是自己吹胡子瞪眼的模样,生动形象得令他一下子忍俊不禁,哈一声便笑起来。
也不知是老夫子许久未笑了还是怎的,那弯腰驼背的老头,竟扶着桌案,笑得直不起身来。
课堂外头候着的老仆,突然听老大人在里间哈哈笑个没完,心道是怎的了,莫不是被气得不知说什么了?便推门进来。
老夫子见自己的老仆进来,扬起手中的画儿,笑得气儿都不顺了,话也说不清地道:“阿唐,你瞧,可认得……这是个谁?”
那老仆阿唐忙走过去,拿起那画儿,刚一打眼便也跟着笑弯了腰,哈哈笑道:“这不正是大人么……哈哈……大人训斥阿唐的时候,便是这般模样,真真儿的……”
老夫子眼泪都快笑出来了:“你再瞧那大鼻子……”
阿唐笑得摇着头,学杜大人夫人的话道:“怪道夫人回回拿您鼻子打趣——快收起您那鼻孔,眼睛看不着人,可也不能拿鼻孔看人啊……哈哈哈……”
一主一仆好一阵笑。
好不容易收住了那笑,杜老夫子才想起来问眼前已傻呆呆不知如何是好的小伴读:
“徐伴读,这字儿……可不像你写的,这画儿,却又是谁画的?”
徐菀音听那老头儿笑得那么开心,却说出来这般伤人的话语,回想起自己昨夜辛苦练字到深夜,心中实在委屈。也不答话,将方才已磨好的墨砚往自己身前一挪,伸左手将案前白纸一抹平,提笔便写。
此刻也无须临摹了,那《荐季直表》已记得滚瓜烂熟,便忽剌剌一写到底。
写完,又抹平一张白纸,瞅一眼上头那沉着脸儿的老头,和身边扶着他的老仆,心中带着气儿,下笔更是如飞般,抓起他二人的特点来也是更加肆意不羁,不多一会儿,便又画出一张“二苍头狂笑图”来——
作者有话说:世子爷,亲亲一时爽,后方火葬场!
第43章 见不着就想
宇文贽匆匆回到漱玉轩, 却见空廊冷屋,竟是一个人也不见。
一名仆役正打扫到此处,问起他, 今日在此上课的夫子与徐伴读怎的不在此间, 那仆役摇头只道不知。
宇文贽一时间却是不知要去哪里。
他今日事毕, 看看天色还早, 便想着仍到漱玉轩一趟, 一则从夫子那处领了功课;二则,若自己今日不再去漱玉轩,却是没有借口再去见徐公子了。
回想昨夜与徐公子在栖羽阁书房, 真真好生舒爽惬意。
自己拥她在怀里写字, 那般的饱足愉悦之感, 竟是今生未得有过。
比起先前在迷乱中的两次亲吻,那时自己心中充盈着触犯了禁忌、不愿面对的罪恶感, 年轻的世子爷更是回味那清清白白、自在相与的小美好。
便想着,趁下学时间还未到,直接过去接上徐公子,也许又能一同找个书房做功课,在青梧院书房也可,栖羽阁书房也可,总之若能再与她同处一室,说说话儿、写写字儿, 或再看她画画儿,都实在是赏心乐事。
竟令得他一路往回走时, 心中飘飘然,似要飞起来一般。
就那般满心期待着,却扑了个空。年轻的世子爷是有那么点蔫儿的。
他自己也觉着好笑。
活了十九年, 自己何尝有过这样细细碎碎的心事?
自打他十五六岁驰骋于战场那时起,他便一直以为人生乐事,莫过于“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当百万师”。
哪里想得到,有一天,自己竟会因为要与一个人在一处,便能快乐如斯、心飞扬兮……
宇文贽在自己座位上坐了一会儿,眼前是徐公子昨日的位子,便就那么看一看,那颗心,仿佛也能从失望燥意中得些安宁。
又在漱玉轩里转了一会儿,仍是不得平复,便想着去栖羽阁问一声吧。
到栖羽阁院门叩门,里头一听是世子爷在外面,若兮飞奔着就过来了,道公子被杜夫子带去宫里了,夫子身边那老仆阿唐说是要去献宝。
宇文贽听得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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