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菀: 150-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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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玉津膏儿都已遍涂了上去,却只被她死命推拒,咬牙诉说不愿被自己“箍住”……

    宁王越想越觉着心中没底,禁不住随了她话头问道:“菀菀……是醉了么?”

    她却偏了脑袋斜觑着他,说:“是有些醉了……”突又作色道,“你却是谁呢?”作势要抬身而走。

    宁王却哪里舍得,忙又掐了她腰抱住她动作。心中那股子惴惴不安仍是挥之不去,便又喘息着问她:“菀菀,今日这般,你可是彻底成我李贽之妻了……再不可反悔不认了……”

    她飘出一句荡漾的“嗯”声,令他更是辨不出,眼下这个菀菀,究竟乃是真实的那一个,还是被仙草酒牵制了神魂与身体的那一个。

    宁王渐渐忐忑,狠心加大了些力道,立时见她皱了眉咬了牙“咝”出声来。终是舍不得,便摒住脑中那层隐隐的犹疑,只个想着“菀菀吾妻”,一遍又一遍,小心翼翼地怜惜她、放怀纵情地疼爱她。

    这一晚,年轻的宁王哪里收得住势,偏生那小女郎竟也回回迎合,不知到底是不是因了那仙草酒之故。宁王却再管不了那许多,平生第一回恣意爱人,将自己心中涌出的万千情意,皆化作了对“菀菀吾妻”的甜言蜜语,化作了最原始本真的男儿气力。

    温柔乡中,初享极乐的宁王一夜难眠,直到见他的菀菀已疲累得几入梦乡,方唤了热水入帐,亲自拿帕子润湿了替她细细清理,见她在睡梦中也瑟缩皱眉,才觉着自己今夜实在索要太多太久。一边后悔,一边又想,菀菀那般柔顺地承迎自己,究竟是因了她已彻底接受了这个宁王新嫁娘的身份,还是因了那仙草酒之故呢?!

    寅时一过,东方的天际便撕开一道鱼肚白的口子,草原依旧沉睡,青灰色的黎明薄雾中,弥漫着破晓时分的寒意与湿润草叶的气息。

    连绵的营帐静默矗立,帐顶凝结了一层细密寒霜,在微茫的晨光中泛着冷冽的光。

    值守了一夜的哨兵挺立于营栅与望楼之上。中军大帐外的哨兵队伍惊讶地发现,昨夜里欣欣然做了新郎官的主帅宁王,竟在这整个军营都还未及苏醒之时,一身精神抖擞又不乏肃然地出了帐。

    宁王令帐外守兵护好大帐,莫要扰了内里王妃,并将不日前从京中接来的几名昔日镇国公府婢女安排入帐,以便伺候王妃。

    交待妥当后,宁王抬步去往张副总管的帐中处理后续军务。

    张副总管军帐内,烛火通明。宁王李贽端坐主位,两侧将领肃立,气氛凝重。

    斥候单膝跪地急禀道:“禀王爷,各位将军,今晨急报!两日前,一支约三千人的突厥骑兵,绕过我军在云朔、代北的驻防军寨,突入朔州境内,劫掠了三处村镇,掳走人口数百,粮食、财帛无算!”

    帐内哗然,众将一番激论,只听那前锋营胡将军怒道:“定是那乌洛兰部残军!王爷,这路线和时机都太巧了!我军主力在此,后方空虚,他们就精准地插了进去。末将以为,这绝非寻常部落流寇所为……灰鹄谷一战后,乌洛兰部元气大伤,此是去我后方劫掠补给!”

    “末将以为不然。”左军统领韩将军缓缓摇头,沉声反驳:

    “灰鹄谷战后,乌洛兰部青壮折损近半,其酋长乌木达被王爷下令以将军礼厚葬。当时残余部众跪伏道旁,亲眼见证王爷仁德,哭声震野。我军非但未屠戮其部,反而分发粮草医治伤患。乌洛兰部如今自顾不暇,老弱妇孺皆在我军控制范围内。此时冒险深入我境劫掠,岂非自绝生路?”

    张副总管点点头,走到地图前指向朔州:

    “此举看似劫掠,实则是精兵轻骑,路线刁钻,时机精准,似是熟知我军布防!倒像是有人故意为之……”他目光扫过帐中诸将,未尽之语指向谁不言而喻。

    前锋营胡将军奇道:“阔百如今正仰仗我军帮他平定内乱,此时背后捅刀,于他何益?”

    左军统领韩将军接道:“或许是故作姿态,向其他部落展示他并未完全依附我征北军,甚至……”他声音压低,“借此消耗我军精力,试探我军反应?”

    “挑拨离间也未可知……”有将领补充道。

    宁王眼底寒光深邃,他看一眼那名补充说话的中军将领王将军,颇觉意味地问:“哦?王副将以为,这被挑拨离间的双方,会是谁呢?”

    第153章 诏

    紫宸殿东暖阁内, 窗边的金砖地面被那幽浮月色照得一片清冷。

    新皇李琼俊满面寒霜地负手立于窗前,明黄色的常服着于他高大魁伟的身躯之上,将他阴沉的面色衬得令人胆寒。

    御案上呈放着几份文书。

    一份是礼部尚书崔璞痛心疾首的奏报, 详陈宁王李贽如何找到族中叔公崔琰, 以“威逼利诱”之辞, “背信弃义”、“无端”退婚崔氏;

    一份是经由特殊渠道送达的突厥密报, 字字皆是惊心怵目, 清晰写出宁王李贽如何在征北军中,以草原赤绳节为名,与徐菀音成婚, 三军为证;

    最后一份, 则是宁王亲笔的八百里加急军报, 报知北疆战局及边境劫掠之事。虽见言辞恳切,却处处暗藏机锋;随军报而至的, 还有一份既刺眼、更扎心的,以“宁王正妃徐氏”之名义,上呈给圣母皇太后的谢恩书与北疆特产礼单。

    每一份文书,都像一把烧红的匕首,狠狠烙在年轻的皇帝心上。尤其是“宁王正妃徐氏”那几个字,更是刺得他双目几欲滴血。

    “徐……菀……音……”他腮帮颤抖地从齿缝里挤出这个名字,脑海中浮现出那张明丽绝俗、始终让他魂牵梦萦的脸庞。

    他深蹙了眉头,闭上那双凤目, 眼前好似看见她依偎在那宁王怀里,成了自己名义上的“皇嫂”!而那宁王, 偏是他不想认、却不得不认的大皇兄,如今更是他皇权最大的……威胁!

    钻心的嫉妒如同毒蛇啃噬着他的五脏六腑,而恨意, 则如野草般疯狂蔓延。

    皇帝猛地转身,眼中闪烁着近乎偏执的寒光,对侍立在一旁的心腹太监瓦儿低吼道:“拟旨!召……不,密令……”

    他脑中飞速转过无数个念头,削权、问罪、甚至……构陷!他绝不能忍受这样的剥夺、羞辱与挑衅,宁王……李贽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皇帝!”殿门口珠帘响动,林太后沉稳的声音随了一阵钗环泠泠,一路进得殿内。

    李琼俊猛然转身:“母后怎么来了?夜深了,该好生安歇才是。”

    林太后挥退所有宫人,目光扫过御案,“有今日之事,哀家如何能安歇?”她走到新皇身边,“皇帝,哀家知你心中所想……”

    少年天子被戳中了痛处,声音陡然拔高:“母后!他李贽眼里可还有朕这个皇帝?还有皇家体统吗?他这是公然打朕的脸!还有……菀菀,她……”那个名字一经说出口,便好似从身体深处牵出了那重难以忍受的痛楚,立时将他呛得双目通红。

    “皇帝!”林太后声音陡然严厉起来,打断了他似要失控的情绪,她对自己皇儿与那徐氏女菀音之间的纠葛牵连并不陌生,她更亲眼见过皇儿在自己面前因了那女子而失态的模样,她,再容不得已成皇帝的李琼俊如此:

    “你是天子!是皇帝!你的眼里、你的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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