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夫妻重生后: 22、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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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子慈用一根手指抵开闻慕的额头,语气淡淡。

    “你现在就把所有事情都说清楚,这一次如果再敢瞒我,我们就当从未认识过。”

    “好,好,我这次绝对不瞒了!”

    闻慕忙不迭答应,但他也非完全知情,只能绞尽脑汁地搜刮出有用的消息。

    “你还记得么?我曾与你说过,我师父给我下过禁足令,未及弱冠,我不能出白南。”

    这是闻慕小时候的事情了,那会儿八大山巫都还在,不像现在这样只剩一老一少。

    他师父巫溪交代完此事后不久便客死他乡,遗言是不必替他复仇。巫溪死后的几年里,其余山巫也相继离世,而闻慕的禁足则一直由八大山巫的首领巫夏负责着。

    巫夏阴晴不定,闻慕乖戾,这两个脾气不好的人凑在一起,相处得并不愉快。

    “前阵子有人往白南送信,信里说巫夏死在京城。她一死,便没人再能禁足我,所以我就立马来找你了。”

    “蛊虫会找上薛时依,必然是因为她身边人参与了巫夏的死。巫夏行踪不定,我也不清楚她在外都做了些什么,只记得最后一次见她时,她说要去京城,反正肯定又是忽悠人去了,我当时也没多在意。”

    只是没想到她这回真的死了。

    罗子慈抿唇,单凭这些,她大概明白了这一世薛时依晕倒的原因,但却很难摸清薛时依前世的死因,况且这件事是不好对闻慕说的。

    “你先前说,你不把蛊虫带到京城,也会有其他人带来,这是为什么?”

    “因为就算我不替巫夏报仇,也一定会有其他人替她报仇。巫夏跟其他喜欢呆在深山老林的山巫不一样,她以游走江湖为乐,声名远扬,交友很广。”

    “她死后留下来不少厉害的蛊虫,我手快,拿走了红尘蛊,其余的蛊都被别的人带走了。我一直被禁足嘛,所以也不太清楚跟她来往的都有哪些人。”

    罗子慈轻啧一声,既然如此,她再问也没有意义。

    她给闻慕下了最后通牒。

    “你不能待在罗家了,况且你伤的是时依,我不会护着你的。”

    “你必须去找你今天在陆府见到的薛雍阳或者陆成君,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他们。如若不能弥补你之前的过错,往后肯定会有灾祸临头。”

    闻慕愣了愣,见她神色认真不似作假,心头一沉,连忙哀求。

    “我可以去找他们坦白,可我不想离开罗家。我要是走了,你怎么办?若我留在这里,你的日子也会好过一些。”

    “我的事自有打算,你不用担心。”罗子慈坚定道。

    闻慕不说话了,他知道,她决定好的事情是没法被动摇的。

    他放弃了恳求,但还有一件事不甘心。

    “你为何要对薛时依这么好,”闻慕语气里是羡慕与不忿,“明明我与你认识更久,我们才更相熟,不是吗?”

    听到这话,罗子慈没出声。

    她只是看向周围。

    昏昏灯烛下,比夜色更冷清的是她住了好几年的寝屋。

    雪洞一般,空空荡荡,器具陈设都简单朴素,寻常贵女屋里用作装点的字画金石这里都见不到,案上摆着的书已经被翻看得书页卷起。

    但细看又能发现,屋里还有些格格不入的精致玩意儿,这些不是府上给罗子慈添置的东西,看得出曾经被送来者精挑细选过。

    它们被慎重收好在妆奁,衣橱等器物里,是屋里难得的亮色。

    好似雪洞里蓦然出现的一池融融春水。

    “因为值得。”

    她在见到天光前,也以为自己是天生无法视物。

    *

    那日从陆府回来之后,薛时依就再也没有与陆成君单独相处过的机会。

    他们本就不是关系紧密的人,薛陆两府来往不多,父母也只是官场上的点头之交,缘之一字,说来淡泊如水。

    只是她把那天的事想了又想,心头拢起百般滋味,一筹莫展。

    过往薛时依一直笃定陆成君心悦游芳雪,纠结他并未一道重生的事情,却未在意他对自己的一举一动。当局者难自知,游芳雪亲口说了与陆成君不熟后,薛时依慎重地回想了一番自己与他的相处,发觉他待她似乎确实有一点点特别。

    他这一世,与上一世不同了吗?

    但薛时依直觉他不是会轻易变却心意的人。

    难道是前世有什么误会?

    这个念头在她心里只轻轻一划便过了,没引起波澜。十年的朝夕相处里,她总不会一直对他抱着误解吧。

    京城的夏日已所剩不多,今朝天高气爽,万里无云,难得是官员休沐日,又碰上书院学假,薛时依去母亲那儿饮茶。

    茶席就摆在院中,茶炉烧得正旺,茂盛的花木挡住日光,投下凉爽绿荫。

    杯中茶汤含着晴光,晃晃悠悠,一派绿艳透亮。薛时依小小吹了一口,在渺渺茶香中与母亲说起女儿家的心事。

    薛夫人执着扇子,把小女儿额间热气全都扇散,温柔无比,“若是心里纠结,你当初该好好问他的。”

    薛时依愣了愣,然后应道:“嗯,我是该问清的。”

    只是她从小就习惯了等待。

    那些别人不好说,不愿说的事,她都可以等。等他们愿意开口,等一切都变得无足轻重,等一个提起时不再觉得往事晦涩难言的时机。

    “如果我没有出事,我本来要问他的。”

    薛时依确实没有问过陆成君有关游芳雪的事情,但并非刻意不问,只是没有机会。

    她曾经想过,待到所有事情都结束了,一定要选个晴朗的午后,她可以在明窗前煮壶茶跟陆成君对饮,然后随意地闲聊一点过去的事情。

    如果他开口问起她从前的未婚夫,她就讲讲自己小时候的事情,讲讲王策怎么把她关在府外,再讲讲她所珍视的最好的朋友,如今已经离世,空留她一个人思念。

    她想告诉他很多事情,比如在新婚夜掉眼泪的原因,为什么那么想念罗子慈,还有现在很喜欢他。

    然后她就再问问游芳雪的事情。

    他们曾经的山盟海誓,情深义重,她不会介意。那都是过去的事情,而谁又没有过去呢?

    但他从未提起过。

    甚至刻意回避。

    相处了十年,薛时依有时候会觉得自己不太了解他。

    她觉着他方方面面都好,温柔,待人接物好,智谋双全。她一直以为他不愿意说起旧事,只是因为他并未放下过去,难以割舍旧情。

    所以在陆成君没有放下之前,她从未问过,只是在等。

    可还没等到,她就死了。

    “如果不是因为旧情,我想不通他为何会在华岩寺里说那样的话。”薛时依闷闷道。

    而今也无人可问了,错过便是错过。

    “有什么想不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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