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死敌侯爷总想要我哄: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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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划痕恰巧扣上,叫人无从察觉异常。

    见皇帝似站顾长宁一队,地下月华忙反驳挣扎:“皇上,或许是顾小侯爷自做鱼符,这对是仿着原先那对,连划痕也是仿制!”

    月华仍不死心,继而又说。

    可月华的不死心在顾长宁看来不过是负隅顽抗。

    “我那鱼符真真切切是侯爷所给。”

    顾长宁背对她,对着她所提继续反驳,故意反问:“你可知,京中候伯爵所用鱼符皆为上等黄玉籽料,这黄玉籽料极其难寻,元年开采出来的几块尽数做了鱼符,只留半尺左右放置宰相府中。”

    “赵爵手中所执乃是纯正黄玉,你若有疑问,可是要去查验宰相府中黄玉?”

    “再者,臣知赵爵一向喜玉,自然能分清良莠。”

    顾长宁此话一出,皇帝也领会其意,于是将手中先前呈上来的半枚鱼符交给李公公,赵爵接过后仔细端详起来。

    苏木仔细盯着伯爵动作,只见他上下翻看,然后又用指节轻击,后面色呈恍然大悟状。

    “回皇上,此鱼符真非黄玉籽料。”

    “这是产自辽西一带的河磨黄石料,常由玉石商贩卖往上京,虽不如黄玉籽料稀贵,但也不是泛滥货,上京城卖此等玉料的玉雕工坊也定能查到。”

    他又拿起顾长宁所呈一对鱼符,仔细端详后语气更加确凿:“小侯爷所呈的确为黄玉籽料!”

    赵爵此话一出,地上月华瞬间哑口无言。

    “来人,去查京中工坊,看是那些玉雕坊贩卖河磨黄石,所疑之人,统统给朕带来。”

    皇帝下令,谁敢不从,只见其下御军正要前去,顾长宁听起声后立即出声:“不必如此麻烦。”

    “回皇上,前些日子府中遭贼,后臣调查得知是有一小厮常执臣鱼符进出,无人怀疑禀告,被臣察觉端倪后已然搜查了京中可仿黄玉籽料之玉,查出数人曾购买河磨黄石料、鹅籽料等。”

    “不过,购买河磨黄石料,用作鱼符大小的量只一人。”

    皇帝眉尾微仰:“传上来。”

    恰此时,阶下稽查司之人正押一人上台。

    苏木循声望去。

    那小厮看着瘦小无比,苏木只觉熟悉。

    她仔细回想才想起,这人正是那日指认苏木的小厮。

    苏木心下已觉不对,她仍看不清眼前局势,总觉得一环套一环,而她似乎被人执做棋子。

    她未言,也知此刻自己无需多言,她只来回看二人对戏,仿佛已经看出些端倪来。

    顾长宁听身旁有人沉重滚地之声,面色如霜:“你自己说。”

    苏木瞧地上弯腰趴着的人哆哆嗦嗦,还未向御座上人行尊礼便颤颤巍巍开口。

    “小,小的之前是去城西玉石坊买了玉料,这,这玉料是,是……”

    “好好回话。”

    小厮说话打哆嗦,说话声渐如细蚊,赵爵冷声呵斥,那小厮更是猛的一怔。

    许是怕就此丧命,那小厮猛咽下一口气,说话沉稳了些,声音也带着嘹亮许多。

    “回,回伯爵的话,小的曾去城西买,买过玉料,这玉料又送往东市做了鱼符。”

    “你要这鱼符有何用?”

    赵爵再问。

    小厮头不敢抬,犹犹豫豫。

    凌风往他背脊上猛踢一脚,语带警告:“快说。”

    这下,那小厮攸地反应过来,语速极快:“是,是谢三公子!宰相府中的谢三公子要挟小的。”

    小厮语带哽咽,向来害怕之极,但这话一出,他好像少了些惧意,猛抬头说:“请皇上恕罪!赵三公子威胁小的,若是不按照他所说去做,他就要杀了小的的家人!”

    此话一出,堂下千余人喧哗,就连堂上龙颜亦露出几分怒意。

    谁人不知,整个上京有几人冠以这个“谢”字,又有几人家中有三位公子。

    就如此刻,一直立于一旁阶上的都指挥使,此刻脸色难看。

    皇帝面上已有几分怒色,语中压迫十足,寒气逼人:“你可知污蔑朝臣是何重罪!”

    众人都知皇帝此语带锋,就连一向坐不住的赵爵此刻也是屏息以待,不敢发出半点动静。

    小厮哆嗦:“小的所言属实。”

    说完后,小厮又立马俯首,不敢见天颜。

    顾长宁未见人颜,自然不惧,但这谢三公子身份一出。

    他面上带着几分旁人未可察觉的笑意。

    苏木见顾长宁拱手示礼,不卑不亢:“皇上,恰好宰相府中那唯一一块黄玉籽料还未查,倒不如,让谢三公子携带前来,也好证明臣清白。”

    众人不敢多言,只余顾长宁语声透亮。

    皇帝点头,眉间怒意不可遏制。

    他拂手,谢辞桉领命,随即就要下台传人。

    可刚迈出一步,皇帝便止:“此事谢指挥使不便去。”

    皇帝看向顾长宁:“顾长宁,叫你的手下去。”

    说完,皇帝起身:“将这些人全部押往稽查司,朕倒要看看,你们这些人在朕眼皮底下能翻起多大风浪!”

    出珠帘,龙颜远去。

    苏木能想明白为何不让谢辞桉去,毕竟他是谢家儿郎,理当避险。她不明的是,为何当着众人在场不把话说开,而是要再次前往稽查司审问?

    心下疑惑,她视线朝顾长宁看去。

    宽厚背影恍惚间转身,苏木在顾长宁眼底,看见了一丝一瞬而过的无奈。

    他未同她说一句话,在身旁侍从的搀扶下往台下而去。

    苏木同样起身,被羁押侍从扣臂而押。

    她转头,台下人声鼎沸,似对这结果甚是不满,可无人理会,身着飞鱼的众卫维持秩序。

    嘈杂声如雷贯耳,直至苏木被押入木笼槛车,这声才逐渐远去。

    三辆槛车,全部羁押犯人。

    槛车之前,是几辆雕饰繁复的木色马车,车身鎏金描边,檐角挂着的流苏风铃随马车晃动而发出清脆声响。

    一条道上,两种不一样的境况。

    苏木闭目,仔细复盘刚才发生之事,以及此前计划之事。

    车轱辘声巨大无比,扰乱苏木刚理清的思绪。

    她此刻思绪如乱麻,根本理不清。

    三日前,在牢里。

    谢辞桉说,他已与顾长宁联手,在今日几人合作,在此前先画押说一切都是她所做,到场后翻供,按照计划行事,顾长宁会揪出幕后黑手。

    她已做好所有准备,一切似乎都按照计划行事,可她刚不认此事,月华又在此时反水,顾长宁刚刚在台上所说之话,全是之前未曾透露过的。

    她看向谢辞桉时,他也正和自己一般疑惑。

    苏木心下生着乱,索性不再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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