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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3文学城www.333wxc.com提供的《锁魂井》 80-90(第6/15页)
,黑的能给你判成白的。
密信里的内容有一半是假的,但有一半又的确是真的,先不说信里的内容哪一句是真的,哪一句是假的,单就那后果来说,死了一个无辜的女人和孩子,这是真的,街坊邻里都能作证。就埋在那荒废了的月轮巷里头呢!那个怨气冲天啊!街坊邻里都嫌晦气,全搬走了!
而这对儿怨气冲天的母子是怎么死的呢?被人杀死的啊!那凶手是谁呢?这还不简单,大家伙儿的肉眼都看着呢!瓷王王家和江宁通判叶济康。
可这么大一王家和父母官叶济康又为什么要杀人呢?左不过都是为了利益二字,大家都想攀上程家这根儿高枝啊!
尤其是通判叶济康,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把屠刀伸向自己的女儿!虎毒尚且不食子,能杀死自己女儿的人,天底下可谓是找不出第二个!
既然这么惨,那么有证据吗?当然是有啊!就在叶济康的身上都还挂着一个呢!写着程家名讳的玉笏。
更何况,程王叶三方的往来没办法次次都在半夜里进行。这么多方的人员往来,三方又都不是菜农屠夫和樵夫这样的身份,三个老百姓随便选个墙根儿头碰头就能见面了,中间沟通的人证、物证,仔细点抓个小厮十大酷刑上一个就全招了。
为了掩埋罪证,当时叶济康还使了银子,打点过官府,就连街坊邻居也都有收到过钱。别人家死人了是收钱,换这家则是倒着往外处送钱。
这不就对上了吗?得!这案子它就非得要这么判!才公道!
什么是证据链闭环,什么是推理周延?这些统统不需要,新贵派的官员们只需要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孩的尸体就够了!
他们等这两具尸体已经很久很久了,现在终于有人通过密信的方式把老京派的“把柄”给送了过来,新贵派的官员们怎么可能放过这样的好机会?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新贵派就是要通过这两具连他们自己都记不清楚名字的尸体,把老京派们给通通斩于马下!
这是一场看不见硝烟,却血流成河的战争。在这场战争里,很多人都是输家,赢家很少,很不容易全赢,但叶惟昭就是其中全赢的一个。
可以这样说,不光叶霜,曾经伴随叶惟昭一路成长的所有人,都没有好下场。连叶惟昭的老子叶济康,也不能躲过这一劫。
人一旦没有了欲望,生无所求,死无所念,就可以独霸于天地间了。
彻底丢弃了枷锁的叶惟昭完全不怕欺师灭祖,他连祖宗老子都可以不认,随意忤逆,又怎么可能顾忌一个与他只有仕途关系的陌生人?
上一世的叶惟昭最后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那段时间里,他穿的是五爪蟒袍。
没错,叶惟昭当上了摄政王。
恶念一旦任它滋发了萌芽,事态的发展就很难再受人的控制了。就连叶惟昭自己都不曾设想过,自己居然可以爆发出如此让人震撼的力量。
杀红了眼的叶惟昭一不做二不休,他勾结关东王邵进安发动政变,把赵昀仅有四岁的儿子扶上皇位,而他自己,就是辅佐新帝的摄政王。
赵昀的妃子沈琢,为保儿子帝位稳固,竟让四岁的新帝称呼叶惟昭为仲父,她自己,则亲切地称呼叶惟昭为昭郎,大开宫门,任叶惟昭一人随意进出。
一个皇帝,九五之尊,竟然沦落到称呼一个外姓人为“名义上的父亲”,这是多么可耻的一件事啊!
坊间传言:摄政王偏爱□□,就喜欢抢别人的老婆。好好的黄花闺女送到他床上都呆不过一晚,只有别人家里的老婆,他才瞧得上,捧在手心里爱得死去活来,就像那个藏禁庭深处的太后……
每每听到戏文里这样的唱词,叶惟昭都会哈哈大笑,跟旁边所有人一起看得津津有味,看那个倒霉巴拉的摄政王又去抢哪户人家的妻子了。就像戏文里演的是别人,跟他叶惟昭一点关系都没有。
可是谁又能知道,在摄政王的梦里,每天都会念叨的,是哪一个令人心碎的名字……
……
在回程的路上,叶霜乏了,一大早就出门采买,到晚上都还没有回去,可不得乏?
叶惟昭瞥见一旁座位上叠着两块绒毯,便一只手拿起一块来问,哪一块是霜儿你自己用的?
叶霜笑,说这毯子都是我出门的时候用,若是有人一起,便分一块给别人用,所以我也不知道究竟哪一块是只属于我自己的。
叶惟昭对这样的回答不满意,把被自己撵出去的红荞又给叫了回来,问她自己手上这两块绒毯,哪一块是叶霜用的。
叶霜对叶惟昭这样偏执的行为感到不解,好在红荞记性好,她告诉叶惟昭这一块是霜姑娘用的,那一块是王公子用过的。
叶惟昭满意了,点点头让红荞把王希禹用过的那块毯子给带回去好好洗洗,并提醒红荞走了就不用再回来了。
叶霜靠在软凳上,冷眼看叶惟昭把红荞撵走,再关闭好门帘窗户。叶惟昭把手上那块只有叶霜用过的绒毯抖抖开来,弯腰就给叶霜盖在了身上。
“你眯一会儿吧。”叶惟昭说,“今天折腾这么久,肯定累坏了。”
叶霜点点头,再也说不动话,靠在身边的窗棂上,便闭上了眼。
也不知睡了有多久,叶霜睁开眼睛时看见叶惟昭正透过颤动不休的马车门帘,望着车门外的景色发呆。
叶惟昭不知道在想什么,他脸上的神情很严肃,带一种令人胆寒的肃杀,那是叶霜从来没有见过的。
叶霜原本刚一醒来就想叫叶惟昭的名字的,但看见他这样一副陌生的样子,又不舍得喊了,就怕叫他回了神,他便又把那面具戴上,叶霜已经不稀得看了。
叶霜躲在绒毯的底下,不错眼地盯着叶惟昭的脸看。她猜叶惟昭究竟在想什么,才会露出现在这种表情。
叶霜不是叶惟昭,当然猜不出来对方究竟在想什么。叶霜只是叶惟昭生命中很短一段时间里的匆匆过客,叶惟昭走过的路叶霜几乎都没有走过,叶惟昭见过的人,经历过的事,叶霜也统统都不知道。
叶霜想,叶惟昭离开自己回京的那段时间里,应该是有其他女人了吧?戏文里那些喜新厌旧的负心汉不都这样的戏码吗?男人有了其他女人,便没办法传信回家给自己的糟糠之妻了,毕竟这种事情也不好理直气壮地告诉自己的妻子,写信回去又该说什么呢?所以还不如一直沉默装死。
一想到叶惟昭也有别的女人了,叶霜心里便一阵刺痛。
她非常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也会刺痛,可自己明明还曾经那么努力地,想把徐菁菁给推到叶惟昭的身边去。
叶霜闭上眼,试图把自己心底里的那一丝刺痛给平复过去。她安慰自己,那些都是上辈子的事了,再去挂念也是无用。至少眼下看来叶惟昭还挺自律的,犯不着为了那些莫须有的前世与他计较。
道理虽然是那个理,但是叶霜一想到自己深陷魔窟一般的王家,王希禹直接被婆婆杨氏给送去了乡下,留叶霜一个人在濯渊塘的柴房里。小产后叶霜的身体出现了异样,却缺医少药,连吃的都是红荞东奔西跑去哪一房的后厨里偷一点,抢一点得来的。
直到后来叶济康把叶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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