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妇产圣手: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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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事物——鸡血疗法翻案告全国格命人民的公开信》,为“鸡血疗法”翻案。那本《鸡血疗法》散布全国各地,至今依然存在许多人家中。

    “我们家附近地段医院的注射室门口,开始排起长蛇般的队伍。人人提着装鸡的篮子或网兜,等待护士小姐出手,一边交流打鸡血的经验与传闻,地上到处遗留着肮脏的鸡毛和鸡屎,此外就是鸡的尖声惊叫。它们的恐惧像瘟疫一样传染给了整个时代。”同济大学教授朱大可回忆当时“打鸡血”盛况时说,“鸡血不仅是养生的圣药,而且给疯狂的种族注入了诡异的激素。格命的热血奔涌在身上,而格命的烈火则燃烧在祖国的大地上。从1967到1968,打鸡血盛行的时间,据说维持了十个月之久,与文格最疯狂的时刻完全暗合。它跟造返狂热之间的神秘呼应,至今仍是一个难以索解的悬谜。”

    一个网名叫“金师爷”的北京市民回忆,1971前前后,到西双版纳插队两年的他获得了第一次回家探亲的权利,回家后第一天的凌晨,就被鸡叫给惊醒,“全国都在割资本主义尾巴,怎么北京人竟敢私自养鸡只?”听父亲介绍后,他才知道是为了治病救人。当时一个广泛流传的秘方是,白色、一点杂毛都没、叫声好听、体重在4公斤以上的大公鸡可治百病。“因为我在西双版纳生产建设兵团当卫生员,所以街坊四邻听说我回京后就请我给他们打鸡血。”“金师爷”说,起初他还犹豫不决,怎么能将鸡的血打到人的身上?他专门到宣武医院了解情况,看见注射室门前排成长龙,人人怀抱公鸡等待注射,“这就增强了我为人们打鸡血的信心”。

    “金师爷”先为邻居郭大爷打了鸡血,回到西双版纳后,“前后大概打了不下200例”。他还回忆,除了打鸡血外,他还用过当时流行的土法子,将一些中药蒸煮过滤后,“直接扎进病人屁股”。而不良反应,“怎么可能没有?那个时候,人们一是胆大,第二确实缺医少药”。

    余音

    直到2004年,中国“民间防艾第一人”高耀洁教授出版的《一万封信》里,还收录了一封“骗子”来信,此人向她推荐攻克艾滋病的良方:“俞昌时大夫发展为肌肉注射,我改为穴位注射,在鸡心脏采血,每次采50,间隔一天再采,鸡不会死。”

    1990年代,学者桑晔在《读书》杂志上发表文章说:一九六五年,某省的“上流社会”中开始流传“打鸡血治百病”的谣言,有位被公安局捉住的前军统中将医官,行刑前提出用“秘方”交换生命,那“秘方”就是打鸡血。到一九六六年春,这“秘方”,秋风扫落叶一般,“接着,全中国的小公鸡遭了殃”。后来,许多人提到“打鸡血”一词的来源,都引自这篇文章。

    桑晔写此文的由头,是三本宣扬特异功能的气功大师的书,其中一本附着录音磁带,据说那磁带已被大师“注功”,气已转换成磁;买回家塞进录音机一放,磁又转换成气,治癌,没癌治杂症和消灭“隐生癌细胞”。这篇题为《国人梦已醒?》文章发表于1992年4月。文末,桑晔说,“我想已经说得够多了;只是盼望在流行歌唱的那‘昏睡百年,国人梦已醒’之后,醒了就练功的人,能稍稍少一些就好。可别真像那坏笑话所言:有人问上帝为什么要造一个中央大国,上帝说:‘为的是在我寂寞时看看他们在玩儿什么’”。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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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打你去打

    廖主任嘴里头焦急地喊着:“哎哎——”, 撅着屁股趴在门上大声吩咐, “别伤了这鸡, 九斤重的大公鸡可不好找。”

    历经百鸡的顾主任哪里害怕这么个扁毛畜生,他出手如电, 一针扎在鸡冠上,抽了满满的鸡冠血。

    那鸡猝然受刑,激愤之下立刻拉了一大泡鸡白。整个手术室顿时弥漫着一股浓郁的气味。

    廖主任却像是没有闻到一样, 居然还不停地倒吸凉气, 老天爷哎,这可是纯阳大补, 正宗的鸡冠血。狗日的,老朱这个狗东西可真是会找。

    顾主任手持注射器,一步步地走向手术床,嘴里头还念叨着:“要是这么连着打上一个月的鸡冠血, 你这刀真不用开。可惜你们这些人就是性子急,只会相信洋人的那套玩意儿, 压根不理会我们老祖宗留下的宝贝。”

    余秋觉得老祖宗的棺材板要压不住了, 自己发神经也就算了,不要什么屎盆子都往老祖宗头上扣。

    哪个老祖宗脑子不清白, 给病人打鸡血啊?中医压根就没有中药注射液这一说。老祖宗哪儿来的注射器?

    老朱的爱人还没有领教过鸡血疗法的神奇, 本能地畏缩。她被迫跟着跳了半天中子舞, 只觉得下面隐隐作痛, 都快吃不消了。

    廖主任还在旁边不停地表达对她的羡慕:“狗日的, 你们家老朱真是的, 居然搞得这么一只大公鸡。”

    余秋看他的眼睛都快滴出公鸡血了,一下子没忍住嘲讽的心,冲他微微一笑:“廖主任,这管鸡冠血应该您受着。要不是您关心老百姓细心安排,哪里来的公鸡血呢。”

    病人赶紧开附和:“对对对,主任,您千万别嫌弃,这血还是您打吧。”

    廖主任嘴上说着:“这哪行,这可是鸡冠血。”,眼睛却盯着那一针管死死舍不得挪开。

    病人赶紧再接再厉:“廖主任,除了您这儿没人能受得起。您为了我们广大人民群众兢兢业业,日理万机,如此辛劳,实在应该好好补补。”

    她的态度是如此之热切,搞得廖主任都不得不主动挽起了袖子:“哎哟,瞧瞧这话说的。好好好,我打我打,我不打的话,你们还以为是什么毒.药呢。”

    余秋目瞪口呆,她刚才说那话其实是激将法,她完全没想到廖主任真的要打鸡血。

    疯了吧,这家伙,就这智商到底是怎么混上革委会主任的?难怪各路神仙专门盯着高官们骗。肉食者鄙,还真不是一句酸溜溜的话。

    顾主任一针鸡血推下去,廖主任顿时跟被打了麻醉剂似的,晕晕乎乎地靠在椅子上,整个脸上都是迷乱的幸福笑容。

    要不是亲眼看着顾主任从鸡冠里头抽出的血,余秋几乎要以为他打下去的是迷.幻.药。

    余秋的内心充满了绝望,她甚至连拦都来不及拦一下。当然她也没有那个狗胆去拦。

    “准备好肾上腺素。”小秋大夫内心充满了绝望。

    一旦发生严重的过敏反应需要抢救乃至导致死亡的时候,患者以及患者家属有六成以上的可能性,绝对不会去找神医算账,而是会把罪名扣在抢救的医生护士头上。

    因为他们自己也知道相信所谓的神医有多么荒唐,他们是不愿意在人前承认自己交智商税的。

    余秋看着晕乎乎的廖主任,在心中下了定论,这人不是毒而是蠢。蠢得理直气壮,荡气回肠。

    算了,关爱智障,人人有责,到时候,她也不能见死不救。

    好在廖主任打了鸡血之后,只是脸色潮红,跟嗑.药上头似的,倒并没有立刻两腿一蹬双眼一翻倒下去。

    否则他们也不知道该先管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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