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下不熟: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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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办公椅的扶手。

    他便有了足够的空间,往里刺。

    刑沐真要问问这办公椅怎敢打着人体工学的旗号?人体工学,怎么会连腰都撑不住?她往下出溜了好大一截。

    还有,陶怀州怎敢这样曲解“油嘴滑舌”?

    她本就像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酒杯了,他还要闯进来扫荡。

    “不要……”刑沐推陶怀州的头,“不要了。”

    “刑总还在签字吗?”

    “在呢在呢!”刑沐邀功地给陶怀州看她落下来的只有左手,右手还在他的白色T恤上鬼画符。

    是他让她签字的,不是吗?

    她兢兢业业签了半天的字,他能不能放她一马?

    然而他说:“那刑总就是还要。”

    剧情是刑总签字,小陶报答,不是吗?所以刑总签字不停,小陶报答不停。

    两只手,刑沐一只都控制不了。她的右手颤巍巍地攥着签字笔不放,像发送摩斯密码一样戳在白色T恤上,也算签字。她再看她的左手,又哪里是在推陶怀州的头?用力时,是在挽留。使不上劲了,无异于主人对狗的奖励,摸摸它的头。

    于是她更坐没坐相了。

    在陶怀州的余光里,刑沐左脚被褪到脚心的袜子晃晃荡荡。是他唇舌的力道,通过她挂在办公椅扶手上的整条腿,传到她的脚。

    于是他扯掉它,便能看到刑沐的五个脚趾可怜巴巴地抠紧,像换气似的舒展一瞬,又抠紧,周而复始。

    于是刑沐的右脚也离开了地面。

    右腿被挂上陶怀州的肩膀。

    于是最后,她的腰以下几乎悬空,被陶怀州捧在手里享用。

    土老板投降的时候最入戏:“饶了我吧!我给你签字,给你荣华富贵,我……我把公司都给你。”

    然而陶怀州没在戏里。

    他在对刑沐的这段感情里被扣上了“坏人”的帽子,想做坏事是理所当然。他想着,让刑沐在白色T恤上签字,太浪费了,下次真给她一份合同才好,把她吃到恍恍惚惚,让她签了字,再也不能不要他。

    刑沐的腰酸得连牙根都波及了:“我坐不住了……”

    他说要她多坐一会儿,到底要她坐多久?

    “要躺着,还是站着?”陶怀州捞过刑沐的小腿肚,擦擦脸。毕竟,她的大腿被他祸祸得和他的脸不相上下了。

    “躺着……”刑沐向往着沙发,以为陶怀州终于肯把洁癖改一改。

    他却把她抄到了办公桌上,放平。

    “站着,”刑沐反悔,“我要站着!”

    她又给土老板丢人了。脑满肠肥的人设,还不如十八岁的小陶放得开。可她才看过无边文旅的照片墙啊,看过有多少大事件是陶怀州在这里办的。如今她躺在这里办他?她怕她有一天会被钉在和照片墙势不两立的耻辱柱上啊。

    陶怀州依着刑沐,先给她把左脚的袜子穿回去,才放她下地。

    套,陶怀州昨天买了五盒。

    不同于他只会往枕头底下放,刑沐今天装了一盒在包里。

    刚刚在无边文旅楼下,陶怀州隐晦地问刑沐要不要去便利店,刑沐直接打开包给他看:“学会了吗?要随身携带。”

    陶怀州才将裤子褪到大腿,急着戴好,急着将刑沐向后转,让她背对他,扶住办公桌的桌沿。

    昔日,在锦绣花园的厨房里,他们就是??x?这样做的。

    然而他顿了顿,又将刑沐转了回来。

    想看她。

    不仅想看她的脸,他晚三春地解开她牛仔衬衫的扣子,想看她的身体。

    面对面有点难……

    二人身高差得多,陶怀州要往下沉,刑沐要踮脚。刑沐觉得整个人被陶怀州往上挑,他堆叠的裤子磨得她有点难受。她一只脚才要偷偷往后挪,膝窝猛地被他捞到手臂上,得不偿失地落到金鸡独立的下场。

    一只脚尖点地,形同虚设。

    她都不知道哪一下就悬了空。

    她又反悔:“我要躺着……”

    别说是办公桌了,躺在砧板上也好过这样几乎集中于一点的受力。

    陶怀州还是依着刑沐,放她躺平。

    然而她得以解放的只有上半身,牛仔衬衫还穿着,算作“垫背”。

    再往下还是不好过。

    腰被箍着。

    两条腿若是放任,便垂下桌沿,腰自然而然往上拱,越拱越给自己雪上加霜,若是要自救,就只能盘住陶怀州。

    盘住能自救?

    无非是换一种死法。

    形形色色的声音混杂着一直将分贝数往上推。

    喉咙里的,鼻腔里的,身体外表的和内里的,还有办公桌,不是实用至上吗?怎么连牢固都做不到?桌腿将地面磨得噌噌作响。

    刑沐怀疑将无边文旅清场远远不够。

    整栋楼的人都要退避三舍才对。

    她再也不做土老板了:“陶总,你清醒……清醒一点,这里是你的办公室。”

    “刑沐,谢谢你在这里跟我做,”陶怀州是清醒的,“你回齐市以后,我在家里,在这里,都能想你。”

    刑沐挑刺:“不做……就不能想?”

    “能,但是有区别。”陶怀州用两个词概括,“难受地想,和好受地想,不一样。”

    “我懒得理你。”刑沐给自己找了个台阶。

    她现在不是懒得理陶怀州掏心掏肺。

    她现在懒得说话,懒得思考,她在急风骤雨中连呼吸都懒得。

    然而不用思考,她也茅塞顿开了:今晚,不是她居心叵测地来侵占陶怀州,是陶怀州上赶着让她侵占。

    “明天……”陶怀州自作自受地陷入离别的情绪,“我可以送你吗?”

    刑沐以为陶怀州指的是机场:“可以。”

    “我只能待一晚了。”

    “等等……你要送我回齐市?你给我哪凉快哪待着去!”刑沐知道陶怀州从悉尼回国后只能偷闲三天。

    “齐市比京市凉快。”

    “谁跟你说天气了!”

    “我喜欢坐飞机。”

    刑沐不留情:“但我不喜欢黏糊。”他送她回齐市,往返要飞八九个小时,在齐市停留的时间都未必有这么多。她原本无牵无挂,原本连身体上的黏糊都不喜欢。

    不像他,他从最初就喜欢“涂抹”她。

    她的接受度有在提高,这会儿身体上、脑子里,尤其是和他的连接处,都无可救药地黏糊,她这不是都接受了吗?

    但总不能像热恋似的把每一刻都当作地球毁灭前的最后一刻来共度。

    陶怀州退让:“我可以随时联系你吗?”

    “你这个‘随时’有点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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