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下不熟: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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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嘴碎的序幕:“陶怀州……你好色啊。你……你天生就该拍这种不三不四的照片。等我有了家,我也要弄……弄个照片墙,你在外面人五人六,在我的照片墙上不三不四……”

    陶怀州伺机:“你的家里,有我不好吗?我这个大活人,不比照片墙好吗?”

    刑沐无视陶怀州的虎视眈眈,继续她不着边际的碎碎念:“我要辞职,我要改行,我要开摄影展,我要带着你的照片红遍全球。你别膨胀啊,是我……是我好会拍,我天生就该吃这碗饭……”

    陶怀州真的好喜欢刑沐的嘴碎。

    仿佛他把她身体里、脑袋里、心里,角角落落的,不为人知的自然与真实都榨了出来。

    他喜欢她自然地表达。

    他喜欢她真实地迷乱。

    “你有英文名吗?”陶怀州问刑沐。

    “没有。”

    “去全世界开摄影展,要不要用英文名?”

    “叫什么好呢?”刑沐强打精神,“我现在……现在只能想到英语课本上的Lily和Lucy,谁是姐姐来着?”

    陶怀州跳过刑沐无厘头的问题:“叫Oceana好不好?象征海洋,也象征自由。”

    刑沐好满意:“比刑大海洋气多了呢……”

    陶怀州将刑沐笼罩在怀里:“Oceana以后只拍我一个人,好不好?”

    这才是他的目的。

    他给刑沐人设和剧情,刑沐才会给他承诺。

    “好啊……”刑沐承诺。

    陶怀州迫不及待地表态:“我也只给Oceana一个人拍。”

    “不用!”刑沐大放厥词,“你随便让人去拍,不会有人拍得比我好,这点……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

    陶怀州不满意。

    谁要她这个时候自信了?

    他要的是她对他的占有欲。土老板刑总尚且不准小陶找别的老板签字,摄影师Oceana对模特倒是大气。

    这一晚,数不清刑沐给陶怀州拍了多少张照片。

    二人从无边文旅,拍回锦绣花园。

    多到连陶怀州这种“不要脸”的人,在相册里一直划,一直划不到尽头,面对满屏被刑沐称之为“好色”的自己的脸,都觉得面红耳赤。

    刑沐在经历了多少次的精疲力尽后,洗完澡,这会儿倒是在上铺神清气爽。

    对,上下铺的上铺。

    为了好好休息,她坚决要和陶怀州分床睡。

    被褥是新铺的。一开始,陶怀州闪烁其词说没有多余的被褥,刑沐坚决要自己去住酒店。陶怀州不得不打开衣柜,里面除了整整齐齐的衣物和被褥,还有她去齐市之前为了“两清”而送他的包。

    独占最显眼的一格。

    两清似乎是不可能了,就看将来是缘还是孽缘了……

    “你快发我。”刑沐翻了个身,催坐在下铺的陶怀州把他手机上的照片发给她。

    陶怀州站起来,将手机交给刑沐:“你自己选。”

    总没必要把上百张都留下。

    刑沐趴着选照片,陶怀州站着,二人的脸相隔上铺的床栏,他又多愁善感地觉得他是狗了,被主人关在外面,只能看,亲都亲不到。

    另外,艺术家都这么阴晴不定的吗?

    刚刚还扬言红遍全球,这就不满意了吗?

    刑沐皱皱眉头:“怎么每张都差不多啊?”

    废话。

    她恨不得一秒钟拍八张,能不大同小异吗?

    不是模特的错,但模特惶恐:“一张都选不出来吗?”

    刑沐从手机上抬眼,将手伸出床栏,捏捏陶怀州的脸:“是一张都舍不得删。”

    陶怀州扒着床栏,真跟被关在笼子里一样:“这床……挺结实的。”

    换言之,上铺能承受两个人的重量。

    “你敢!”刑沐怀疑陶怀州是真的敢,不如利诱,“你让我好好睡一觉,微信的上限我给你提高到每天十二条。”

    “二十。”

    “十五。”

    两个人划拳似的,最后定在一天十六条。

    天蒙蒙亮时,刑沐似醒非醒,用耳语的音量唤了一声:“陶怀州。”

    “嗯。”

    “醒着呢?”

    “嗯。”

    “我也觉得……这床挺结实的。”

    于是,上铺到底是承受了两个人的重量。

    刑沐面朝墙,陶怀州从背后将她收入怀抱。她反手摸摸他:“你怎么不带被子上来?”

    “忘了。”他是被主人放出笼子的狗,顾不上带铺盖卷。

    刑沐昏昏欲睡着:“进来。”

    她怕他着凉,让他进她的被窝。

    “真的吗?”

    刑沐才想说一句“假的”逗逗陶怀州,却觉得脑后要被他的呼吸灼伤,睁开眼,视线在昏暗中分辨出他的手里在拆着什么……

    “禽兽!”

    顾不上带铺盖卷,倒是记得带套上来?该不该说是她的一句“要随身携带”教得好?他铭记于心。

    他是怕她活着离开京市是不是?

    “出去!”刑沐夺回被子。

    既然他想进别的地方,索性连被窝都不让他进。

    但最后,二人还是挤在了一床单人被里。

    陶怀州被刑沐允许的事包括且仅限于从背后抱着她。大概类似于刑沐的手有自己的意志,他的腰,也有自己的意志。刑沐难得没有“州官放火”,由着他忍无可忍的时候撞几下。

    理论上,上铺的承重是三百斤,两个人好好躺着,风平浪静,但只要陶怀州撞得过头了,床架就会像拉响警报一样嘎吱嘎吱作响。

    他就会收敛。

    刑沐迷迷糊糊像睡在一片浅滩中,温热、漂荡、惬意、安心……

    天大亮时,刑沐转过身。

    陶怀州这会儿倒是睡熟了,只下意识地在她拉开距离时,又将手臂收收紧,闭着眼,呼吸绵长。

    伸手在他脸上描描画画,刑沐做不来这种黏糊的事,但端详一会儿还是可以的。

    二十六年来,她自认为把男女之情看得越通透,便看得越淡。

    殊不知在看淡的表面下,沦为男女之情的完美主义。

    不要美中不足,不要付诸东流,索性什么都不要。

    打着完美主义的旗号,却是一切从简。

    是陶怀州“逼”着她化简为繁,繁花的繁,繁星的繁,繁茂的繁,甚至是繁荣的繁。

    陶怀州睁开眼,对上刑沐清醒的目光,当即又闭上。迷乱或清醒的她,只有前者能让他安心。他自知他站在她清醒的对立面,就好比她稀里糊涂地捡回来一条狗,清醒后还是让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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