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忏悔: 4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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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给老师捶腿!”

    “……”

    许庸平站那儿没动,道:“这些小事不用陛下动手,陛下想说什么?”

    魏逢不说话了。

    他固执地盯着面前一点点地方,唇闭成一条线。过去一会儿,他摇了摇头:“朕没有想说什么。”

    说话间许宏禄终于换完便衣往花厅方向走,蒋氏亦步亦趋地跟在后头,邓婉赶忙先一步替他把椅子拉开,许宏禄坐下,重重咳嗽一声:“咳咳!”

    “父亲。”

    许庸平刚要再说话,后头那个字就卡在嗓子眼——魏逢有样学样,也帮他拉开了椅子。

    椅子拉得非常好,四个角都举起来了,没有发出奇怪的声音。但是所有人都往这里看,魏逢露出疑惑的表情,转头看了许庸平一眼。

    许庸平接上后面的话:“儿子见过父亲。”

    他波澜不惊见过许宏禄后又向邓氏问好,邓婉勉强应了一声,也入座。

    长辈坐完许尽霜也坐下,一旁的蒋氏才战战兢兢坐了,再然后是许尽霜的妻儿。

    魏逢跟着许庸平坐下,他坐了那个自己拉开的椅子,还有点不高兴,凑近想问许庸平为什么不坐。

    “咳。”

    许宏禄咳嗽了一声。

    他才被许重俭拉去训斥了两句,训得灰头土脸——他儿子官比他大,他要是再摆出老子儿子的姿态也要收敛一二。他别的不行听劝第一名,尤其是许重俭,他亲爹难道还会害他。

    于是这会儿摆出一副好脸色,动了第一筷子:“坐,都坐,坐下来说话。”

    他转向许庸平,带着命令口吻说:“明早去看看你祖父。”

    许庸平点点头:“儿子知道了。”

    一边邓婉没说话,细心地给碗里鱼肉剔刺,后将那块剔除骨刺后的鱼肉夹入许尽霜碗中,笑道:“尝尝这红烧鱼,老爷上次不是嫌味道淡了吗,这是府上新来的厨子做的。”

    席上各人都安静用膳,魏逢把距离自己最近的一条小煎炸鱼夹到碗里,一口咬掉一整个鱼尾巴。

    鱼肉好消化,而且炸小鱼干刺可以直接嚼。因为重油宫里一般不做。

    他难得胃口好,许庸平没出声,在他试图夹走第四根小鱼干时看了他一眼。

    魏逢筷子尖一转,硬生生转了个路线夹到他碗里,悄悄:“不吃了,老师吃。”

    他说话声音极轻,不是靠得近很难听见。隔了几个空位的许尽霜吃了两口,停筷道:“三弟多年未成亲,家中众人都十分担忧,今日你来,我们都很高兴。”

    许宏禄这人年轻时靠爹中年靠岳父老了靠儿子,见许尽霜开口打破僵局长舒一口气,附和道:“是,都高兴。”

    许尽霜又道:“只是还未见过礼,三弟便将人带回府中,是否不妥当……”

    魏逢朝他的方向望去。

    他落座其实没有戴上帷帽,水洗后清粼粼一张脸。因登基时日尚晚,等闲臣子并不够资格直视天颜,连许宏禄也只是在登基大典和朝会上远远地、模糊见过他的轮廓,更不用说一直在漳州的许尽霜。

    ——那张脸,实在是有让人不论男女都锁进后院的吸引力。

    许尽霜过了那个停顿,继续:“不知三弟可拜访过其父母家人?”

    这是个刁钻的问题,魏逢觉得他问的问题很奇怪,抢在许庸平前面回答:“我父母都不在了。”

    蒋氏最先怔了怔。

    她坐在不起眼的角落,从吃饭开始就一直低头抹眼泪,此刻终于抬起头看了一眼。好不容易淌干净的眼泪又落下来。她是有一副菩萨心肠的人,平日见到一只蚂蚁死在路中间都要想办法挪到草丛里,听了这话很不好受,心里针扎似地痛。

    许尽霜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继续将矛头转向没说话的许庸平:“婚姻大事非儿戏,三弟要三思而后行。”

    短暂的沉默。

    这些东西魏逢不知道,还想开口,一顿。

    “大哥的意思我明白。”

    他身侧的许庸平很温和地说:“庚帖,聘礼,婚期,我会请人择定。”

    魏逢一分神的功夫许庸平替他舀了汤,说了那样的话许庸平神情仍然很平和,给他布了平日两样爱吃的菜。

    “炸鱼干不要吃了,油太重,不舒服。”许庸平换了双筷子,“喜欢回去多做,一次不要吃得多了。”

    他侧脸柔和,有一瞬间魏逢忽然想开口问他,为什么带自己来。

    但他没有问出口,小小地“噢”了声。

    许庸平这么滴水不漏的答许尽霜也不好再说什么,悻悻坐下。毕竟是用膳,食不言寝不语。魏逢等许庸平给他剃清蒸鱼上的刺,原本的打算一下偃旗息鼓,他盯着鱼肉宽慰地想,算了算了,朕笨手笨脚的,老师做也是一样。

    一顿饭用完撤下席,邓婉这才转向许庸平,看似绵软地说:“宗祠来人说要请三少爷去一趟,今日太晚,三少爷明日便去吧。”

    角落一直没开口的蒋氏蓦然抬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许庸平用帕子给魏逢擦完手,笑了笑道:“我与蒋姨娘说两句话。”

    夜深了,国公府陷入沉黑中。

    蒋氏与许庸平说了两句话眼泪恨不得又要掉下来,魏逢在一边好奇地看,他长发几欲垂地,没有人理就站在一边跟路边上的狗尾巴草玩,风把狗尾巴草吹到哪边就站到哪个方向,看起来还在一个不谙世事的年纪。蒋氏看了两眼,觉得头发昏眼发黑。她收回视线,强忍恐慌涩然颤抖地问许庸平:“多大了……那孩子……多大了?”

    许庸平垂眼:“十七。”

    “啪!”

    许庸平的脸被扇得偏过去,蒋氏捂住脸,呜呜地哭起来。她虽是瘦弱妇人那一巴掌也用了狠劲,像是恨不得要把自己的儿子打死:“你这是……你这是……”

    “风太大,娘先回去吧。”

    蒋氏激动地往祠堂方向指:“我管不了你,你去宗祠,你这个……”

    畜牲。

    她想说的大概是这个词,许庸平反应平淡地道:“母亲,请回吧。”

    蒋氏见他毫无悔改之色恢复一点力气,流泪道:“你比他大那么多,你这是,要把你和他的前程都葬送。你读了三十年书,明白的道理难道不比娘多?这是有违宗法礼制的事,娘求你……”

    “是儿子的错。”

    许庸平默然静立,不为自己辩解一句:“儿子会去宗祠。”

    蒋氏大喘了口气,捂着胸口站也站不稳。丫鬟上来扶住她的手,也劝道:“回去吧姨娘。”

    蒋氏仍不愿离开,许庸平向丫鬟点点头,后者强行将人带走了。

    树影婆娑。

    他脸上的印子在黑暗中也很显眼,魏逢忍了忍,忍不住质问:“老师的母亲为什么要打老师!”

    许庸平安静一会儿:“因为臣犯了错。”

    魏逢没有被说服,仍然不高兴:“朕犯错老师就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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