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太子当替身后我跑了: 70-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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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往常般,该做什么做什么,然而午夜梦醒,手一摸额头,数九寒天里,却是一手的汗。

    身子一点点好转,她却一天天的开始做起噩梦。

    周瑞之给她开了安神药,却依旧没什么效果。

    福伯让她不要多想,青葙笑着答应,一躺在榻上,全都不作数。

    临近年下,她终于不再做噩梦,一日早晨起来,哈着手去贴春联,听见外头的动静,便端着浆糊走过去。

    初时模模糊糊不知在说什么,越走近,听得越发清楚。

    只听周瑞之在同福伯道:

    “这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你总得让她知晓,否则往后怕是更伤心。”

    “能满一时是一时,你不了解阿葙,若是叫她知道太子在松岭出了事,不知是生是死,她只怕要疯,第二次了,她经受不起了……”

    两人后头再说什么,青葙已经听不见。

    她觉得冷,寒风像是刀子似的刮在脸上,像极了那年的冬天。

    青葙手上一个不稳,盛着浆糊的碗啪的一声落在地上,碎得不成样子。

    73.  第 73 章   “我爱你啊……”……

    “阿葙……”

    清脆的声响惊动了福伯和周瑞之, 福伯越过门来,瞧见里头情景,便知方才所言已尽数被青葙听去, 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青葙面上倒是瞧不出什么, 还主动收拾起地上的碎渣。

    然而她越是平静,福伯越是不放心,安慰她道:

    “具体什么情况咱们并不知晓, 兴许是旁人传错了消息。”

    “嗯。”

    青葙照常去将春联贴好,灯笼挂上, 到厨房去擀面皮,包饺子。

    过了两日,她一切照常,还时常端了果子点心招呼来往的邻里吃。

    听着院里的热闹,周瑞之与福伯对望一眼,道:“我瞧着你是多心, 这不是没事儿人一样么?”

    檀风跟着李建深外出打仗, 如今都传李建深打了胜仗, 将北戎赶出了大周的地界, 可是人却没了,福伯担忧檀风, 又因要看着青葙, 怕她过分忧思, 将刚灭下去的病再勾出来, 这几日一直没睡好觉。

    他揉了揉眼睛,掩下眼下乌青,没好气地抢过周瑞之手里的那碗饺子。

    就要除夕,然而边关战事还未过, 百姓们都没了往年那份心情,年夜饭也吃得不甚快活。

    不过即便如此,仍旧还是有几户人家放了炮仗。

    临近夜色,天上开始下起鹅毛大雪,飘飘洒洒,很快院里便是白茫茫一片。

    青葙叫来站在外头的谭琦进屋吃饭。

    李建深走时,因为不放心,特意将谭琦留下来保护她。

    谭琦有些拘谨,向青葙行了一礼,接过饺子端在手里。

    “今日是除夕,吃吧,好好过个年。”

    谭琦再次谢过,坐在一旁的桌前拿起筷子。

    福伯走过去,两人开始交谈。

    青葙听着他们的说话声,抬眼望向院中的天空,只见微弱的烛光下,片片雪白飘在空中,被风吹成一个漩涡,又施施然落在地上。

    一样的日子,一样的雪天,仿佛什么都没变。

    青葙起身,到厢房里拿些果子,提了一盏灯,出了正堂。

    阿兄的衣冠冢就落在房子后头的小土丘上。

    踩雪声在黑夜里响起,雪花打湿了青葙的鞋袜,衣冠冢旁边有棵槐树,是阿兄死那年他亲手种下的。

    她抬手扫落枝头的雪,将灯笼挂在上头,豆大的灯火在寒风里不住摇曳,照亮落雪的墓碑。

    青葙将墓碑收拾干净,上头的字便清清楚楚露了出来,只见写道:

    “兄萧安都之墓,武昭九年十月初三立。”

    立此墓碑时,他其实已经去了半年了,尸骨无存,青葙只能将他的遗物放在棺材里,做个衣冠冢立在这里。

    “阿兄。”

    青葙将纸钱点燃,任凭雪花落在自己身上,轻声道:

    “我喜欢上了另一个人,可是他们说,他死了,就像你当初一样。”

    “我做梦的时候梦见他了,他的右手使不上力气,北戎人将长刀刺进他的身体,把他抛在战场上,到处都是血,北戎人把他扔进了天坑里,无数的尸体压着他的肩膀,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她像是分不清梦境与现实一般,喃喃开口:

    “天太冷了,我怕他冻着。”

    寒风忽然剧烈地刮动,挂在树枝上的灯笼忽闪忽闪,像是要灭。

    听见福伯过来叫她,青葙方才站起身,抬手仔细摸了摸墓碑上的字,起身拿过灯笼回去。

    ……

    夜间,几人原本在一起守岁,因怕青葙身子熬不住,福伯便叫她回去睡觉,谁知半夜,福伯与周瑞之正昏沉打盹之际,忽听堂前一声剧烈的门响,却是谭琦进来,手上还滴着血。

    福伯被唬了一跳,连忙道:“北戎又打过来了?!”

    谭琦摇头,福伯刚放下心,便听他道:“娘子不见了。”

    只如一个焦雷在头上炸开,福伯满脸惊愕,待想起青葙昨日的行径,不免猛地拍了一下脑袋:

    “我真是糊涂!她定是去找人了,这个傻丫头……”

    谭琦脸色一变,转身就走。

    一炷香之后,谭琦追上了青葙,她骑着李建深留给她的马,听见马蹄声,回头望了一眼,似乎在等他。

    谭琦还未说话,青葙便已经掏出一根簪子抵在喉咙之处,看着他道:

    “我知道太子给你下的命令是要保护我,可我如今想要见他,你莫要阻拦。”

    说着,簪子已经刺破颈间皮肤。

    谭琦猛然下马跪下:

    “娘子,殿下他……”

    话只说了一半,青葙便猛甩马鞭,飞身离去。

    谭琦只得上马跟上。

    越临近松岭,人烟便越是稀少,有人见着青葙和谭琦一直在往北面跑,便道:

    “娘子郎君,听我一句劝,那边刚打完仗,不太平,还是莫要过去。”

    青葙听见这话,勒马问道:

    “太子殿下……可还活着?”

    他们都说他死了,可是她不信,他临走时,明明说过要好好回去找她,他不会食言。

    “这谁知道?只是我看见那些士兵都戴上了孝,应当是没了吧,哎,太子这么年轻,还这样有本事,死得太过可惜。”

    戴孝……

    大周之内,除了皇帝李弘,谁还能让李建深的士兵戴孝。

    青葙如坠冰窖,手在微微颤抖,她脸色发白,身子摇摇欲坠。

    缓了好一会儿,她方才镇定下来,猛甩鞭子,不要命似的往北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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