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赘婿: 5、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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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打小儿子夭亡,甄如山外出谈生意的时候便有意带上甄柳瓷。

    现如今他身子越发差,若不是有大事断不会出门。

    今日是为着蜀锦生意。

    蜀中富庶,蜀锦名冠天下,甄家生意中绸布生意占了大头,往年从蜀中进来的中等蜀锦一匹要价五贯钱,高等蜀锦一匹二十贯,今日蜀地商人来了杭州,说是原材料涨了价,蜀锦的价格也要跟着涨,中等蜀锦涨了两贯钱,高等蜀锦涨了八贯钱。

    甄如山心里清楚,什么原材料涨价不过是个由头,这帮人是听说他病了无心看顾生意,这才趁机涨价。

    谈生意的地方在酒楼,甄柳瓷跟在父亲后面,一路带着帷帽。

    酒楼雅间里,蜀中商人们听着歌伎吟哦之声,怀里多少都有个斟酒的小娘子。

    但见到甄如山身后跟着的甄柳瓷,便互相交换个神情,表情说不上多尊重,反而有些不请愿地推了推怀里的人。

    小娘子们摇着手绢抱着琴,穿着明艳衣衫从甄柳瓷身侧路过,频频朝她侧目。

    分明是一般大的年纪。

    甄柳瓷嗅得到她们身上淡淡的胭脂香气还有果子酒的甜腻气味。

    小娘子们挥霍着青春换取果腹银钱,甄柳瓷想极力藏起自己的稚嫩,换取旁人眼中几分看重。

    甄柳瓷心想,没什么大区别。

    她就坐在父亲身侧,帷帽挡住视线。

    甄如山侧着看向她,语气淡漠:“摘了帷帽。”

    甄柳瓷毫不犹豫,摘下帷帽放到一边。

    视线。

    灼热的视线黏在她的脸上,屋里除了这些蜀地商人,还有斟酒的小厮。

    这些男人的视线凌厉又轻蔑,像刀子一下下刮在甄柳瓷的脸上。

    她想,自己或许还不如那些斟酒的小娘子。

    这种场面上,那些小娘子们游刃有余,自己则坐立难安。

    她听着父亲谈生意,一句不敢漏。

    斡旋,谋算。

    她要听懂这些人的话,还要揣测这些话背后的意思。

    甄柳瓷挺直了脊背,像一把绷紧的弓,不敢松懈。

    背上伤痕发痒,她强忍着,额角缓缓渗出汗来。

    谈了个把时辰,中、高等蜀锦分别涨了一贯和五贯银子,这事算是落停了。

    甄如山临走的时候把甄柳瓷推到自己身前,朝着这些商人深深鞠躬。

    “甄某家中只这一个女儿,日后生意场上,还请各位多担待。”

    甄柳瓷站在父亲身前,垂首屈膝。

    商人们饮着酒,摆着手,笑容满面答应下来。

    转身离开,下楼梯的时候,牝鸡司晨之言便猝不及防传入耳中。

    甄柳瓷抿着嘴,看着身前父亲孱弱的身影不曾言语。

    上了马车之后,甄如山握着女儿的手道:“你总要面对这些场面,日后不必带着帷帽了。”

    甄柳瓷点头。

    杭州城不带帷帽抛头露面的姑娘,她甄柳瓷是第一个。

    杭州城掌家谈生意的姑娘,她甄柳瓷也会是第一个。

    甄如山撑着额头,闭眼养神。

    这些商人背地里接触了自己的兄弟,他都知道。

    他还没死呢,这些人便觉得甄家以后要被兄弟瓜分了。

    甄柳瓷看着父亲满面愁容,俩手放在膝盖上,握紧拳头。

    -

    晚间风凉,月亮光把植物影子照的斑驳。

    甄柳瓷穿着中衣,披着外裳坐在桌边,翻账本打算盘。

    细眉紧皱不展。

    烛火映着她的影子在墙上,纤弱单薄。

    翡翠给她添茶:“小姐早些休息吧,明日还要去庄子上呢。”

    甄柳瓷只含糊应着,伸手按了按发痒的后颈,并没有要休息的意思。

    翡翠见状不在说话,只悄声离开。

    待到深夜,熬红了眼圈,甄柳瓷仍未上榻。

    总有淡淡恐惧萦绕心间。

    仿佛她在湖上独撑一舟,四面八方都有人意图打翻她的船,她只能快些,再快些……

    她若不做些什么,心里便不踏实。

    课不该停,停了她就会多想。

    谢先生给的书早就看完了,她盘算着,明日从庄子上回来该去先生府上,说一下这几日读书的感悟,随后再拿些书回来,顺便看看先生的腿伤修养的如何了。

    一夜无眠,清晨甄柳瓷便坐马车去了郊外的庄子。

    查完庄务赶回杭州城时已经是下午。

    马车摇晃不止,她反而安心地小憩了一会,直到车停在谢府门口,甄柳瓷拍了拍脸醒神,随后下了马车。

    谢翀从主屋出来接她,甄柳瓷瞧着先生尚未痊愈的腿,也没提起上课之事,只嘱咐先生好生修养。

    谢翀只笑:“小姐放心,等腿伤好了,老夫第一时间赶去甄府上课。”

    甄柳瓷轻轻抿嘴:“……我并未催促先生。”

    沈傲就是在这时候进了主屋的,有些唐突,却是他故意的。

    “谢先生,今日晚膳吃什么呢?”

    谢翀瞪了他一眼,随后介绍道:“甄小姐,这是我昔日学员,姓沈,是宰……”话未说完便被沈傲打断:“敝人与甄小姐见过一面,我而今就暂住在谢先生家中。”

    谢翀深深看了沈傲一眼,没再介绍他的身份。

    甄柳瓷微微行礼:“见过沈公子。”

    谢翀把沈傲赶出去,而后又对甄柳瓷道:“别瞧着他有些浪荡,实际上人很聪慧,是我得意门生。”

    甄柳瓷只略颔首应着,并没把这话放心上。

    直到临要出府的时候,沈傲在廊下把甄柳瓷叫住了。

    “听闻谢先生说甄小姐求知若渴,谢先生腿伤一时半会的好不了,不知小姐可找了别人上课?”

    阳光斜斜打在他脸上,岳峙渊渟。

    方才沈傲在主屋廊下听的真切。

    甄柳瓷虽并未直说,但言语间满是急迫之意。

    上课与她而言应当是一件要事。沈傲却觉得这是一门可谈的生意。

    沈相断了他的银钱,他又没拿赵管事的银子,而今虽住在谢翀家,但到底手头不宽裕,公子们之间饮酒做乐他囊中羞涩玩的倒也不痛快。

    在这之前他打听过,谢翀给甄柳瓷上课每月是五十两银子,价虽贵,但谢翀值这个钱。

    他的话……每月二十两银子就行。

    沈傲继续道:“小姐若不嫌弃,敝人也可指点小姐一二,虽不如先生精深,但先生病着的这段时间里,可以给小姐解解惑。”

    甄柳瓷瞧着他,目光静静,似在思量。

    方才谢翀确实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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