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恩不负: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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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称不知道那莽夫冒犯了寿宁侯府,若是知道,定不会轻饶。”

    卫听澜皱起了眉:“这话说的,倒成了寿宁侯府仗势凌人。”

    “不止如此。”祝予怀继续说,“幼旻气不过,派人暗中去查那力夫的下落,谁知两日后,却打听到那人遭人毒手、死在家中的消息。据临近百姓所说,他死前那晚,曾有个戴着鹰面具的剑客在巷口徘徊,形迹可疑。”

    卫听澜:“……”

    哪里来的一口耀眼的黑锅?

    “现在坊间有小范围的流言,说那力夫是冲撞了寿宁侯世子的车驾,惹祸上身遭了报复。而那剑客,就是侯府豢养的杀手。”

    卫听澜感慨万分:“这谣造的,听起来不太聪明。”

    祝予怀叹息:“好在无凭无证,谁也不能因几句谣言就给寿宁侯府定罪。我只担心那位好心相助的剑客,会因此遭了无妄之灾。”

    卫听澜随口答道:“身正不怕影子斜,再者他有武艺傍身,你无需忧心。”

    祝予怀静静瞧了他一眼,唇边浮起笑意:“也是。”

    卫听澜被他一看,心里就发虚,轻咳一声转移话题:“说起来,秦夫人和小羿可安顿好了?”

    “侯爷已有安排。”祝予怀边走边道,“现在左骁卫也在寻人,他们母子与细作牵扯太深,身份敏感,只怕京城终是是非之地。我想等风头过去之后,将他们隐姓埋名暂送去雁安。小羿的药瘾恐怕还要犯几回,得劳烦师兄多配些缓痛的方子备着,秦夫人身上的天谴之毒虽不深,但也需好生调养……待边疆战事平定,再让他们重返故里也不迟。”

    卫听澜自然没有异议。

    祝予怀想了想,又有些犯愁:“细作之祸难以根除,也不知他们要藏多久。”

    卫听澜只能宽慰道:“圣上已知境内有细作,断不会容忍他们继续生事,自有三营八卫去操这个心。我给大哥也去了信,提醒他排查军中籍贯为湍城的士兵。你身子不好,还是勿要为此劳心多虑……”

    他说着说着,忽见祝予怀突兀地止了步,双眼微微睁大,震惊而惶惑的目光停在了斜前方的某处。

    卫听澜不解地蹙眉:“怎么……”

    他说着就要回头,祝予怀却好似被人踩了一脚,猛地伸手扳着他往回一转,声音也颤得走了调:“非……非礼勿视!”

    卫听澜被转得一个趔趄,好险才稳住了身形。

    尽管如此,方才那粗略一眼他也还是看清了——斜对角回廊尽头的两个人,是焦奕和于思训。

    那两人凶悍的架势,乍一看像在互殴,却又像是在拥吻。

    卫听澜:……不确定,再看看。

    可没等他偷偷探头,祝予怀就不由分说地拉着他匆忙往回疾奔,脚步惊慌,仿佛背后是什么惊悚的命案现场。

    卫听澜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看向前方抓着自己一路疾走的人——那平日里一丝不苟的月白背影透着几分紧张,露出的耳垂已红得要滴血。

    这闷头逃跑的模样,像极了一只误入歧途、惊得四蹄打滑的羔羊。

    卫听澜了然的同时,又有些想笑。

    “九隅兄。九隅兄?”

    祝予怀脸上发烫,根本不敢回头应声。

    可只眨眼的功夫,卫听澜就追上来与他并肩,纵使祝予怀想扭头闪躲,那从颊旁蔓延到眉梢眼角的大片红晕,也被一览无余。

    两人绕了个弯,祝予怀体力不支,终于喘着气停了下来。

    卫听澜忍着笑,轻声道:“怎么热成这样?”

    祝予怀听出了这话里的笑意,登时有些恼:“你分明看到了,还问。”

    “是我的错。”卫听澜故作正色地转身,“我治下不严,不慎让人脏了九隅兄的眼睛。我这就回去重罚他们,把那些糟污事给料理了……”

    “等等!”祝予怀慌忙拉紧他,“无需如此……他、他们,咳,知好色而慕少艾,人之常情罢了。”

    这都慌不择言了。

    “无需替他们开脱。”卫听澜故意冷下脸,“他二人既非少年,又同为男子,这算哪门子的知慕少艾。做了有伤风化的事,就该罚。”

    祝予怀哑了一下。

    男子与男子之间生情,他是不曾见过,但、但……

    他磕磕绊绊地劝道:“他们也并未妨害旁人,罪不至此。”

    卫听澜在他紧张的注视中沉吟半晌,点头:“罪不至此,那便小惩一番吧。”

    祝予怀没成想自己偶然的一眼会给他人招致灾祸,愧疚与恻隐之心一时压过了赧然。

    情急之下,他在满头乱麻中愣是挣出条不甚清醒的思绪来。

    “虽稍显离经叛道,但这也谈不上罪过,不过是……”祝予怀紧急斟酌着用词,最终敲定道,“不过是遵从本心而已。”

    卫听澜望向他,神情很平静,似乎还带着些单纯的困惑,但那眼神中,却又隐约透出些炙热的光彩。

    他轻声重复:“遵从本心……而已?”

    祝予怀怔了一下,一种异样的情绪在心间轻缓地弥散开,像是寒冬的冰河在暖阳下裂开了一道小口,怔忪着要醒来。

    他本能地反省自己脱口而出的话,三思之后,仍肯定地点了点头:“不错,仅此而已。”

    卫听澜心头轻跳,像有小马驹在他肚子里扬蹄撒欢似的,一下比一下更鼓噪。

    所以在祝予怀眼中,男子与男子,亦可遵从本心么?

    卫听澜的唇边慢慢延展开笑意。

    “九隅兄果然宽容豁达,胸纳百川。”他深深投去一眼,“受教了。”

    *

    与此同时,卫府长廊一处不起眼的拐角,细碎的喘息声和缠斗声窸窣不止。

    被压在墙上的焦奕终于挣脱了一只手,将身前的人猛地推开了。

    “于兄!”他靠着墙急促地缓着气,“你、你这,怎能……”

    于思训的衣襟有些微乱,全无平日里稳重自持的模样。

    他的视线落在焦奕下唇渗血的伤口,略一沉默,开口却带了几分冷:“我怎么了?”

    焦奕咬牙挡住半张脸,豁出去了:“你说你怎么了!”

    于思训眉头轻动,还是面无表情:“不就是亲了一下。”

    焦奕难以表述自己的震撼,失声道:“你管那叫‘亲了一下’?!”

    天地良心!他好好地走在路上谁都没惹,莫名其妙地被拦腰一拐掼在墙上,甚至连个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这人凶残地咬着唇劫掠——这也能叫亲了一下?

    于思训眉宇间仿佛凝了冰霜:“不然?”

    焦奕狠狠一噎。

    他本能地觉得自己是被非礼了,但也许是做了太久的流氓遭了报应,他发现自己对着于思训这一脸冷然的正经样,竟毫无控诉的底气。

    于思训见他不答,脸色更沉了些:“就这么难以接受?”

    焦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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