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恩不负: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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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着身后的墙,逃又逃不得,头皮发麻:“接受什么?”

    “我等了很久。”于思训迫近一步,“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焦奕被他直视的目光逼得竟有些背后冒汗,色厉内荏道:“有什么可说的?”

    分明自己才是被占了两回便宜的那个,怎么搞得好像他欠了天大的债,还被债主追杀上门了?

    于思训盯了他很久,在这人闪躲的目光里,心一点点冷了下去。

    “你招惹我,又将我弃如敝履。”于思训言至此处,声音已带了些许哑意,“没半句解释?”

    焦奕愣在原地,只觉脑袋里不清不楚的,万般狡辩堵在嗓子眼,一个字也憋不出来。

    两人沉默的那片刻间,他连于思训的呼吸都快听不到了。

    焦奕心虚地移开眼:“我……”

    于思训紧了紧拳,愤然抽身往回走。

    焦奕一骨碌窜了起来:“等等。”

    于思训被他抓住了后襟,忍无可忍,一转身扣住他的手腕,厉声道:“还不够?你那一身风流恶习我不同你计较,只当是阴沟里翻了船!往后你我各走各的,谁也不欠谁!”

    焦奕吃痛,血气也涌了上头:“话说清楚,谁不欠谁?你亲我两回,嘴皮子都咬破了,这账你不认?”

    于思训被他气笑了,笑中透着寒意:“好、好,你作践我,还要同我算账。我认了,你准备要我怎么还?是你亲回来,还是——”

    焦奕不肯输阵,狠了狠心,照着他讽笑的唇闭眼就咬了下去。

    于思训嘴角一痛,额角青筋拼命跳了两下。

    焦奕不得要领,心里又慌,没等他摸索着继续动作,就被于思训猛力掐着下颌撇开了脸。

    “瞎啃什么!属狗的?”

    焦奕胸口起伏,指节揩了下唇,感到一丝挫败。

    两个人终于都冷静了一些,凌乱的呼吸声在这漫长的对峙中愈发清晰。

    于思训的目光透着几分复杂。

    “算了。”焦奕烦躁地捋了下头发,“你来吧。”

    于思训怀疑地注视着他:“什么意思?”

    “看不出来吗?”焦奕自暴自弃道,“我不会!老子不会!!”

    于思训隐约明白了些什么,眼神微微变换,良久,才重新开了口。

    “不会,那怎么办?”

    焦奕没吭声,但也没后退,就这么刺头似的跟他犟着。

    他下唇的伤口还泛着血红,于思训的视线在上头逡巡,半晌,又走近一步。

    “多试几次,”于思训放轻了声,“是不是就会了?”

    第062章 擢兰试·窃题

    这暧昧不明的僵持没持续多久, 就被一道突兀的声音打断了。

    “你俩杵这儿干啥呢?”侯跃冒出头来左右看看,纳闷道,“老焦, 你这嘴怎么了?被酒盏子磕着了?”

    焦奕在于思训跟前输了一筹,心里正烦着。听了个“酒”字, 更觉郁闷, 朝于思训抡了一眼, 话也不说就甩脸子走了。

    侯跃稀里糊涂:“谁惹他了?”

    “不知道。”于思训瞧着前方的人影, 语气淡淡,“兴许是磕着嘴喝不得酒了,跟自己怄气吧。”

    “哦……”侯跃不确定地瞅了他几眼,“训哥,我怎么觉着你挺高兴呢?”

    于思训收回视线,坦然地同他对视。

    侯跃眨巴了几下眼睛, 忽地偷乐起来:“我懂了, 想笑就笑嘛, 你也觉得老焦那酒蒙子活该是不是?”

    于思训默了一息, 莫名拍了拍他的肩:“下回幸灾乐祸前, 记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啊?”

    下一瞬,侯跃被一股大力扯起了后衣领。

    “死猴子欠收拾。”不知何时去而复返的焦奕阴沉沉地说,“过来挨打!”

    侯跃头皮一麻, 拼命挣扎:“训哥救我!”

    焦奕怒火更盛:“喊也没用,今日哪路神仙也救不得你了!”

    撂完狠话,他头也不回, 捉着侯跃径直就往演武场的方向去了。

    于思训站在原地,瞧着他们鸡飞狗跳地走远, 常年没几个表情的冷脸上,终于浮起了一丝浅淡的笑意。

    二月过后,澧京的春色便浓郁了起来,处处枝头葳蕤,软风袭面。

    街市上游人如织,沉静宫禁之中,亦增了几分鲜活的人气。其中最瞩目的,要数芝兰台上下紧锣密鼓地筹备的“擢兰试”。

    与芝兰台平日里检验课业的小测不同,每年三月初三的擢兰试,科目繁多,一考就是整十日。考试期间考生不得擅自归家,即便是那些平日里走读的权贵子弟,亦要提前一日入宫,住进芝兰台下设的斋舍里。

    祝予怀也提前打点了行囊,三月初二那日清晨,就向家人辞了行,踏上了往宫里去的马车。

    不过车才刚行出杏子巷口,就迎面遇上了骑马而来的卫听澜。

    他来得似有些匆忙,一路四处张望着,瞧见马车就眼睛一亮:“九隅兄!”

    赶车的易鸣警惕地抬眼盯去。

    祝予怀听见声音,诧异地撩起车窗帘子:“濯青?你怎么来了?”

    卫听澜的马背上也搭着精简的行囊,他收拢缰绳,笑答:“来寻你一道走啊。考前心慌,特来蹭蹭文曲星的文气。”

    祝予怀知道他这又是在胡诌了,也跟着笑:“真没别的事?”

    到了近前,卫听澜调转马头与车窗并行,坦然道:“没。就是今日起早了,闲的。”

    他一边熟络地搭着话,一边暗自松了口气,庆幸自己赶上了。

    这些日子要筹谋的事情太多,一直到昨晚躺在床上时,他才想起自己忘了件要紧的事。

    芝兰台的斋舍,是两人一间!

    前世每逢年初大考,谢幼旻必然要拉着祝予怀帮自己圈画重点,因此这两人年年都住一起,还时常秉烛夜谈,熬夜抱佛脚。

    卫听澜一想到这里,觉都睡不踏实了。天没亮他就爬起来洗漱更衣,要不是高邈硬按着他用早膳,他铁定要披星戴月地赶去祝府,提前把人给抢了。

    卫听澜打了一夜的腹稿,眼下逮着机会,状似不经意道:“我听闻芝兰台规矩多,因为在宫禁之内,不许寻常学子带随从进去。九隅兄独自一人,能照顾得好自己吗?”

    祝予怀失笑:“好歹我也在落翮山待了六年,又不是孩子了。即便真有难处,斋舍中也有宫侍能帮忙。”

    “那怎么靠得住,万一他们偷闲躲懒,岂不误事?”卫听澜装模作样地深思一番,恳切道,“不如这样,你与我同住一屋,有什么事你只要喊一声,我立马就来。”

    易鸣的白眼快翻到天上去。

    居心叵测的登徒子,图穷匕见了吧!

    他当即插话:“你若真担心公子,不如让世子与他同住。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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