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美又糊涂的前妻: 20、公报私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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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轿中的青年阖目,面容清冷俊逸。

    少时,爹娘与他嘱咐最多的就是要他好生照看弟弟妹妹,鱼倾衍照做,自幼弟弟妹妹惹下错事,都是他在为他们料理后事。他以为家人就是该休戚与共,同荣同损,甚至生死相连。

    十年前,六岁的小女童入侯府,此前鱼倾衍只在江东见过她几面,每逢见面,她都会温声喊他“哥哥”,模样乖巧伶俐。

    她初来侯府时还缠着他,喜欢跟在他身后。自母亲去世后,她不再与他亲近,有什么事只会与她二哥说。府上相遇,她总是站得远远,恭敬地唤他“兄长”,好在对他还算听教顺从。

    在侯府,父亲因公戍守边塞,常年不在家。每当边关来信,都会先送到长公子院中,她总是第一时间跑来询问父亲信中说了什么、可有单独给她的信笺?半年前父亲出征,如今捷报回京,不日就要凯旋而归,他今日去,本是想将此事告诉她。

    若在以往,父亲回府后,他们四人会在一起吃团圆饭。

    明明他们才是一家人,她却可以为了一个相识不久的男人与家人狠心决裂,离开家中这么久。

    回想今夜,鱼倾衍生生捏碎了手中的白玉杯,鲜血混着茶水从指缝渗出,落在木板上洇开红梅。

    她从没与他那样说过话,他真是,恨死了沈朝珏。

    ^

    “徽玉,你与周游说过了吗?”

    陆晚亭问鱼徽玉,她说的是鱼徽玉大伯枉死一事。

    鱼徽玉摇摇头,自从与陆晚亭重逢后,鱼徽玉再没去找过周游。

    “为什么?”

    “算了,男人都没一个好东西。”鱼徽玉不指望周游能施以援手,她知道陆晚亭的过往,连连结发之妻都能辜负之人,还能指望什么呢?

    鱼徽玉说这句话是有依据的,至今为止,她遇到的所有男人,或多或少都是坏的。

    前段时日,她父亲竟还说要将她许给定西王世子。经历了这么多事,鱼徽玉对婚事早已没了向往,一个人反倒自在轻松,何必自找不快。

    “说真的,你若真需要帮忙,我不介意你去找周游。”陆晚亭柔声道。

    她和鱼徽玉是一路人,总想着为别人做事,先为他人着想。鱼徽玉想,是不是所以二人都落得了这般境地。

    “我们回去吧。”陆晚亭身子已不如从前,出来不久便显露出疲乏。

    鱼徽玉颔首,吩咐车轿先送陆晚亭回去。

    侯府。

    平远侯院中,庭院深深。

    沈朝珏每日准来此为平远侯行针,院中侍从逐日习惯。今日见左相来了,侍从们如往常般行礼道安,只是心生疑惑,不知为何今日左相来晚了一个时辰。

    “我还以为你今日不来了。”平远侯道。

    “与圣上弈子一局,耽误了时辰。”沈朝珏打开医箱,取出银针。

    “如今朝中可还稳当?”平远侯问道,自他身子抱恙,已很久未去早朝,有时问及长子朝中事宜,长子怕他担忧多有隐瞒,总是报喜不报忧,这些平远侯都是知道的。

    “圣上重立律法,查办不忠之臣,又开科抬新,朝中局势已变。等侯爷痊愈,重归朝堂,自当明了。”沈朝珏抬起平远侯的衣袖,为其施针。

    “看来左相近日颇为忙碌。”

    这半月相处,平远侯从起初的提防,到如今对他略微改善,关于朝中事务,沈朝珏对他从不隐瞒。问及帮他行针原由,也道是圣上和太师的意思。

    “重归朝堂,不知要等到何时了。太师近来可好?”平远侯问。

    “张太师身体大不如前。”沈朝珏没有隐瞒的必要,他可以理解旁人以善意的谎言骗人,但做不出这样的举动。

    “改日我让徽玉替我去探望张太师。”平远侯思考道。

    平远侯与张太师少时还有一段时日的相处,那时他带兵出征,皇帝派下一军师,说计谋过人,神机妙算。平远侯年轻气盛,觉得一个文弱书生没有打仗经历,几次三番与其发生冲突,后面逐渐磨合,一同立下不少战功。后来朝中缺人,张试被召回京,二人一个在朝堂,一个在塞外,鲜少再有见面的机会。不过期间,张太师多次寄往锦囊妙计助平远侯破敌,张太师性子正直,在朝中得罪不少人,每每在朝中遭人攻讦、故意针对,平远侯都会先开口替其辩驳。

    沈朝珏闻言,持针的手不经意间一滞,垂下的眼眸淡漠,神色自若。

    日头正盛。

    鱼徽玉回到府中,以为沈朝珏这会早已走了,当看到平远侯府门口的车驾时,措手不及,正欲调头,已然来不及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

    他日日为她父亲行针,或多或少于她都算有恩情,鱼徽玉这时不好再那般恶劣对他。

    “你去找过周游了?”他好像正要找她,见面第一句话就是直入正题。

    “周游告诉你的?”

    鱼徽玉心想真是个叛徒,转念细想他们两个恶人走得那么近,周游会告诉沈朝珏不足为奇。

    “有些事不是你该管的。”沈朝珏道。

    “我的事也不是你该管的。”鱼徽玉道。

    沈朝珏眉骨微突,一步步走近她。鱼徽玉不知他要干嘛,见他靠近,心下一乱。

    他在她面前驻足,声线低沉,“你以为圣上为何不查此事?背后牵扯之人,不是眼下可以动摇的。”

    沈朝珏不愿费口舌与鱼倾衍说这些,当初听到鱼倾衍安插了人在大理寺时,丝毫没有放在心上,此事任谁去查都是徒劳,就算是找了周游又有什么用。

    而且她是怎么想到找周游,她哥都知道找他更有用。

    “你怎么和以前一样天真。”

    他说的是天真,鱼徽玉听进去的却是蠢笨。沈朝珏极少骂人,他说的天真就是蠢。

    “我就是笨,才会和你成婚,去做那么多没必要的傻事。”鱼徽玉狠狠瞪了他一眼,眸中似有薄刃。

    “我懒得与你说。”沈朝珏素来不喜和她吵。

    话是这么说的,人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沈朝珏看着她的脸,轮廓清晰,她好像瘦了,头发长了许多。以前她总是洗完发不及时绞干,现在不知改了习惯没。

    鱼徽玉气得想笑,她才懒得与他多说,转身头也不回地进了侯府。

    刚回到院中,老管家就来传话,让鱼徽玉去父亲院中一趟。

    鱼徽玉这两日没有给父亲请安,应声前往,想着正好要去关切一下父亲的病况。

    平远侯院中,药涩袅袅。

    平远侯卧榻闭目养神,听侍从小声说女儿来了,方才睁眼。

    他常年戍边在外,尤其是妻子走后,更是一心一意扑在战事上,光想着扫平战乱,极少回来见儿女们。还是这次病重,才有了与儿女这么长相处的机会。

    看着面前的女儿,越来越像亡故的妻子,平远侯都快忘记记忆里她的面容了。

    “父亲。”

    轻柔的嗓音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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