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民选夫: 65-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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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瘟疫带走了他所有的牵挂。

    巨大的愧疚像毒蛇啃噬着他,他准备好了结残生。

    是李兀在告解亭外,用了整整一夜,将他从悬崖边拉了回来,让他多活了这些年。

    此刻,他用这种方式偿还了那份恩情。

    远处传来兵刃交击的刺耳声响,很快又归于沉寂。他临死前要李兀一定、一定要活下去。

    在几股不明势力的暗中干预和接应下,其中必然少不了商时序那用金钱铺就的庞大网络,他们一路险象环生,几次与死亡擦肩而过,最终有惊无险地越过了那道象征着生死的边境线。

    中途据说有位骑士为他们送行。

    在他们终于踏上异国土地,回头望向那片逐渐远去的故土时。

    李兀神情恍惚间,仿佛又看到了许多年前,那个在修道院阳光下,充满英气与朝气的少年戚应淮。

    他微微抬着手,嘴角粲然地扬起,露出一点尖尖的虎牙,正用力地、毫无阴霾地朝他挥着手,像是告别。

    越过边境后,他们悄无声息地融入了陌生的土地。名字被舍弃,过往被深埋,只剩下两个最简单的称呼,在异国的屋檐下低低交换。

    徐宴礼上过学也精通一些医礼,很快找到了一份工作。

    李兀的身体,在颠沛流离中几乎被耗空,如今在难得的安宁和徐宴礼细致的照料下,那场几乎拖垮他的大病,终于一点点抽离。

    苍白的脸颊渐渐有了微弱的血色,虽然依旧清瘦,但不再是那种碰一下就要碎裂的脆弱。

    他们租住在一栋老旧公寓的顶层,房间狭小,窗户正对着一条安静的巷子。

    清晨,徐宴礼出门,李兀会站在窗前,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巷口。

    傍晚,他会准备好简单的晚餐,通常是土豆、面包和一点肉汤,然后听着楼梯间的脚步声。

    生活剥离了所有光环与波澜。

    没有信徒的簇拥,没有审判官的职责,没有阴谋与追捕。

    日子像一条平静的溪流,缓慢地向前流淌。

    偶尔,李兀会对着窗外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徐宴礼看到,也不会多问,只是递过去一杯温热的水,或者默默陪他坐一会儿。

    最初那几年,每年总会有那么一两次,不知名的信封被悄无声息地塞进他们的门缝。

    里面是厚薄不等的钞票,来源成谜。

    徐宴礼只在最初李兀病得最重、囊中最羞涩时,收下过几次,换来了一些难得的药物和营养品。后来,他工作稳定,便让背后的人不必送来。

    李兀的身体渐渐好转,不再终日缠绵病榻,但精神却时常困囿于过去。

    某个夜晚,他额头抵着徐宴的肩膀,声音闷闷的,带着自我怀疑:“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或许,我一直都是你的拖累。”

    徐宴礼侧过头,干燥而温暖的嘴唇轻轻吻过他的脸颊:“你会知道的,你只是太累了,需要时间。”

    又一阵沉默后,李兀的声音更低了:“我们背叛了神……或许,我们本就该死。”

    徐宴礼的手臂环过他清瘦的腰身,收紧了力道:“那就等神来亲自索取我们的性命吧。在那一天到来之前,让我们只为自己活一次。”

    李兀的身体彻底养好了,日子一天天平静地过去。

    相处久了,有些事便不可避免地发生。

    肌肤相贴的夜晚,呼吸交缠的温度里,李兀曾在一片朦胧的黑暗中,带着些许不确定,轻声问徐宴礼:“你……会吗?”

    徐宴礼的身体有瞬间的僵硬,沉默了片刻,才低声道:“……以前在大学时,听人说起过。”

    然后他就好奇地研究过。

    那时的贵族圈子里,沾染此等癖好的人并不少见。

    徐宴礼这个人,起初是极尽克制的,动作带着审慎的试探,生怕惊扰或弄疼了怀里的人。

    然而,面对的是藏在心底多年、如今终于能拥入怀中的人,那点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终究还是土崩瓦解。

    力道也失了分寸,像是要将彼此都揉进自己的骨血里才肯罢休。

    一切结束后,李兀浑身乏力地躺在徐宴礼汗湿的怀里,脸颊贴着对方温热结实的胸膛,能清晰地听到那里面传来的、与自己同样失序的心跳。

    李兀望着头顶那片模糊的黑暗,心里一片空茫,只剩下一个清晰的念头缓缓浮现:

    主啊。

    我们这是……真的要背弃你了。

    —————————

    商时序part

    李兀以为自己下一刻就要被推上那堆满干柴的刑场,直到有人将他塞进一个狭窄、颠簸的空间。

    车轮开始滚动,他听见外面传来几道模糊的说话声,其中一道嗓音,低沉而熟悉,让他心脏猛地一缩。

    紧接着,蒙在他眼前的厚重布条被人一把扯下。

    骤然涌入的光线刺得他眯起眼,模糊的视野逐渐清晰,映入眼帘的是商时序那张俊美却写满焦急的脸。

    商时序几乎是扑了上来,双臂用力地将他箍进怀里,那力道大得几乎要碾碎他的骨头,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贴着他的耳廓响起:“我来晚了,宝贝……对不起,我来晚了。”

    李兀被他勒得几乎喘不过气,大脑一片空白,只能下意识地发出疑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这是哪里?”

    马车开始加速,轱辘声变得急促。

    商时序稍稍松开他,双手却仍紧紧抓着他的手臂,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不用担心,你现在很安全。以后,也绝不会再有任何人能伤害你分毫。”

    李兀眼中浮现出巨大的困惑和一丝不敢置信的微光:“难道……他们决定放过我了?”

    商时序嘴角扯出一个没什么温度的笑意,摇了摇头:“不是他们放过你。是我,用重金买通了狱卒,找了个身形相似的死囚,让他替你穿了那身衣服。”

    商时序看到李兀瞳孔骤缩,脸色瞬间变得更加苍白,以为他是无法接受这种替代,便放缓了语气,试图安抚:“那人即便不上火刑,这辈子也绝无可能再走出地牢。我承诺了会厚待他的家人,保他们后半生无忧。你活下来,等同于也给了他们一家人一条活路,这……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李兀怔怔地看着他,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

    他听着这所谓的“好事”,一时不知如何评价。

    于是,在世俗的认知里,“李兀”这个人,终究还是死了。

    他几乎能清晰地想象出那个画面,火把被扔上柴堆的瞬间,围观的民众里,有人会愤怒地咒骂,有人会兴奋地呐喊,或许也会有零星几个曾受过他恩惠的信徒,会偷偷垂下几滴眼泪。

    但这一切,都与他再无干系了。

    商时序把这辆马车内部布置得极为舒适,脚下铺着厚实柔软的雪白羊绒毯,隔绝了路途的大部分颠簸和外界的一切声响。

    李兀靠在柔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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