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民选夫: 65-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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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这不是安抚,不是试探。

    这是一个带着血腥气和绝望气息的吻,像是要将李兀胸腔里最后一点空气都挤压出来,连带着那备受煎熬的灵魂也一并吸吮吞噬。

    唇齿间是冰冷的疯狂,是打破一切禁忌的决绝。

    李兀僵在原地,任由那陌生的、带着凛冽气息的舌撬开他毫无防备的齿关。

    徐宴礼撤开时,带出一道细微的丝。

    李兀原本毫无血色的唇此刻红肿不堪,泛着不正常的水光,连带着那双浅色的眼眸也蒙上了一层屈辱又迷茫的水雾。

    他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连呼吸都停滞了,像一尊骤然被风干的木偶。

    徐宴礼抬手,用指节慢条斯理地擦过自己湿润的唇角,那动作带着一种慵懒,眼神却黑沉得吓人,似乎在细细回味方才那悖德的触感。

    他看向彻底僵住的李兀,声音低哑:“那我现在……也是罪人了。”

    李兀无从知晓那情愫究竟始于何时。

    徐宴礼比他更严苛、更恪守教条,几乎将自身熔铸成一部活教典的人,究竟是在哪个日夜交替的罅隙,对他生出了这般悖逆神恩的心思?

    他们本该是一样的,从灵魂到血肉,每一寸都早已烙印上神的徽记,彻底奉献。

    可偏偏就是他。

    徐宴礼:“我一直都忍耐着。”

    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他与李兀一同长大,在修道院冰冷的石墙与摇曳的烛火间彼此依靠,互相取暖。

    他们还很小的时候,在修道院里,需要帮着干很多活。

    徐宴礼话总是很少,但他会先利落地把自己分内的活干完,然后一言不发地走过来,默默接过李兀手里沉重的工具。

    他们这些在修道院长大的孩子,大多是真真正正的孤儿,或是被遗弃的婴孩,像野草一样自生自灭。

    有一次,他们在修道院外墙附近搬运石料,几个衣着光鲜的贵族子弟恰好经过。

    那些少年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戏谑,大笑着捡起地上的石子,朝他们扔过来,像驱赶牲口一样。

    李兀没能躲开,一块边缘锋利的石子擦过他的额角,立刻划开一道细长的口子,血珠瞬间就渗了出来,混着尘土。

    徐宴礼几乎是立刻扔下了手里的东西,一步跨过来,沉默地挡在了李兀身前,用自己尚且单薄的背脊,替他挡住了后续可能飞来的石子。

    他们实在太弱小了,弱得像可以随意践踏的蚁。反抗是徒劳的,甚至只要流露出一点不满或委屈,换来的只会是更响亮的嘲笑和更过分的欺侮。

    那时候,物资匮乏得厉害,整个修道院常常只能点起一盏昏黄的油灯。

    老主对李兀更偏爱些,他时常将李兀带在身边,传授布道的技巧,讲解晦涩的教义。

    也因此,李兀得以接触到老主教私人收藏的那些厚重书籍,羊皮纸的边缘被摩挲得起了毛,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

    到了深夜,当修道院彻底沉寂下来,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微弱呼吸声时,李兀会悄悄起身,将白天老主教教给他的在说给徐宴礼听。

    那份超越寻常的情感,便在日复一日的细水流长中,悄然滋生,无声滋养。

    真正异军突起,让徐宴礼清晰意识到这份感情早已变质的,是在外求学的那几年。

    某个深夜,他伏案疾书,鼻尖忽然萦绕起一股虚幻的、清苦的鼠尾草气息,那是他们所在修道院里,常年弥漫的味道。

    他无可抑制地想起下雨的时候,那个总是安静站在廊下,伸出手掌去接冰凉雨水的少年李兀,侧脸在氤氲水汽中显得格外苍白柔和。

    徐宴礼一直忍耐着。

    在完成学业之后,他其实有机会留在更大的地方。但是他还是回到了曾经的教区。

    回到了李兀身边。

    徐宴礼将所有翻涌的情绪死死压在心底,用理智和冷漠筑起高墙。

    他害怕哪怕一丝一毫的泄露,都会惊动他视若珍宝、却又注定不能靠近的爱人。

    在他正式披上那象征裁决与正统的审判官黑袍之前,他早已在内心深处确认,自己本身就是最大的异端。

    所以他心甘情愿地将这份禁忌的爱恋深埋,打算就此封存,带进冰冷的棺材,永不示人。

    他沉默地站在阴影里,看着他的爱人被无数信徒狂热地崇拜,周身笼罩着令人不敢直视的光环。

    又眼睁睁地看着那群愚昧盲从的世人,转瞬之间便将李兀从神坛狠狠拽下,毫不留情地践踏进污浊的尘埃里。

    他不允许。

    徐宴礼的眼神纯粹又冷冽,像是能割裂肌肤的西伯利亚寒风:“你不用接受我的爱。但如果今天逃不掉,我们就一起死在这里。”

    他带着李兀开始了逃亡。

    一路向着边境颠簸而去。

    李兀经历了信仰崩塌与牢狱之灾,身心早已千疮百孔,如今骤然被救出,紧绷的弦一松,病势便如山倒般袭来。

    他们依靠着徐宴礼昔日旧友的掩护,躲避着皇室巡逻队和教会无处不在的眼线,在黑夜间穿行。

    李兀在高烧的混沌中,气息微弱地让徐宴礼找个地方放下他,或者干脆就此将他埋葬。

    途经一个荒废的庄园,野生的百合在月光下开得肆意而寂静。

    徐宴礼抱他下马车。

    李兀望着那片白色,轻声说:“这里就很好……你以后若想起我,看到百合,便会记得我了。”

    徐宴礼的倔强此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他攥住李兀冰凉的手,低头,将一个干燥而沉重的吻印在他瘦削的手指关节上,声音嘶哑:“你只是染了风寒,会好的,别说胡话。”

    李兀无力地摇头,他觉得自己的生命如同即将燃尽的烛火,撑不过这个冬天了。

    他的神灵已死,内心的支柱早已粉碎成灰,这种伤,无药可医。

    徐宴礼照顾他,弓下向来挺直的脊背,额头与他相抵,逼迫他喝下那些苦涩的药汁。

    药汁顺着嘴角滑落,徐宴礼便用嘴唇去啄吻李兀的唇角,动作带着一种笨拙的、近乎原始的温柔,仿佛这样就能替他分担一些病痛。

    徐宴礼将他往怀里又按紧了些,下颌抵着他冰冷的额角,声音低哑地重复:“会好的。”

    奥斯特伯爵的追兵像嗅到血腥味的鬣狗,死死咬在身后。

    马蹄声和车轮碾过碎石的声响彻夜不停,每一次颠簸都像是死神敲击的节拍。

    为他们驾车的车夫,在一个岔路口猛地勒住缰绳,自己下了车,把马鞭塞进徐宴礼手里,自己则调转方向,朝着另一条意图引开追兵。

    那车夫曾是李兀最虔诚的信徒之一。

    他本该在几年前就自我了断的。当年他抛下妻儿远走他乡,妄想闯出一片天地,归来时,等待他的却只有两座孤坟,一场突如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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