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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3文学城www.333wxc.com提供的《师尊今天又摆烂了吗》 286、疑问(第2/4页)
,但却不能理解他为何如此顺畅地就相信了自己放的屁。但凡他用自己那总是喜欢写以自己为主角的苦情小说的脑子稍稍想一想就能知道,柳轻绮都不让别人对他的身世有任何非议,他自己能这么说?
更何况,当时的情景,实则他已经一五一十同方濯讲过了:柳轻绮并没有说这样的话,相反,他几乎不曾思考,完全都没有犹疑。只是神色略有微妙,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时才终于告诉叶云盏,当时在蛮荒之地时,正是他误打误撞进了被乐念封印起来的黑虬栖息地,才得以逃脱魔族的追捕。
而当时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怎么进去的,只是进去后好像身后的人就迷失了方向、找不到自己的身影。后来他发现此地有极为强烈的魔息,他一呼吸就感到头晕眼花,但这些气息似乎都丝丝缕缕向着方濯涌去,而方濯在昏迷中也不见什么异状,他自己靠得近些,那不适感更是有所消减,心头才隐隐有了这般猜测。
“但当时我也不知道他是否与黑虬族有关,像你之前说的那样,我也信了魔族这么多年的说辞,”柳轻绮微微皱起眉头,“直到后来,我在那处地方寻找魔石时,才在某处洞岩上看到了某种类似古书记载黑虬族和夕兰族的标记,我才发觉,也许他可能是。”
“但是,他是或不是,对我而言,没有任何区别。”
他说得斩钉截铁,但神色却很凝重。想想也知道,做下一个承诺简单,坚守本心对他来说也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众口悠悠,他能责令自己、甚至是方濯与他的血统和解,这俗世万千又如何能去坦然接受?所要考虑的东西太多,就算毫不犹豫地做出了决定,但却也无法高兴起来。他自然要顾虑这些,一旦决心如此,就更要考虑这条不能回头的路到底应该怎么走了。
叶云盏见他心情看起来不是很好,连忙贡献自己跟来的价值,说:“怎么没有区别?黑虬族可都是它魔族圣女的血亲,以后魔族再来挑事,咱们就把这事儿提溜出来溜一遍,看看他们还好不好意思作威作福?”
柳轻绮看了他一眼,还没来得及给什么一拳一个小朋友之类的回复,柳泽槐倒是觉得有趣,抚掌大笑起来。
“其实也未尝不可,表哥,要知道,只要这事儿出现了,那就一定有他的用处,”柳泽槐笑着一搂他的肩膀,“放心吧。谁就说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儿?至少方少侠现在的修行绝对不成问题了。当他成了天下第一,与黑虬是否有血缘又有什么关系?”
柳轻绮道:“只是……”
“好了,不要只是了,”柳泽槐迅速地冲叶云盏使了个眼色,“话至此,咱们现在谈谈别的。你徒弟现在在振鹭山闭关,有的是人看着,就算是魔族想要顺水推舟,估计也没那么容易。”
柳轻绮来也不是为了方濯这一件事,看柳泽槐有开启下一个话题的意愿,也只能点点头。只是抬眼时,却总觉得柳泽槐的神色似乎没有那么从容。
他立即明白过来,坐直身,看看柳泽槐,却被他一抬手:
“没事。叶门主不是外人,坐在这儿就是。”
接下来的事叶云盏就不知道了:“要聊什么?”
“聊点陈年旧事,”柳轻绮有些欲言又止的,“云盏,要不,你还是……”
“没事,我说了,叶门主不是外人,”柳泽槐长出一口气,再抬脸时,之前的那点笑意也好似被一盆水浇湿般,彻底消失了。
“只不过,我担心有些事你接受不了。”
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睛是看着柳轻绮的。多年好友,一个眼神就能了解对方所思所想,柳轻绮即刻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他的目光下意识一歪,朝着窗外的阳光投了一处去,沉默一阵,说道:
“水牢?”
“嗯。”
柳泽槐点点头。他突然笑了笑,又摇摇头。
“多年情谊,终是毁于一旦了。”
“……那,他说了吗?”
“都这样了他又怎么能不说呢?”柳泽槐笑着叹了口气,“这家伙骨头从来没硬过,除了卖女儿的时候。欢姨阻止了他那么多次,甚至以命相护,可最后他不还是决心烧死自己的亲生女儿?最后也不过只是燕应叹给他的那个找不到头的承诺,到现在他也知道这绝不是真的了。”
也许不管过了多少年,柳轻绮在听到燕应叹这个名字时做出来的反应绝对不会如他表面上呈现的那样淡然。尽管他早已有猜测,但听说许家的确曾经与燕应叹有过交易时,他还是感觉到一股仿若生自骨中般的窒息。接下来,在柳泽槐这金碧辉煌的卧房中,他能听到的也只有接下来的几句自白:
“……但到底,血缘在这儿,亲手烧了女儿也实在不忍。所以他才想尽办法想要烟苍嫁给我,只可惜,烟苍并未倾心于我,我同样也不想那么快就娶亲。但是,他又不敢让自己的女儿嫁给柳一枕的徒弟,外加你后来又遭了那样的罪……他更不敢了。”
许烟苍此人,也许是因为没有儿女之情,又或者始终因为心中有愧,柳轻绮很少跟人提过。这么多年兜兜转转也许也就一个柳泽槐,一个方濯,旁的人要么只略听一二,要么连听都没听过。他略略瞪了瞪眼睛,心里一知半解,但看柳轻绮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他也不敢多说。
而柳泽槐也没有顾及他这个算不得太知情的人是否会因这几句话胡思乱想。一道伤疤,不仅横亘在柳轻绮的心上,同样也会让他想起来便夜夜无眠。他的手放到桌上,像虚虚握着什么,可掌心什么也没有。只有声音骤然下沉,掺着点释然,有如敝旧时光。
“我与她从小一起长大,也从来没有想到过她父亲会是这样的人。为了所谓的长生谎言,甚至不惜献祭自己的女儿……而我没娶她,你也没娶她,因为有他这样的父亲,没人能救得了她……”
柳泽槐抬起眼来。
“因为她的生辰与那所谓的燕家女完全一致,你知道这件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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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可能包括叶云盏在内,都不明白为什么这“燕家女”在此前分毫不显,却在柳轻绮终于得知此人存在后突然到处都是。她似是无处不在,连一个似乎完全都不能与她扯上关系的女子都能在自己身边发现她的身影。燕梦缘,一个原来没有名字的人,却在此刻突然拥有了她的人格,展现了她的身份。他依旧不知道她是谁,但是却已因此跨越千山迢递,以至某处不为人知的所在。
对于柳泽槐来说,关于许烟苍的许多事情,也许他接受起来要比其他人更加困难得多。再怎么样,两家数年交好,他与这大小姐也是从小玩到大的交情。只不过当时年轻气盛,又觉婚娶之事不能将就,所以也从来没有过和这青梅竹马结亲的打算。只是不想,他当年不愿被人摆布,却酿至如今大祸,但事实上,若让他自己想一想当年若是真的与许家结了连理,到今日回望,也许也会后悔。
没有别的原因,也实在是没办法:没有儿女之情总不能硬生生牵出来一段爱恋,此生若只能做朋友,便不可能强行使之成为一对爱侣。更何况许烟苍喜欢的也不是他,强行贴合最终导致结局也不会比想象中好多少……唯一能成行的不过就是柳家看在许家的面子上好好待她。可她这样的人,从来一意孤行不愿意为身外之物而妥协,又怎么会忍受得了这样封闭而亦步亦趋的日子?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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