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今天又摆烂了吗: 286、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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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放在柳泽槐面前的都只有两条路——一条是听从安排,一条是助她抗争,只是过去数年,他依旧悲哀地发现这两条路没有一条通往好的结局。他以前虽然也不是什么善茬,但从小接受到的教育也是让他仁善行事。父母塑他心性,天山剑派磨其心魔,这么多年过去了,早些年的气盛早便在“惊鲵堂主”这个身份中悄悄地隐藏入暗角,也比任何人都知道,以他现在的身份,他该怎么做、又该做什么,他完全不需要别人的指点,只需一思、一想便可知悉,凡事完成得滴水不漏,人人赞不绝口。

    只是……

    柳轻绮与他相熟,说不用他大张旗鼓地来迎接,他也就应了。好友就是这样,千里迢迢而来也不必对坐相陪,柳轻绮说要自己走走,他也不必跟在身侧,目送着他回了自己厢房,站在庭院中,抬眼望见阳光自肩头洒落,才倏忽有一种恍然隔世之感。

    他苦笑一声,终于发现,尽管两人天各一方,一年到头可能都很难见着一次面,或许也有旧可诉,但时至今日,却已经没有了叙旧的心。

    上一次他来,拖着个奄奄一息的人,浑身是血,不在乱世却又仿佛身处乱世。百口莫辩,仅凭一颗心奔驰行走,至今尚未逃出深渊。

    如今再来,却又是为了当年旧事,为了已经不在人世的灵魂,几乎放下了现今的一切。十年前的故事从未过去,仅仅只是时光流逝,可故旧依旧残存在心头,永远也不可能消磨殆尽。

    他不想去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自始至终,两个人都被牢牢困在十年前的牢笼中,就算是得到了最终的真相,也无法脱身。

    关在水牢里的人是那些无影无踪的罪过吗?并非。是囿于回忆中的戴着脚镣的自己。

    柳泽槐在告别柳轻绮后便自己到后院走了走。阳光明媚,暖风袭人,处处年光胜景,入眼所见花团锦簇、争奇斗艳。柳泽槐站立于门口,任由思绪风似的席卷而过。在这满眼明烟青翠、花红柳绿中,他回想起了几日前同靳绍恒说的话。

    靳绍恒虽然宣称并不会对方濯的血统有任何非议,但到底,魔族血统放在这里,他也不可能就这样当一块腐烂的白菜扬了去。听闻柳轻绮将来拜访他时,他第一反应定然是先打听方濯来不来。而柳泽槐就算是已经颇有经验,但在许多方面也是比不上前辈,在征求了柳轻绮的意见后,他将方濯血脉也许来源于黑虬的事换了个说法,委婉地告诉了靳绍恒。

    但也令他感到奇怪的是,靳绍恒一点激烈反应也没有。相反,他神色略有一亮,看上去倒像是茅塞顿开。

    “若是如此,那当日在水牢中的事就可以解释了。”靳绍恒思忖道,“如此看来,他那身上所谓的魔族血统并非是无根无缘,仅仅只是因为在众人面前消失太多年、导致无人能识别。黑虬族乐九晞毕竟曾经当过魔教教主,乐念自己亲手杀死天碎琼,黑虬族能有这样的本事,必然也是因为他们有着某些过人之处。大抵是因为黑虬功力本就霸道,裴重魄又荒废多年魔功修行,一撞上那姓方的小子就被吸去了原有的功力。如此,也算是因祸得福。”

    “得福?”柳泽槐道,“师叔,若他真的是黑虬血脉,那事情就复杂了。不知情的人可不会管他是否是在振鹭山长大。”

    “但是,管他人言语干什么?修真界还能因为他可能是黑虬而去围剿他?振鹭山还保不了他?”靳绍恒不多言语,只摇摇头,“你看你说的。这孩子本身天资就不低,如此一来,更是如虎添翼。当他成了天下第一,修真界就算是再不想接纳他,又为之奈何?”

    柳泽槐想说点什么,但想想,靳绍恒说的却又没错,也只能无声叹口气。振鹭山何其护短他也是知道的,只要方濯没干坏事,他是魔教教主的亲生儿子振鹭山都能把他护着。他不仅是宗门的门面,还是观微门的,看着柳轻绮的面子,振鹭山都绝不可能松口。

    但靳绍恒对振鹭山怎么做没什么兴趣,倒是很关心方濯本人:“他这次来,没带着他那徒弟?”

    柳泽槐也只能苦笑一声:“师叔,哪那么容易,白华门沈掌门都拖家带口直接上振鹭山了,观微门主再带着这个风口浪尖的小少侠到咱们天山剑派来,只怕又要生事。”

    “说的也是,”靳绍恒点点头,有些遗憾,“只不过我却是实在好奇,这已经遗失多年的血脉究竟是如何修行运作的?以前还从来没有见到过这种情况,若要去找当年邰溯其余记录倒也不太可能。下次有机会,你还是和门主说一声,让他把方濯带来吧。”

    柳泽槐一缩脖子:“带来干嘛?让你开刀?”话音刚落就得了靳绍恒一腿:“给你小子脑袋开个瓢!”

    靳绍恒出自医药世家,从小醉心医书,对于这些只停留于传闻、而第一次在面前出现的特殊境况当然更是上心。他本人没什么别的爱好,在这方面所倾注了所有精力,便显得更加狂热,要不是条件不允许,估计现在他就能杀到柳轻绮面前去问他一些细节问题。

    但也正因为他这对于医术的痴爱程度,在某些问题上,柳泽槐才不至于跟着他那焦头烂额的朋友一起抓瞎。自然,也是因为靳绍恒听他的描述总觉得哪里不对,在嫌弃他多手多脚连几摞医书都搬不好的间隙,多问了一嘴。

    “你是说,当时许家那个家主将他们家的大小姐卖给魔族的原因,是燕应叹说了会给他长生之术?”

    许烟苍的事放谁心里都是一个结,柳泽槐顿了一下:“正是。”

    “那就是他放屁了,”靳绍恒头也不抬,“这世间什么时候有过永生、长生之法?他听到这话时,难道就不觉荒谬?”

    “……师叔这么一说,倒也是实在荒谬,”柳泽槐道,“只是听闻当时魔尊说的有鼻子有眼,说若能得到这样的邪术,他只求复生,不求长生。而他也不要什么,只要许家能献出他的女儿做个容器……”

    靳绍恒打断他:“那你现在到水牢里去跟他说,老子也能让他祸害遗千年。只需要他把他的家产给我一半就行,我也不要他女儿,就要他的钱。”

    “……”柳泽槐被他逗笑了一下,“师叔说什么呢。何必要他的脏钱?要的话我给你不就是了?”他叹口气,正色道,“说实在的,最开始听到这些话的时候,我也觉得他蠢,实在是利欲熏心。只不过后来听观微门主一说,我才意识到可能是真的……毕竟自始至终,除了在许家这边燕应叹有动作,其余时间基本上都在和柳仙尊周旋。”

    “那也不代表着他柳一枕就能叫人起死回生啊,”靳绍恒嗤笑一声,“他要真那么厉害,当年在百宝巷中怎么就没能救得了自己?他连自己都救不了,又遑论去救别人?”

    “但是当日在枯林中也是……”

    “泽槐,我看你是不是有件事情没搞明白,”靳绍恒道,“你觉得‘死’是一瞬间的事吗?”

    柳泽槐一愣。靳绍恒看他一眼,接着道:

    “你上过战场,你也知道。有些人的死压根不是真死,而是昏迷,或者假死。有些人被一剑捅穿了心口也能勉强活下来。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死。最后耽误治疗或是伤势过重的,都没有再‘复生’过来的道理。”

    “死而复生的前提是此人当死,且已死。能把他再从坟墓中拽出来弄活那才叫本事,”靳绍恒说着,随手一排银针,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当年观微门主奄奄一息,后来他振鹭山没日没夜救了数日,才保下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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