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今天又摆烂了吗: 296、抱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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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云盏激动极了,在云婳婉手里又蹦又跳,看着比他师兄还兴奋,指着下面一个劲儿地回头:

    “师姐,你看,你看!帅死了!师哥这样和以一对十有什么区别?”

    他兴奋难耐,声音太大,引来了不少人的关注。柳一枕轻飘飘地一转眼神,叶云盏骤然与他对视,登时一愣,竟然有些瑟缩,张张嘴,小声补救道:

    “师、师兄……”

    “嗨,什么,你师哥怎么?”令狐千眠默不作声地挡在他面前,不冷不热地横了柳一枕一眼,转身时便已笑容满面,摸了一把叶云盏的头,“师哥怎么着?厉害吧?厉害你就认真练剑,别给你师哥丢人。”

    叶云盏一抿嘴唇,突然不说话了。他从小到大性格都是如此,很容易把情绪写在脸上,这回一低头,感觉脑袋上若是长双耳朵,被那一眼看着也自己蔫了下去。云婳婉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从后面兜着他的脸,轻轻捏了一下,在他耳侧小声说了什么,叶云盏才点点头,情绪才高了一些,可也不似方才那般兴奋了。

    只要有双眼睛的人大抵都能看出来柳一枕与令狐千眠有矛盾。令狐千眠能养出叶云盏这样性格的人,自然而然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内敛过往,气儿全憋着不是他的本性,大局和谨防被憋死两件事上估计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修真界向来人才辈出,“从来不缺天才”,可这样的战局也不由让坐席上下都密密麻麻地交头接耳起来,好多年轻弟子都趴在栏杆边上看得呆了,推一把估计都能一头直接栽下去。令狐千眠自己的矛盾向来不会牵扯到孩子,但柳一枕那一眼也让他脸色有点不好看。他晃晃悠悠地走到柳一枕身后,一抬手搂住他的肩膀,唇角一扬,笑了一下。

    “师侄这打法是出尽了风头,可却并非师兄平日所教导的那般呢。幸好那孩子下手知晓轻重,在切磋时还好,可若真碰上亡命之徒,这不掉半条命,估计也得拼个重伤。”

    柳一枕微微笑着望他:“我以前的确并不是这么教他的,可奈何他与云盏走得太近。若是不小心耳濡目染了,也有可能。不过师弟大可放心,此后我定然对他严加管教。”

    “……”方濯塞在一个不见天日的角落听他俩在这唇枪舌剑笑里藏刀,无语的同时还想翻个白眼。时至今日他才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现在镇鹭山的同门情谊究竟是多么难得。又不合时宜地感觉到有些庆幸,想幸好柳一枕已经不在了。连叫个“师哥”都要管,现在看到现在观微门下你追我赶鸡飞狗跳的情形估计都能直接晕过去。

    而对于这几个人的关系他或多或少也是有所猜测。叶云盏生性跳脱,从小就不安生也是应当的,柳一枕又就这么一个宝贝徒弟,担心被他带坏了也是情有可原。但他闹是闹,心性却不坏,或者说是难得的赤诚,由此新仇旧怨加在一处,方濯对柳一枕更有意见,愈发觉得他其实压根没有柳轻绮说得那么好,诚然,也就开始怀疑他记忆的真实性——到底是有难言之隐,还是柳轻绮当真只选择性的把美好的回忆留下了?

    不过很明显,柳轻绮会骂他是因为他自己挨过骂。柳一枕阴阳怪气了令狐千眠一句,眉头也微微皱起,嘴上说的从容,心里却不可能不担忧。只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擂台上就已经过了数招,身形位置千变万化,几乎看不清去路。饶是方濯已经知道后续,还是忍不住屏住了呼吸。可但见台上一片剑影横斜、飞雪细碎,细雪融成一道帷幔,而帷幔中人没有分毫力竭之相,他便知道又是瞎操心了。

    而这时也才发现,担心的事情实则并未发生:在连续击落十余把剑后,柳轻绮便发觉硬碰硬也许并不是明智的选择,立即转攻为守,横剑于前。他脚下像踩着一朵云,身形飘摇诡谲,尚未看清轨迹,就已经轻飘飘退后数尺。柳泽槐连人带剑下一刻就到了面前,劈落的剑锋缀满寒霜,捎起的身遭碎雪有如柳絮纷飞,已正对面前人喉间。也许是志在必得、认为这个距离已经绝不可再逃脱了,他唇角略勾起一点弧度,手肘略往后撤,已经有了要收手的迹象。但事实证明,在尘埃落定前,就算多么运筹帷幄也不能掉以轻心。柳轻绮执剑立于原地,不多不藏,微微笑着望着他靠近,甚至张开双臂,呈现某种拥抱的态势。

    柳泽槐身形迟滞了一下。一剑将要刺出,他却骤然醒悟,连忙要收势,可为时已晚。那些裹挟着风雪的利剑依旧随着他的身形向前冲去,割破春风与幻影,擦过他的身侧袭向柳轻绮的致命处。冰冷、尖锐而带着无穷无尽的少年狂气,宛如一条冰龙般奔驰不歇,气势汹汹好似能断三江,可却在即将比邻柳轻绮眉心的瞬间骤然停滞,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咽喉,僵硬在半空。

    只在这一瞬前夕,柳轻绮已经一膝顶上他的小腹,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上前,一脚踹上他的手腕。这一下丝毫没有收力,柳泽槐眉头一皱,吃痛松了手,摇影剑就要脱手。他瞪大眼睛,也不管手腕多痛,飞身就要去夺,身侧却凭空飞来一把长剑,猛然与摇影剑对撞,但闻铛的一声,两把剑曳出一层又一层残影,瞬间飞出去数尺远。

    转头一看,柳轻绮也两手空空,他方才为了不让柳泽槐拿剑竟然直接把杳杳丢出去了。两柄神兵交叠在一处,摔落在地,尚在微微发光、嗡嗡作响,柳泽槐已经立即回过神来,一侧身避过柳轻绮当胸袭来的一掌,顺势隔过他的手腕,在万千剑影中把住他的肩膀,在这期间叫柳轻绮抓着机会,让他小腹挨了一拳,但他咬着牙,决心不给对面任何一点翻盘的机会,硬生生忍下这钝痛,用力向侧一翻,两人一时都无法站稳,摔倒在地。

    这一下实在是狠,隔着老远都能听见声音,两人都不由纷纷闷哼一声。若说两人之前还算是手上有数,这回交手下来已是胸腔起伏不定,眼眶都微微有些红了。柳泽槐一条腿卡在他的腿间,一只手扼着他的脖颈,将柳轻绮牢牢压制在地上。他之前躲得轻盈,明显也并不靠蛮力取胜,也许柳轻绮本以为那一拳他会躲开,如今形势发展成这样,他也微微瞪大了眼睛。柳泽槐呼吸粗重,虽不至于是掐着他的脖子,却也是紧紧压在他身上,不给任何翻身的机会,见得柳轻绮用力挣扎了两下也没能脱身,那年轻俊美尚显青涩的脸上才终于慢慢褪去了谨慎与冷峻,渐渐染上两三分快意。他扼着柳轻绮脖颈的手稍稍上移,一把掐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额发尽湿,胸前剧烈起伏,却是愉悦万分,居高临下地笑起来。

    他手上用了些力:“叫。”

    柳轻绮也好不到哪儿去,额角布满薄汗,气喘得柳泽槐都快压不住他,两个人看起来太像是一段叠起来的波浪。他抬手把住他的手腕,微微偏一偏头,笑道:“叫什么?”

    “叫哥啊!愿赌服输。”

    柳轻绮平躺在地上,任他扼着,观察他的眼神些许时候,突然嘴唇一抿,笑了。

    “小柳少侠,我偷偷跟你说,虽然英雄擂不忌任何种类的切磋,但是肉搏实在是不太好看。”柳轻绮勉强扬起上半身,凑近他的耳朵,声音很小,但笑个不停,“所以,如果你不服,可以赛后再来找我。随时恭候。”

    话音刚落,他的两条腿便突然曲起,整个人像一条刚放上案板的鱼一样往上一窜。他已经像一张纸一样被柳泽槐紧紧按在地上,怎么看都已经不再可能凭借自己的力量翻过来,可事实上,他的手指只是掰着柳泽槐的手腕往旁侧稍稍一歪,甚至没把他的手臂动摇一分,腰部便顺势发力,借着这个姿势向上一扬,一眨眼便已翻身而上,两腿紧紧将人锁在身下,于此同时右手一抬凝出一把气剑,一瞬横在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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