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今天又摆烂了吗: 298、丢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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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濯对虞凌都不甚熟悉,遑论秋无夜。不过经此,他也知道了为何叶云盏对虞凌下手这么狠:原来是有旧仇。这仇还不轻。想也知道这样的伤柳轻绮得回去养多久才能好,叶云盏每天跟个小尾巴似的跟在他后面,肯定对这俩人充满了怨恨。他的善恶观非常单纯:对他坏的不一定是坏人,但是对他亲朋坏的肯定不是好人。那么同样也是如此——对他在意的人这么好的能是什么坏人?方濯估摸着自己就是因为他这简单朴实的善恶观才堪堪逃过一劫。要是换个心思浮动的,早在听说他竟然胆敢觊觎自己师尊这件事时就操刀把他剁了。

    不过也因如此,就算知道他俩关系好得不得了,方濯也一点醋不吃:柳轻绮最困难的时候都是叶云盏陪在他身边,他又有什么可伤春悲秋的。只是有时想想还是心思微妙,不由拍着胸脯感叹幸好叶云盏不喜欢男的——可庆幸是一种,信任又是一种。若没这种感情,别说叶云盏了,方濯自己都能给自己两巴掌,骂自己实在是不要脸没良心。

    记忆忽的到此而止了。方濯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从那渐暗下去的硝烟剑光中骤然脱身。去时被来时要迅猛得多,他连天旋地转的感觉都不曾拥有,骤然回到现实世界,又呆坐了一会儿,方觉头痛脑热,十分想吐。他憋了半天才终于咽下这种感受,低头看向怀中,柳轻绮仍保持之前姿势不变,甚至眼瞳尚未回神。方濯拢着他,分明已然回归最熟悉的世界,却有些不知所措。

    “……师尊,师尊?”

    方濯轻轻拍拍他的脸。柳轻绮没有反应,唯有眉毛轻轻皱了皱,手指轻轻扣着他的掌心,可自己却没有意识。

    方濯茫然四望。熟悉而陌生的庭影居陈设在月光下模糊着轮廓,可却骤然让他醒转。方才在记忆幻境中横跨数年恩怨,方知这无数欢欣痛苦竟只过了一瞬。他立即想起在真心镜破碎前柳轻绮被生魂强行夺体,现今还在恢复,连忙催动经脉为他运送灵力。既有人在侧帮助,柳轻绮的睫毛方才颤了颤,血色也渐渐回归唇上。方濯小心翼翼地搂着他的肩,手指却慢慢伸向他的手腕,挽起了袖口。

    左臂白皙光滑,看不到任何伤口,甚至连一点经历过战争的痕迹都不曾有,遑论烧伤。方濯沉默下来。他紧抿着嘴唇,趁着怀里的人既不能动弹也没有意识,悄悄解开他的前襟看了一眼,胸口亦是毫无异状,没有任何伤痕。

    方濯的心脏怦怦直跳。他吞了口唾沫,认真将衣服为柳轻绮掩好,接着耐心等待他醒来。可等了将近一炷香,却依旧没有任何声响,他低头一瞧,方见柳轻绮呼吸清浅,脑袋一歪,枕着他的胸口,就这么睡了过去。

    他外出一月,劳累太甚,精力早就耗得一干二净,外加被折腾如今,早就疲惫不堪,生魂归体后无法支撑他醒来,只能就势进入安眠。他睡得很快很沉,以此来恢复自己被消耗的精力,方濯也不可能叫醒他,于是轻手轻脚地将他的衣服都解开,塞进被子里,却忍不住在盖被子前又掀开他的衣服。

    不,不止手臂。所有的一切,脖颈、胸口、小腹、右腿。什么都没有。那些伤口都曾刻骨铭心,却也已悄无声息地消失殆尽。方濯慢慢把衣服放下来。他一声不响,陷入沉思。

    柳轻绮这一觉睡得极沉,但却十分短。他子时方回了观微门,可不过两个时辰却便睁了眼。彼时天刚蒙蒙亮,窗棂尽头跳起来点点细碎波光。柳轻绮茫然于此,睁着眼睛盯着房梁,反应了一会儿方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回了家。转头一看,便见方濯与他就一个枕头躺在一边,和衣而眠。

    柳轻绮小心翼翼翻身,盯着他的眉眼看,不惊动他。他的累劲儿还没有过去,可在此刻却没有一点儿睡意,只是躺在这儿,凝望着他的小徒弟的脸,眼神像手指一样从额头一直抚摸到下巴,黎明的阳光透过山峰照亮窗台,落到眼中,便成了一片金色的星星。

    方濯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柳轻绮盯着他看。他的眉目向来温柔,说话做事从无半点戾气,面无表情的时候也让人觉得他像一棵树,那么沉稳温和。可正知这些只不过是上天恩赐的表象,方濯每次看到他这样子更感觉自己爱他。他抬起手,轻轻搂了他一把,问他怎么就醒了。柳轻绮盯着他眼底一片血丝没说话。随后他抬手,将自己身上的被子往方濯那边塞了塞,刚睡醒时声音还有些哑:

    “你再睡会儿。”

    “不用,”方濯当真没有一点困意,“我不困,我已经睡饱了。”

    “睡不够小心长不高。”

    方濯哽了一下,笑着拉住他的手:“还想让我长啊师尊。再长就到房顶上去了。不过也好,这样以后你再打我,我可以一步直接跳上房顶溜也。”

    柳轻绮道:“我什么时候打过你?”

    “梦里。刚做了个梦,你凑了我一顿。还没来得及找你算账呢。”

    “什么我揍你?你揍我吧,兔崽子,”柳轻绮打了个哈欠,“我腰好酸。你昨晚是不是趁我睡着对我动手动脚了?”

    方濯被骤然污蔑,吓了一跳,赶紧举手表忠心,连连说了一些“敢私自碰你我就天天在饭里吃到沙子”之类的话。柳轻绮本来就是开他的玩笑,他自己也明白,就这破腰能在这左奔右跑的一个月里支撑到现在已经不错了。尽管柳泽槐家的床那么大、那么软、睡起来那么舒服,他还是觉得不得劲,浑身难受得像是有蚂蚁在爬。后来倒明白了,这是“不适应”——这么多年来每天睁眼都能直接看到的那个人不在了这么长时间,自然不舒坦。

    他在朋友面前不是什么软包子,爱挑事,搞得柳泽槐这么认真的人真的以为是自己的屋子设计得不好、床做得不舒服,估计在他走后又一翻大张旗鼓地整修。柳轻绮轻咳一声,为了转移话题,决定合理地表达自己的诉求:

    “我饿了,要去吃饭。”

    方濯颠颠地把脸凑过来:“我帮你打回来。”

    “不要,我要去饭堂,”柳轻绮动了动腿,“你真的没有趁我睡着的时候做了什么吗?好痛啊……”

    这可真怪不得他自己了。昨夜折腾半天,人都莫名其妙被一个“死人”给夺了舍,生魂归位后都没有及时打坐适应,也怪不得他第二天醒来身上出现各种各样的异状。方濯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他——当然也不敢告诉他,只好当狗腿子,要给他揉。人却有些忧心忡忡的,从醒来一直到现在,略有心不在焉。

    柳轻绮打量他一眼,没吭声。他拒绝了方濯的狗腿要求,跳下床要去看自己的亵衣干了没有。可身上实在有些难受,扶着床头站了好一会儿,才堪堪能拖着那酸软的双腿走路。这时他却听到方濯在身后喊他。

    “师尊。”

    “嗯。”柳轻绮俯身穿鞋。方濯说:

    “你喜欢蛇,还是喜欢龙?”

    柳轻绮专心穿鞋,头也不回:“少在这儿给我埋陷阱。我喜欢人。”

    他穿好鞋,回身要去拉方濯下榻,一转头便愣在原地。方濯端坐在一侧,从耳侧到颊边的位置爬满鳞片,额上长出两个黑色的角,眼瞳深邃而略微发紫,静静地望着他。

    柳轻绮再度沉默下来。他神情平和,却面色凝重,盯着他的角看了半天,突然说:

    “人家都只有一个角,你怎么有两个?”

    正紧张等待盘问和宣判的方濯一下愣住了。柳轻绮一把拽着他的手臂把他拉起来,转过去看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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