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今天又摆烂了吗: 316、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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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咙里。上官敛随便找个凳子坐下,抱住头长长叹出一口气,痛苦地说:

    “他就这么个性子,大师兄还在的时候便多加敲打关照,结果他一走,这小子没人管得住,什么话都敢说。这下好了,来振鹭山没干什么事儿,先去纠缠人家观微门主。哎,不过我也好奇。”他一咕噜爬起来看着罗夏,“门主真有道侣吗?从前从没听说。是不是只是托词啊?”

    看罗夏神色有变,他又连忙说:“不过你放心,这事儿我绝对不和别人说。也不和于朗深说。我、我就是好奇。”

    罗夏望他一眼,神色奇异地继续整理手中的书,半天后才说道:“瞎问这个干什么。你讨厌。”

    “我讨厌,我讨厌,”上官敛看她神色不虞,忙说,“你要是不高兴我就不问了。罗夏妹妹,你切莫生我的气。是我错了。”

    罗夏像是真的动了气,手上动作也重了些,一时屋内只余书脊撞击书架的咔咔声响。少顷后她方才板着脸,冷冷地说:

    “我最讨厌你们明光派的人这幅做派。本来就和我们观微师叔有仇怨,振鹭山收留了你们,你们却还过来打听我们师叔自己的家事。”她越说越生气,书也不整理了,将册子往膝盖上用力一摔,“他有没有道侣和你们又有什么关系啊?问这个干什么?那个于朗深也是,亏得我以前还觉得他虽然太过耿直,但好歹还是个老实孩子。照我看,方濯师兄被刺杀那事儿就是他干的。他一门心思绕着观微门主转,要是嫉妒方濯师兄得他信任而出手也说得过去!”

    说到最后,她已是怒上眉头,没耐心再待下去,一拎衣裙就想走。上官敛万没想到一句话便牵扯出这些变故,慌忙起身去扯她,却被罗夏狠狠甩开手。他拉一下她便甩一下,两人拉拉扯扯到了书馆门口,上官敛生怕罗夏一去不复返,连连道:

    “好了,好了。罗夏妹妹,是我错了。我不问,不问了好不好?你说的是,观微门主的家事又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是替于师弟问一问,没想到惹了你不高兴。我真没那意思,你别生我的气。好师妹,你别同我生这档子气。小心气坏了身子。”

    罗夏停了步子,却不回头,依旧紧抿着嘴唇。上官敛说了半天好话才终于换得她回头看一眼,圆眼睛里带着狐疑,说:“你真没那意思?”

    上官敛苦笑道:“喜欢门主的是于师弟,又不是我。我纯属好奇,想门主这么多年身边也没个人,结果什么时候又传出了道侣传言。我想着问清楚,于师弟那边也就不疑神疑鬼的,此事也好解决些。不然你看着他现在这副兜兜转转魂不守舍的样子好看么?”

    罗夏的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又听这话也是有道理,犹犹豫豫地别过脸去:“真的?”

    “骗你做什么,”上官敛忙道,“而且你得相信,跟方师兄有关的那事儿真的不是于师弟干的。那时候他同我在一处,决计不会是他。魏掌门不也说了么,依照方师兄那描述来看,此人更像是善用于剑。你不信我,还不信掌门么。”

    又多说了两句,方才叫得罗夏重新回到书馆,坐回原处整理。这儿刚被战斗的余波波及,遍地狼藉,其他的弟子已经整理过了一部分,今日轮到了她。上官敛自告奋勇要来帮她整理,谁料却出了这档子事,如今自然也不敢再多说一句。两人闷头整理,尽管屋舍静谧,可放眼一望,好几本书都放错了地方。罗夏在放错五六本后才反应过来,只好回去再重拿,手上书籍却被往后一拽,上官敛拿出那几本放错了的书册,重新摆回正确位置。

    他动作麻利,神情认真,望着他的侧脸,罗夏再多的不悦也灰飞烟灭。她一声不响地跟着放了两三本,才说:

    “不知道。”

    “什么?”上官敛吓了一跳。罗夏低着脸,声音闷闷的。

    “不知道。”她说,“自从我进入内门以来,师叔身边就没有过其他人,除了他的弟子。他甚少下山,山下也没什么熟人。更遑论女子。我们私底下都偷偷说,他好像就打算在观微门这样过一辈子了。也不知道那时候会不会有人陪着他。”

    上官敛哦哦两声,还想问却不敢问了。可心中却想,难怪。思绪不由飞回几日前,正发生在这附近时的那场别开生面的战斗。说是别开生面,因为就算是他现在想来,都感觉不能算是一场战斗。更准确来说,这应当是一场单方面的谋杀,源于魔族的报复,而最终暂停于振鹭山的妥协。

    虽然他并不十分想如此认定,但却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妥协。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燕应叹。而不可否认的是,他无比盼望这也是最后一次。

    ----

    尽管魏涯山知道燕应叹定会来攻山、也已经做好了他所能做的一切准备,可柳轻绮却依旧无法控制住内心的愤怒,不,或者说,那是一种惶恐。他们也许更愿意称它为“外强中干”,不过他也明白,任何一个曾经领教过燕应叹手段的人在得知他这般的心绪时都不可能斥责他。在这里,他们有着同一的感受,乃至于是再明确不过的目标,全然不会有任何变动的——

    躲藏、奔走、逃脱。离得他越远越好。

    柳轻绮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他明白自己不能这么做,因而从准备到那一天真正来临的所有时刻,他几乎都在沉思。

    实话讲,他有太多想不明白的东西。这些困惑从十六岁时就阴魂不散地纠缠着他,让他痛苦万分。唯一能够抵抗时间消磨的力量,或许就是一事无成。放弃过去的一切,包括曾经的目标和梦想,让它们都随着过去一同埋葬,随着他摔下山崖,永远地、永远地消失才好。

    而到现在,他从未有此轻松地感受到过,时间就是一个谜题,而世界是一个巨大的圆圈,所有人都在里面被悬起、倒挂,围绕着一个默不作声的中心转啊转、转啊转。命运像一座高墙,人人只能看得见墙里的东西,而墙外虚无的一片从来不曾被人发觉,它看不见、摸不着,像一味无色无味甚至无形的毒药一样。只要有风,便能泼洒。只要有太阳就能照彻墙角下妄图攀越围墙的尸体。是魂飞魄散亦或是家破人亡,它向来不管。只有一件事遵从它的心意、依附它的羽翼,那便是对这万众的窃听——是否有人会抵抗它的旨意,或是胆敢对它的安排提出异议。但它也明白:没人能忤逆它,也没人能够立足于它之上。这不过是一种狂热的执念——像雾气,像涌上眉头的雨过天晴后的氤氲土气。像打碎了一地的瓷瓶,有着最精妙的术法也无法再将它恢复成本来样子。这就是决心的本质:有时,它也许只是一种美妙的幻想。

    在好像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后,柳轻绮就再也没睡好过觉。他一天到晚都迷迷糊糊,但是只要月光洒满庭院的瞬间,他就会像突然脱胎换骨般,彻底失去睡意。他曾经引以为傲的良好睡眠彻底消失了,在榻上躺着、翻着,辗转反侧,从天黑一直到天明,看月牙透过树枝偷偷窥探,再瞧见太阳穿越云层,像一把火彻底将心事烧灼干净。祁新雪怕他忧思过重,特意给他写了一味方子让他睡前喝,以避免失眠之痛苦,可这年轻的神医却似乎也于此被打破了传奇。这方子对于柳轻绮来说一点用也没有。除了苦得想吐,该怎么失眠还是怎么失眠,眼看着他一日日憔悴下去,想尽办法也不得意,直到后来他自己解决了这个问题——

    他到方濯的屋子里找了两件衣服,一件盖在被子上,一件塞在枕边。当天晚上睡得无比舒适,第二天清早神采奕奕,宣布自己已经找到了治疗失眠的灵丹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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