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逃妾到开国女帝: 39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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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口出”, 虽然如愿偷得半日浮闲,结果却比没“偷”还要疲惫。

    折腾到最后,她腰酸、腿酸、肩背也酸,身上哪哪都不得劲,实在气不过,只好发泄在始作俑者身上,在秦萧臂弯处狠狠咬了一口。

    秦萧还没完全清醒,非但没松手,反而将人揽得更紧了些。

    这二位睡得昏天黑地,殊不知宫墙之外,风暴已然酝酿成型。

    来自顺恩侯府的消息经由几道中转,最终呈送谢府书房。看着密信上“一切顺利,依计行事”八个字,谢崇岚坐于案前,久久未曾言语。

    他最信任的幕僚陪坐一旁,觑着谢崇岚神色,似有不解:“孙侯不是把事办成了?怎么东翁依然愁眉不展?”

    谢崇岚捏了捏鼻梁,眼底沉沉晦暗。

    “老夫只是觉得,此事未免太顺利了些,”他语气幽冷,“武穆王那是何等角色?当真如此轻易就落入蛊中?”

    幕僚笑了。

    “东翁是杞人忧天了,”他说,“能令武穆王自陷囹圄的,非是东翁或者孙侯,而是当今天子。”

    “试问普天之下,谁又能与天子抗衡?”

    谢崇岚心头微一咯噔,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就是这话,”他说,“天子对武穆王素来爱重,为着护他周全,竟是与满朝翻脸亦不顾。”

    “怎的这回如此轻信,竟连武穆王的解释也不听,就将他打入诏狱?”

    这确实是个疑问,但也并非不能解释。

    “前朝太宗亦是英明神武,为着大位之争,能于神武门前亲手屠戮同胞兄弟,何况武穆王与当今乃是半路认下的兄妹?”幕僚哂笑,“情谊这玩意儿,说着好听,分量几何还不是天子一句话?”

    “三天好时,将你捧得荣宠无双。两天恼了,转瞬翻脸也是有的——登高必跌重,这个道理,旁人或许不明白,东翁宦海沉浮多年,不应该看不穿啊?”

    谢崇岚眉心略略舒展,但也不曾全然释怀。

    “小心驶得万年船,”他斜睨幕僚,“养兵千日,用兵一日,有些棋子,是时候动一动了。”

    幕僚会意颔首。

    诚如朝中文武所料,这一日天光亮起时,垂拱门依然闭合如初。

    待得女官传下旨意,天子身体不适,且罢朝一日,文德殿前的文武官员方去了侥幸,三三两两地往宫外走。

    不是没人往盖昀身边凑,试图从他口中打探一二内情。虽然大部分都被盖相敷衍走,但总有那么一两位,是他没法搪塞过去的。

    比如户部尚书许思谦,以及刑部尚书贾翊。

    这二位俱是天子身边的“老资历”,亦最为了解她与秦萧之间的渊源。虽说文臣武将是冤家,但若居上位者为权力蒙蔽心智,连昔日交情深厚的“义兄”都能痛下杀手,于功臣们而言,绝非什么好事。

    “盖相瞧着,这事当真没有法子挽回了?”

    盖昀无奈心说:盖某又不是天子肚子里的蛔虫,问我我也答不上啊。

    口中却道:“陛下的脾气,你们还不清楚吗?瞧着四六不着,实则乾坤内蕴。”

    “这事,谁也别跟着掺和。那两位的事,也不是咱们能掺和明白的。”

    贾翊与许思谦对视一眼,眉心阴霾显然未曾散去。

    这场风波席卷的远不止外朝,内宫之中亦感受到风雨欲来的征兆。尽管天子如何处置武穆王,并不能影响日常劳作的宫人们,但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哪怕再森严的宫规也压抑不住人性中对八卦的向往。

    好比这一日的内廷仁安堂,杜慧娘依着往日的时辰入堂点卯。清点药材时,不出所料地听到手底下的宫人们窃窃议论。

    “武穆王当真逃狱了?”

    “这还有假?禁军和皇城司戒严九门,抓捕文书都发出去了。”

    “唉,王爷倒是个好性子,怎就做出这般不要命的事?”

    “你是见过王爷,还是与王爷说过话?怎知王爷是个好性子?””怕不是想见贵人,想见疯了吧?”

    被嘲笑的宫人不乐意了:“我自是见过王爷……你们也知道,我在花房当值,那一日往福宁殿送花,上台阶时不慎绊了跤,险些被掌事姑姑责骂。”

    “幸而王爷在旁边瞧见了,说这台阶生了青苔,确实路滑,才免去我一顿责罚。”

    宫人多是穷苦人家出身,自入了宫,便是为奴为婢的命数。由着这话想起自家身世,一时都不言语。

    不知是哪个先开了口:“快别说这个。咱们还算是命好的,赶上当今天子,不仅严禁打骂宫人,病了伤了还能来仁安堂看病。”

    “都不说远的,便是前朝也没有这等好事。前朝皇帝的嫡公主,为着不满赐婚,闹到绝食抗命,结果怎样?她自己倒是没什么,皇帝借口底下的奴婢伺候不经心,全杖毙了。”

    “这种损阴德的事,在咱们陛下手里,再不会有的。”

    又有人道:“可不是嘛,陛下和王爷都是仁厚性子,定有福报。”

    “要我说,陛下这回就是一时气急,等消了气,待王爷还是如往昔一般,就跟上回罚跪似的。”

    听着“罚跪”二字,杜慧娘不由上了心,旁人亦然。

    “罚跪怎么了?”

    挑起话头的小宫人原是人微言轻,头一回得了这许多瞩目,难免有些飘飘然:“上回罚跪,都说陛下恼了王爷,却不知是做给外人看的。”

    “那一晚,宫门下了钥。陛下忽然往太医院传旨,说是福宁殿常备的药用完了,让送些活血化瘀的药过去。”

    “我跟着我师傅跑了趟,站在殿门口,就听里头传出王爷和陛下的说话声。虽听不清说了什么,但那笑声可响亮着呢。”

    杜慧娘听到这里,心头倏忽一跳,自内堂走出,训斥道:“都什么时辰了,还在这儿闲聊?”

    “该煎的药可都煎了?里头病患要茶要水,都没听见?若是日后你们病了,想要什么寻不到人,可别跟我哭。”

    她如今是正六品女医官,有品级,亦是仁安堂正经的管事。虽因脾气宽和,底下人并不十分畏惧,正经吩咐句什么,还是十分有威望的。

    是以她话音刚落,一干宫人已做鸟兽散,有往伙房煎药的,有照拂病人的,唯独一人避开人眼,竟是往外头去了。

    苏慧娘打眼瞥见,心中生疑。

    她认得这名宫人,姓苏,名湘娘,入仁安堂约有大半年,因着手脚勤快、为人伶俐,背诵药理尤其分明,很得苏慧娘看重。

    若是平时,苏慧娘未必留心,但眼下正值多事之秋,她赶在这样一个微妙时刻,行踪又如此诡异,却由不得苏慧娘不谨慎。

    另一边,那湘娘觑着没人注意,脚步轻快地出了仁安堂,沿着回廊曲曲折折走出一射之地,就见前头山石后立着一名小内宦。

    他手中提着食盒,靴筒溅了泥点,正踩着石阶用手擦拭,仿佛只是偶然相遇。

    湘娘目不斜视,只在擦肩而过时停下脚,细不可闻地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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