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辱清冷夫君后: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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咽出声。

    “他失忆便罢,又何至于对我下死手……”

    “为何会是这般……”

    “我找了、找了他这般多年,为何是这个结果……”

    沈卿尘一言未发,由着她抱怨,只一手环着她的腰,另只手覆在她发顶,轻轻柔柔地摩挲,像羽毛,又比羽毛更柔和。

    静默的、长久的拥抱里,只听到耳际他的心跳声,不急不缓,有力地撞击着耳膜。

    他的体温比她高,狐裘柔软暖热,毛领蹭在肩窝,软绒绒的温馨。

    一点点将她猛烈起伏的心绪抚平。

    江鹤雪吸吸鼻子,仰脸瞧他。

    暗巷隔绝了灯会热闹的灯火,唯冷月映在他眼瞳,剔透如琉璃。

    腰上的力道又收紧了些,形貌昳丽的青年只用这双清冷的眼瞳,温温柔柔地望着她,唇畔扬起一点清浅的笑弧。

    而后低俯下身,轻轻在她耳缘落了一吻。

    江鹤雪头一次发现,哄人不必说任何甜言蜜语。

    只是被他这般紧抱着,她就觉着好安心、好舒服……好幸福。

    幸福到不想去试探他真心与否了。

    至少现下不想了。

    “夫君。”江鹤雪佯装不满地鼓了鼓嘴。“你就这般哄我?”

    “想我如何。”沈卿尘纵容地问。

    “你唤唤我。”她要求。“像方才那般。”

    “……娘子。”

    “说你会无条件依着我,永远站在我这边。”他

    遂了她的意,江鹤雪又最擅长得寸进尺。“说你最爱我、只爱我——”

    沈卿尘不应了。

    “不情愿?是太违心么?”江鹤雪鼓嘴。

    “说这些你爱听的话,可有奖励么?”静了会儿,沈卿尘反问。

    江鹤雪愣了愣,倏尔松快地笑:“小神仙鱼这样乖,当然可以有。”

    “想要什么?能叫你情愿地说。”

    沈卿尘其实极少对她提要求,她一时间连个猜测的方向都无。

    他看了她一会儿,好像也在想。

    “因着年节去上值,”半晌,沈卿尘道。“我还是有半月的假。”

    “明日,我想在府中歇息。”

    “你休假又不归我管,算哪门子奖励?”江鹤雪一时摸不着头脑。

    沈卿尘深深望了她一眼,却错开了视线。

    “虽是歇息,”他不自在地抿了下唇,缓声道。“府中独我一人,难免无趣。”

    江鹤雪彻底愣住了,直勾勾盯着他泛红的耳垂,终是笑了出声:“宝宝昭华。”

    “你怎的这般可爱?”她揉着他耳尖,心头软得握不起来。“我知晓了。我陪你。”

    “我也想你。”又顺势踮脚,细碎地吻他的耳尖,沿着下颌一路轻吻。“特别想你。”

    “想什么都不做,就同你黏着,哪怕一起发呆也好……”

    她的情语在密密麻麻的吻中变含糊,绵柔的唇最终挨上他喉结的那颗小痣。

    “昭华,”江鹤雪以牙尖若有似无地磕碰着那处。“我要听。”

    她半掀着眸,眼瞳还覆着未散尽的水色,上扬的眼尾因哭过沁着薄红,睫毛与碎发还一同扫着他脖颈。

    沈卿尘将一只手背到身后,无意识地紧攥成拳:“莫要这般近。”

    “少装。”江鹤雪丁点不留情面,牙尖惩罚地咬上那颗小痣。“说。”

    “昭华会无条件依着琼琼,永远站在琼琼这边,”静了会儿,沈卿尘开了口,嗓音又轻又哑。“最爱琼琼,只爱琼琼。”

    方才要听的是江鹤雪,听了后羞得不敢看他、直把头往他怀里埋的,还是江鹤雪。

    “我哪有让你加名姓。”她闷闷地嗔怪。“擅作主张的坏鱼。”

    “这般不好么,”沈卿尘抬手,轻轻抚了下她的发顶。“只说与你一人听。”

    将他的真心话,说与她听-

    江鹤雪许多时候爱逃避问题。

    逃避江鹤野之事,便要寻些有趣的事来分散思绪。

    “我想饮酒。”她蜷在躺椅上,对沈卿尘道。

    “梅花酿还是梨酒。”他没拒绝。

    “都不要。”江鹤雪瘪嘴。“要烈的,我素日喝的可都是烧酒。”

    “冬猎时景王送的西凤酒。”沈卿尘命下人搬来,亲自为她斟了一盏。“切莫贪杯。”

    江鹤雪不满意地哼了声:“我又不似你,酒量那般糟糕,婚宴上的薄酒都能醉。”

    沈卿尘不置可否,瞧着她一口饮尽一盏,又将空的酒盏推到他面前来,眼巴巴地瞧他。

    “打算喝几盏。”他问,手却自觉给她又满上了。

    “喝到不想喝咯。”江鹤雪晃着酒盏,双腿交叠着,懒洋洋地歪坐着。

    不穿罗袜,睡鞋也不好好穿,只用脚趾勾着,一晃一晃地,露出玉白.小.巧的足跟。

    身上的中衣也是她旧日说过“寻常”的那一件,衣领开到心口,她放了一半长发,半遮半掩住霜白的肌肤。

    沈卿尘将视线错开。

    “夫君,”她又喝完了一盏,倾身,将空荡荡的酒盏向沈卿尘递过去。“还要。”

    “还没醉。”沈卿尘为她斟了,将酒壶搁到她够不着的小几上。“不可再喝了。”

    “区区三盏,怎会醉。”江鹤雪笑了下,捏着酒盏向他走去。“便是醉了,又如何?”

    “既不喜醒酒汤中生姜之味,缘何要灌醉自己?”沈卿尘没退,语声淡而平静。

    “我向来不喝。”江鹤雪任性道。“就醉醺醺地安寝。”

    沈卿尘不赞许地抿了下唇:“会头痛。”

    江鹤雪置若罔闻,兀自又喝了几口,面上泛起燥意了。

    她又望向沈卿尘。

    快到安歇的时辰,他也换了中衣,月白立领的一套,衣料还不比他的肌肤白。

    盘扣扣得那样严实,一丁点也不多露,可乌黑的发上,还绑着那根朱红的发绳,簪着那根红玉发钗。

    装。分明是故意打扮给她瞧的。

    “夫君,”江鹤雪又唤了他一声,露出一个娇妍的笑来。“旁人都说,小别胜新婚。”

    “漫漫长夜,夫君若一直清醒、克制,未免过分无趣了。”

    睡鞋趿拉着磨蹭过地面的玉砖,她不喜爱这感觉,干脆蹬了,赤足踩上他脚面。

    她把沈卿尘的性子摸得清清楚楚,果不其然,下一瞬,他的手臂就虚扶在了她腰际。

    “赤足会受寒。”他对她近乎明示的话未置一词,像个老古板,规训她。

    江鹤雪浑不在意地笑了声,又喝了一大口酒,搁了酒盏,一只手臂搂住他脖颈,另一只攥住他下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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