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多情女人的出现: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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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府未来的女主人,提早接手些事也是应当的。知道了吗?”

    他自觉丢出了个无人知晓的大消息,理应收获下属惊讶的神情。许折枝应当感念他拿他当自己人,连这种事都提前先叫他知道,然后为这空荡的余府终于要迎来女主人而激动,喜出望外地恭贺主子,再说几句吉利话。

    他好整以暇地等。

    许折枝却僵在原地。

    不对。

    他本能地察觉到一丝不对。

    他家主子这么些年,身边从来没个女人,生平第一次尝到相思的滋味,一时冲动劲儿上来了,送个酒楼送座宅子都是人之常情。

    然而“送女人点东西”和“允许她分享自己的权柄”,其间还有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齐掌柜再是魅力非常,也不过刚出现在主子身边没多久。以主子谨慎的性子,送她东西他信,娶她进门他信,把官场上的事交给她、让她代替自己为他打理,许折枝不信。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个主子。

    余越听他迟迟不回答,没有给出半句他想要的反应,反而阴恻恻地盯着自己,一时又心虚又恼火,面色一沉就要开口。

    “吱呀——”

    风潇却恰在此时走了进来,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余越见她来了,神色终于缓和了些:“你来了?我已同他把该说的都说了。”

    风潇一惊。

    这才多大一会儿工夫?她不过等来皂角洗了个手,算起来两人应当才聊了没几句,怎么就把事情都说完了?

    有几日没见了,不得先关心两句下属吗?要稳住许折枝的情绪,不得多找些缘由吗?

    打算让他慢慢把此事挪到她手头,好让他腾出手脚去做更重要的事;先前把经营酒楼一事交给齐掌柜,就是打算试探她的能力与忠心;觉得她能有能力接任,又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便干脆把酒楼的官契也一并交给她……

    能说的、要说的事不是很多吗?怎么会几句话就说完了?

    风潇心道不妙,暗自去觑许折枝的神色。

    果见他目光黏在余越身上,眼底晦暗不明。

    她心下一沉。

    正打算挽回两句,许折枝却已幽幽开口。

    “是,属下遵命,”他低下头,语气恭敬,看不清表情,“择日便把一应事宜都与齐掌柜交接。”

    风潇的心已沉到谷底。

    她忍不住心生埋怨地去看余越,却见他听了这话,竟露出些沾沾自喜的模样。察觉到她的视线,还扭过来看她,一副邀功的神情。

    风潇发觉,自己恐怕高看他了。

    说到底,他不过是在小小的镇子上安稳生活了十几年、而后被以近乎囚禁的姿态圈在余府供余止折腾。

    哪怕他读过书、哪怕在长久的挣扎里变得老练了些、哪怕因求生的本能而做过一些布置,可是归根结底,身上终究没有余止在官场里摸爬滚打中习来的东西。

    她疑心他能站在这里,很大程度上只是因为这张脸的便利。

    她甚至有些怀疑他还能站在这里多久。

    余止果真能输给这样一个余越吗?常年把顶着一样面容、仇之怨之的孪生兄弟放在身边,他能半分防范也无吗?

    她原以为余越是一条躲在暗处的蛇,而一般来说,暗处的总是比明面上的有更多不为人知的筹码。

    如今看来,他躲在暗处就是纯躲啊。

    风潇飞速打定了主意。

    “倒也不必择日,”她神态自然地笑笑,“都说择日不如撞日,我看今天就不错。客人也少,生意也闲,又恰巧咱们都在。”

    又信口道:“今日的黄历我也看了,是个成日,宜交易、立券、纳财呢。”

    余越自然没有意见,他巴不得此事尽快定下,颔首道:“既是如此,不妨先立了契。”

    立契是拿白纸黑字做个见证,还要请中人和代书人。不过眼下还没到晌午,倒也都来得及。

    许折枝从善如流:“是。”

    他方才埋了好一会儿头,此时已终于抬起来了,面上神色如常。

    既然要立契,风潇便不得不把那件事过了明路。不过此时提起这事,凡能为将来装不知情多添些细节。

    她突然转过身去,对着余越深深一拜。

    余越与许折枝俱是被吓了一跳。

    “余公子,”她言辞恳切道,“如今既然要过官府的路子,我有一事便不得不坦白了。”

    “当日初遇,是萍水相逢的陌路人,我向来不敢轻信于人,因此你问我名字,便只报了个‘齐时’。”

    “然而那并非我真名,此后咱们熟悉起来,我常想向你坦白,却总也开不了口。为此有好长一段时日没去过贵府,实话说,正是因不知该怎么告诉你此事的缘故。”

    “我名风潇,这些日子一直瞒着,是我的不好。”

    她端起手边的茶盏,也不管里头装的并不是酒,一饮而尽:“我干了,便当是个赔罪。”

    余越刚听风潇开口,便明白了她的意图,心里微微有些自得:余止到现在才在明面上知晓此事,真正的余止却再也不可能知道了,反倒他余越,果真是这里第一个知道的人。

    又回想起那日她凑在自己耳边,悄悄地说她叫风潇。

    余越的耳朵不自觉地发烫。

    许折枝却在心里一声冷笑:果然,他就说此事绝对有蹊跷。

    连名字都是假的,主子就想娶她进门?这是主子能做出的事吗?

    心下对那个猜想愈发肯定,却觉得风潇参与其中的可能性少了些。

    她连谎报名字都要此时才告诉眼前这人,并不像知情的共犯模样。

    只是为防打草惊蛇,此时也只能先顺着这人的意思,先与风潇把契立了。

    余越自觉以他的身份,不该亲眼盯着此事进展,便只交代了“有多快办多快”,回去“处理府中琐事”了。

    走时风潇亲自把他送到门口,果然听他闷闷不乐:“好不容易来见你一次,却为这事忙活了半天,都没好好说成话。”

    风潇朝他使眼色:“酒楼人多眼杂的,本就不是说话的地方。”

    “晚上提前交代好门房,我要夜里拜访余府去,叫他们认准了给我放行。”

    “我也觉得许久没见你。”她轻声道。

    余越终于又从她直白的言行里得到了肯定的答复,霎时提起了劲头,方才的憋闷也被哄好。

    送走了余越,风潇终于能安心立契。

    “立赠契人许折枝,今将自置酒楼金樽阁一所,自愿赠与风潇名下为业。”

    请来的代书人很敬业,在下头详细写了酒楼的位置、大小、楼屋层数间数,连带着厨房、水井,乃至锅碗瓢盆一类,都找来账簿列得清清楚楚。

    最下面又写明了赠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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