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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3文学城www.333wxc.com提供的《第一个多情女人的出现》 40-50(第11/15页)
人、受赠人、中人姓名,轮流画了押,再标上今日的日期,才总算是写完了。
草契有了,却还缺官府的承认。此时才刚过晌午,风潇很自觉地拉着许折枝,一同去将这份草契交到官府的税课司去。
要缴一份契税,而后官府会在原来的草契上贴一张官方印制的契尾,再加盖上朱红色官印,这便从草契变作了红契,才算是过了官府那一关。
这一关耗时却很久,因契税与酒楼估价有关,那官府的人磨磨唧唧的,最后还是风潇福至心灵,偷偷塞了块银子,估价才很快出来了。
于是忙过这些,天色已晚,官府要散衙,过割赋税便需明日再办了。明日两人到户房办了过割手续,这酒楼才能彻彻底底、完完全全属于风潇。
与许折枝道了别,一身疲惫地回到家中,风潇却来不及喘息片刻,又去沽上一壶其他店里的酒,从家里拿了点东西放在身上。
而后遮得严严实实,立志于路上见了谁都认不出她,才避着行人赶往余府。
天色早已全黑,她鬼鬼祟祟地叩响了侧门。
第48章
风潇没用等通传, 那门房见是个女子遮面而来,便低声问道:“是风掌柜吗?”
她点点头,被恭恭敬敬地请了进去。
这次却没被带到会客厅, 而是直接去了书房。书房正中有套会客的桌椅,办公的案几靠在窗边, 上头摆了些打开的信件,余越坐在案前。
听见脚步声, 忙站了起来:“来了?”
风潇没朝案几那边靠, 自去拉开桌子旁的椅子坐下。余越也跟着靠过来, 坐在她对面。
风潇这才把手上的包袱往桌上一放, 边取下头顶上的帷帽, 边开口道:“府里一切都还好吧?应付得来吗?”
余越眉目间隐有难色,嘴上却只叫她放心:“都好, 并没有什么下人察觉出不同。”
风潇于是又问:“他呢?已取了性命, 还是”
“没有, ”余越摇摇头, “他如今是‘余越’, 被关在原先关我的地方。我给他下了药, 叫他整日昏睡, 一直醒不过来;请了大夫来看, 也只能看出是忧思过度、风邪入脑, 这才昏睡不醒。”
“他一向没有轻易杀了我的打算,我若贸然要他的命, 也就不像他之前所为;若是伪造成旁人杀的, 我又没有不查清楚的道理”
“伪装成自尽呢?”
余越苦笑:“没有合适的工具。他下了令不能叫我自尽,因此锐器、绳子一类,屋里都是见不到的”
风潇不觉得这些是必要的理由。
一条绳子一把刀的事, 死了之后还需要他对所有人解释绳子或刀是哪里来的吗?自然是“余越”不知道从哪里自己找来的。
都已经给他下药叫他昏睡了,就不能直接下毒药吗?查来查去查不出此事是谁干的,不就这么过去了吗?
如果换她顶替了仇人的位置,第一件事一定就是把原先那人做掉,不给他留一丁点翻盘的可能。哪有这样犹犹豫豫的?
“那之后呢?”风潇状似不经意地追问,“你之后打算怎么处置他?总不能就一直叫他昏迷着吧?”
“我还没想好。”余越低声回答,神情中也有迷茫。
“要一直留着他的性命吗?很危险。”风潇忍不住提醒。
“他毕竟是我哥哥”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显然是自己也知道这话太没有力度。
风潇有些难以置信,微微蹙起了眉,意识到其中有些不对。
余越不该是这么心软的人。
他若真的如此看重兄弟情谊,就不会心安理得地想坐稳余止的位置。他能这样轻易调转身份,说明也在余府里有过筹谋和布置。怎么到了杀哥哥的时候,做弟弟的又良心发现了?
这兄弟二人之间早些年的故事,她结合外头的传闻和他们相处的状态,一直有粗略的猜测。
余止在家中所受待遇不公,甚至说得上凄惨,他不仅恨父亲,也有一部分归在弟弟头上。倒推回去,要么是迁怒,要么是不平,要么是弟弟也为这样的结果出过一份力。
本想着已是陈年旧事,于她如今的日子没有什么妨碍,任他们如何掐架,谁赢了谁来让她享受战果便是,因此就没有深挖细节。
如今却觉得,这其中恐怕漏掉了点什么。
余止对余越的折磨是实打实的,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余越对余止也一定是有恨的,却不会只有恨。受过罪、有仇怨,却冒着如此大的风险也不愿意杀他
她只有一个猜想,或能解释余越的种种纠结。
他在愧疚,在畏惧,在心虚。
如此一来,便也能解释余止几乎对他丧心病狂的折辱。
不是迁怒,不是单纯怨恨不公,是余越切切实实做过对不起余止的事。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余止年幼的痛苦经历里,一定有余越的手笔。
唯有如此,才能把这两人之间复杂甚至畸形的情绪和关系全解释通顺。
风潇的退堂鼓越打越响。
她可以接受余越蠢,甚至蠢一点可能更好掌控,她能拿到的好处也就更多。
然而看眼下的局面,他恐怕没有表面上那样彻底成为赢家。到处都是漏洞、到处都有隐患,他的脑子看起来也不足以支撑他把这些难关挺过去。
她也可以接受观念上与余越的不合。哪怕他丝毫不觉得被编排“恃色牟利”有什么不好,反倒隐隐以此为荣,可结果上终归是通向了叫她得到实打实的好处,风潇可以接受。
然而他究竟做出过什么事,能让余止记恨至此,让他自己心虚至今?能做出那样伤天害理的事,他品性又会有多大的残缺?
与这样的人共事甚至生活,无异于与虎谋皮。
还好今日来了,风潇暗自庆幸。
酒楼的事还要办得再快些,那封信也定要今晚就销毁掉。
她不再追问此事,终于把放在桌子上那包袱打开。
“你这是带了什么过来?”余越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好奇地盯着看,“这府里什么都有,你要什么我让人去拿就是了,怎么还亲自带过来?”
“是酒。”风潇把布料解开,拿出了里头的酒坛子。
说是酒坛子,却不算太大,她亲手拍开泥封,一股醇厚的酒香瞬间弥漫开来。
“胡闹,”余越笑道,“怎么带酒来?还在我这书房里打开了,读书办公的地方,如今都是酒味。”
“岂不正好?”风潇也笑,“杯酒暖襟怀,诗书养精神,就得配在一起呢。”
余越被她弄得摸不着头脑:“所以你今夜前来,就是来与我喝酒的?”
“是来为你庆祝的,”风潇不闹了,神情转而变得认真,“好不容易脱离了苦海,身边却没有个能言说委屈的人,就连庆祝也没个由头。”
“今日我来不为别的,只是想叫你好好高兴一场。过去的事全都过去了,你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不该一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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