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我登基[基建]: 180-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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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几许抬眸,神色平静如常,将书本轻轻合上:"殿下,这书中所言的化合之术,实则与方士炼丹有异曲同工之妙,你看这水的构成"

    他执起狼毫,在宣纸上画出H?O的分子式:"书中说水由两种元素组成,遇催化剂可分解为氢气与氧气,此二者一可燃烧,一可助燃……"

    随着明几许有条不紊的讲解,雁萧关的眉头越皱越紧,那些陌生的名词如乱麻般缠在脑中,眼前浮现的却是一种气体在水面上熊熊燃烧的景象,与他所知水火不容的常识相悖,直听得他太阳穴突突跳动。

    一旁的眠山月更是瞪大了眼,那些复杂的理论它亦是一窍不通,此刻经明几许口中说出,它当然是说不出的惊讶。

    这完全不合常理的学习能力和速度,简直匪夷所思!

    雁萧关听得云里雾里,几次试图追问,却见明几许目光灼灼,越讲越投入,根本无暇顾及旁人。几番张口,话到嘴边又咽下,无奈之下,他只得将注意力重新转回堆积如山的府衙公文上。

    此后日子里,元州新政推进得如火如荼,雁萧关即便忙得脚不沾地,他仍记挂着沉迷化学书的明几许。

    见对方读书入迷时常错过饭点,便特意吩咐后厨随时温着饭菜,瞧着明几许深夜仍就着烛火钻研,又得亲自押着人洗漱哄睡,担心其久坐看书伤神,每日总要抽出片刻,强拉着明几许在府中散步透气。

    堂堂王爷,愣是将伺候人的活儿做得细致入微,从饮食起居到作息调养,桩桩件件都操碎了心。

    日子就这么悠悠流逝,元州的春天来得格外热闹。

    柳树抽嫩芽,河流碎薄冰,春风抚新地,整个元州仿佛沉寂的泥土被翻挖敲散,蓬松而充满勃勃生机。

    自分到田地后,百姓们像换了个人似的,天还没亮透,村里就响起此起彼伏的吆喝声。

    壮劳力扛着官府出借的农具,精神抖擞地清整土地,孩子们在田垄间追逐嬉闹,乐呵呵的笑声顺着风,飘到聚在水渠旁浣洗衣物的女人们耳中。

    而在这一片热火朝天的繁忙景象中,宣州派来的文吏才姗姗来迟。

    游岑极带着他的弟子和黛莺和送来的一批人,亦圆满地完成了雁萧关安排的任务。

    这些人处理田籍赋税时条理清晰,面对世家刁难时不卑不亢,能力、心性俱是上上之选,确如游岑极先前所说,若不是因着宣毕渊同太子斗法搅乱朝局,他们早该被派往各地为官。

    如今这批人才落入雁萧关手中,着实是天降机缘。

    只是元州新政初成,各衙署人手虽缺,却容不得贸然安排。

    元州来的这批人恰好提醒了雁萧关,随意安插恐生事端,不若让久经官场的文吏们对众人进行能力考核,再依其所长分配到对应衙署。

    宣州来人一踏入元州府衙,便被雁萧关委以这项差事。

    为首的文吏看着案头密密麻麻的待考名单,眉头拧成疙瘩,朝廷选官向来重门第、察孝廉,需经州郡举荐,吏部复核,层层递进耗时数月,哪有这般仓促设考的道理?

    可雁萧关贵为当朝王爷,宣州又是皇帝钦赐于他的封地,算起来他们可都是雁萧关的属官,纵使满心不忿,也只能咬着牙应下。

    游岑极得知此事,当即进言:“若单凭考官主观评定,恐有失公允,即使国子监考核学子时,亦有经史策论考察。”

    见雁萧关不明,他解释道:“国子监以研习儒家五经《诗》、《书》、《礼》、《易》、《春秋》为主,兼习《论语》《孝经》,前朝时为经世致用,还增设律学、算学等实用学科,学子在受考评之时,需通过其研习经学的表现品评其等级,若是等级为中下,则不能派官。”

    说罢,见雁萧关恍然,他提议道:“此次不妨效仿国子监考察,再结合需要,分作策论笔试与实务操作两部分,综合评分,方能选拔真才。”

    雁萧关略一思忖,重重一拍桌案:“好,就依此办。”

    三日后,元州城第一届“考试+考核”选官之制便紧锣密鼓地筹备起来。

    第188章

    入春之后, 元州的天气回暖得很快,还没到三月,百姓们已陆陆续续换上单衣, 唯有怕冷的老人和幼童还穿着夹衫。

    微风拂过, 蜿蜒的泥路两侧,绿苗破土而出, 其间点缀着小指头大小的不知名野花,春光盎然。

    然而,此刻在山路上奔忙的人却无暇顾及这美景,急促的脚步声打破山间宁静, 王二柱穿着草鞋一路狂奔, 终于跑到山腰那间破烂简陋的棚屋前。

    齐腰高的栅栏围着屋子,他气喘吁吁,一把推开破破烂烂的栅栏。

    棚屋正中的门饱经风雨侵蚀, 门板朽迹斑斑,王二柱还没来得及伸手, 一阵微风拂过, 门便“吱呀”作响,晃晃悠悠悬在门框上, 仿佛下一秒就要脱落。

    “砰”的一声, 王二柱喘着粗气冲进屋内。

    屋内光线昏暗,借着窗口漏进来的日光, 能看到一个男子正坐在桌案前,专注地翻看一卷竹简。竹简边角磨损严重,显然已被翻过无数次,男子得时不时极其小心地将竹简抚顺,才不至于因动作稍大而裂成两半。

    听到动静, 男子回首看来,见是王二柱,脸上露出一抹笑意,温和道:“二柱,这么急,可是出什么事了?”

    “青墨哥,天大的好事!”王二柱熟练地跳过屋中接雨水的破陶罐,昨晚落了一阵雨,头顶的破草棚又开始漏水,每次都是这破陶罐在下面接着,才险险没让屋里沦为一片汪洋。

    他几步跨到男子面前,兴奋地说:“我今个打柴去城里卖,听城里的百姓们都在说,元州府衙要选官。”

    李清墨陡然一怔,手中正轻抚竹简的动作停住,随即淡淡开口:“选官又有何奇怪?反正与我们又无干系。”

    “当然有关系,”王二柱气喘吁吁,胸脯剧烈起伏,却仍把话说得清晰,“城里的百姓们都说,此次选官不论出身贵贱都能考,寒门子弟好多都跑去府衙打听消息了,说是王爷亲口讲的——不拘门第,唯才是举!”

    李清墨握着竹简的手猛地收紧,声音发颤:“莫不是假消息?大梁立朝百年,哪有贱籍能入仕的道理?”

    “千真万确,”王二柱急得直跺脚,草鞋在泥地上蹭出声响,“城西张屠户家儿子都准备去考。”

    他语速飞快,竹筒倒豆子般说个不停:“听这次从天都来的国子监的博士说,除了考经史,还要考算学、律学这些致用之学,只要有一技之长就能入府衙为官。”

    这番话如重锤般砸在李清墨心上,他缓缓低头,目光扫过手中磨得发亮的竹简,又望向墙角那个被他用破布仔细包裹、祖上历经劫难才保留下来的竹简箱。恍惚间,母亲临终前枯瘦的手仿佛又紧紧拽住他的衣角,气若游丝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读书……千万别放弃读书……”

    当夜,李清墨将磨得发亮的砚台、缺了口的毛笔仔细包好,小心翼翼塞进打满补丁的布包,临行前,他走向由栅栏围起的矮棚。

    棚里几头通体雪白、毛蓬松松的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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