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333文学城www.333wxc.com提供的《怎么是我登基[基建]》 180-190(第14/18页)
正抬头“咩咩”叫着,它们是家中除了那箱竹简外唯一值钱的,也是他安然过冬的依靠。每到寒冬,他都会把羊抱进屋里取暖,这些羊对他而言,早就是如同亲人般的存在。
如今要远行,他满心都是不放心,好在已托付给机灵的王二柱,对方既是他的学生,平日里也常受他照拂,想必能将羊照料周全。
推开栅栏门的瞬间,李清墨最后回头望了眼那间破旧的屋子,曾以为他要在此了却余生,如今却成了他奔赴希望的起点。再转过头时,他眼底燃起炽热的光,攥紧布包,头也不回地踏上了通往元州城的路。
与此同时,元州府衙门前,又一群寒门子弟结伴候着,他们衣衫单薄,脸上却满是期待。
待府衙文吏出门,众人立刻围上前,声音里带着忐忑与紧张:“请问……我们当真能参加考试吗?”
而此刻,雁萧关正在府衙内院对着锦盒中的玉米种子发愁,这颗种子可是全天下仅有的一颗,珍贵无比。
种植手册上的每一个字他都早已倒背如流,却迟迟不敢动作。
明几许今日难得放下化学书,正拿着零嘴逗弄手边的眠山月。
见雁萧关盯着锦盒愁眉不展,他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不然殿下去同府衙的农官好好学学?正巧开春,地里的活计都要从头操持,说不定积攒些经验,这玉米就能被殿下种活了呢。”
雁萧关听他说得轻巧,心里的焦虑却丝毫未减,他干脆一把盖上锦盒,随手推到案边,几步跨过来一屁股坐在明几许身旁,跟头熊似的将人狠狠揽进怀里,随即将脑袋窝在明几许肩头,深吸一口气,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明几许被他骤然的动作弄得脊背僵直,手中零嘴掉下,眠山月趁机一口叼走。
感受到后背传来的灼热温度,他紧绷的身体又渐渐放松,整个身体倚进雁萧关胸膛,反手摸了摸那毛茸茸的脑袋。
粗硬的发丝扎得掌心发痒,他忍不住笑道:“堂堂王爷,怎么倒像个耍赖的孩童。”
雁萧关把明几许搂得更紧,恨不得整个人都贴上去,闷闷地说:“这颗种子太金贵了,我实在怕种不好。”
明几许被搂得有点喘不过气,无奈地笑了笑,伸手拍了拍雁萧关的背:“别瞎想了,你平日里做事多稳妥,哪能种不好?”
“可这不一样”雁萧关一个劲儿地往人身上靠,像是想把满心的愁绪都蹭掉,“万一出点差错,百姓不饿肚子的指望可就没了。”
锦盒里那颗金贵的玉米种子还在,可此刻雁萧关也顾不上了,只觉得抱着明几许才踏实些。
明几许又轻轻拍了拍他,像哄小孩似的说道:“先放宽心,等明天找几个老农来问问,总能想出办法。”
窗外洒进屋的阳光照的屋里暖烘烘的,连趴在桌上的眠山月都眯起眼睛,懒洋洋地打起瞌睡。
可想要偷得浮生半日闲是不可能的,平静不过片刻,屋外便传来了脚步声。
屋内两人动也不动,仅凭这脚步声,他们就知道来人是谁。
绮华抬步走进屋子,对雁萧关与明几许此时亲密的模样视而不见,道:“殿下,又有一群学子求考,其中甚至有几个是贱籍。”
雁萧关将下巴搁在明几许肩头,眼也不抬地说:“此次取士本就是为寻能做事之才,不必因出身拒人门外,我们又不是迂腐世家,何必拘泥于门第之分?”
绮华点了点头,她早料到雁萧关会这么说,此番前来,不过是为了顺势提出建议:“既然如此,王爷不妨发布一则告示,张贴于府衙外,也好让各地闻讯而来的学子安心。”
雁萧关应了声,随手取过纸笔,寥寥几笔便将告示内容一挥而就,把告示交给绮华时,他忽然抬头,目光直直地看向她:“你处理元州政务数月,可愿下场一试?”
绮华接过告示的手猛地一颤,指尖几乎要将纸张攥出褶皱。
数年前,她从贫家女子沦为青楼妓子,挣扎几年她被逼心存死志,却被雁萧关救下。
而在她成为天都名妓风光无量时,又毅然抛下一切,随雁萧关来到元州。一路奔波不顾生死,不过是为了能守在雁萧关身边,如今能有机会入仕,为他做事,她本求之不得。
可垂在身侧的手指却无意识蜷缩,她终究是女子。
“以女子之身入官场……会不会为殿下带来麻烦?”绮华嗓音平静,可微微发颤的尾音,还是泄露了她内心的忐忑。
“我说能,就能。”雁萧关目光如炬,直直撞进她眼底,“此番元州清查土地,你居首功,府衙上下谁没看在眼里?功劳岂分男女。”
绮华怔怔望着眼前人,喉咙像是被棉絮堵住,那些星夜核对文书的疲惫,与因她女子身份轻视她的文吏周旋时的委屈,此刻都化作滚烫的潮水漫上心头。
她忽而笑了,笑容温柔而释然:“若殿下不嫌我见识浅薄,绮华自然愿意一试。”
当那张墨迹未干的告示贴上府衙外墙,暴露在众人眼前时,元州城顿时炸开了锅。
挑着菜担的老汉伸长脖子,朝身边人直摇头:“这成何体统?自古哪有女人做官的道理?”
“可不是!”一旁的汉子随手理了理担上的柴火,“女子就该在家教养儿女、侍奉长辈,哪能插手官老爷的差事?”
人群里顿时响起一片附和声,几个穿着粗布襦裙的妇人也跟着连连点头。
“凭啥女人就不能做官?”一声脆响惊得众人齐刷刷回头,只见肉铺老板娘叉着腰挤进人群,手中还提着一柄砍骨的铁刀,“有些汉子连杀头猪都得我们女人上手,见点血就腿软,连猪都按不住,这会儿倒讲起规矩来了?”
“你那是力气活,”一名年轻汉子涨红着脸争辩,“治国理政要的是经天纬地之才,岂是妇人能懂?”
“懂不懂,可不是你们说了算,”话音未落,茶馆二楼突然探出个女子,她柳眉倒竖,冲着楼下低叱一声,“前不久王爷领着府衙的人为百姓写讼状,我们姐妹几个还想过去帮忙,后来还是因着不想为王爷添乱这才作罢,当时你们这些信口开河,自诩懂治国经世的汉子都躲到哪里去了?”
楼下汉子们顿时涨红了脸,有人梗着脖子立时就要反驳出声,却不想这时一个身着青衫的女子拨开层层人群。
她声音虽轻,却字字清晰:“哼,若有名门子弟站在你们面前,嘲讽一句‘贱籍怎堪为官’,你们又当如何?王爷连贱籍都能纳入仕途,凭什么不能让女子一试?”
原本争得面红耳赤的汉子们瞬间安静下来,有的低头盯着鞋尖,有的挠着后脑勺,脸上皆是若有所思的神情。
告示张贴后的第三日,府衙门前排起了长队。
晨光熹微,寒门子弟背着行囊,眼巴巴地望着朱漆大门,一直到晌午日头毒辣,仍有人顶着烈日等候,不知是紧张还是被晒的,衣衫都被汗水浸出深色痕迹。
最引人注目的,是结伴而来的女子,有尚未出嫁的闺阁小姐,也有挽着发髻的妇人。人数虽不多,却都镇定自若地站在队伍中,挺直脊背,对围观者的窃窃私语充耳不闻。
当第一个女子跨过门槛时,府衙文吏的目光皆是微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请收藏333文学城 333wxc.com 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