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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3文学城www.333wxc.com提供的《嫁给死对头,他全家插翅难逃》 50-60(第18/22页)
,严令蘅已手持马鞭,几步走上前,鞭梢在空中清脆一响,她挑眉冷笑:“你想做什么?想问话,先问过我手里的鞭子答不答应!”
她目光如刀,扫过那管事,“瞧你这副狐假虎威的嘴脸,仗着背后有主子,就眼高于顶了。殊不知这望京城外,随便走上几步,遍地都是贵人。你怎么知道,车里这位,还有我们,是你能得罪得起的?”
她不等对方反应,语速更快,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再说,你不仅眼瞎,还愚蠢不会办事。这条河如此宽阔,水流丰沛,在下游开渠分流,官田民田两不耽误,这么简单的法子都想不出,只会在这里耍横逞凶。你主子派你来,是来办事的还是来坏事的?”
他话音未落,裴知鹤已抚掌轻笑,眼中满是激赏:“妙极!夫人此言,真如快刀斩乱麻,既明事理,又通权变。为夫佩服之至,心向往之。”
他目光灼灼,毫不掩饰其中的赞赏与骄傲。
严令蘅轻咳一声,唇角微扬,故作矜持地抬了抬手:“些许小事,何足挂齿。三公子且收敛些,在外人面前,莫要太过痴迷才好,免得传到你府上,又得被问成何体统了。”
眼波流转间,自有几分嗔意,更有几分受用。
两人离开裴府,躲到这山清水秀的庄子后,既没了束缚,还日日亲近,身体与心灵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情绪因此难免松懈开阔了几分,如今都能当众调-情了。
领头管事被严令蘅连消带打,又见这夫妇二人气度不凡,情知今日讨不了好,脸色青白交错,只想尽快脱身。
他强压着怒火,拱了拱手,就想带着家丁溜走:“是在下思虑不周,这就回去禀明上头,再议补偿之法……”
“站住!”
她再次抬手,鞭梢破空之声骤然响起,几乎擦着那管事的鼻尖掠过,带起的冷风惊得他浑身一颤,僵在原地。
严令蘅手持马鞭,冷冷道:“事情既已挑明,岂是你想走就走的?我最知你这等刁奴心肠,此刻暂退,不过是想着‘忍一时风平浪静’,待我们离去,再变本加厉地磋磨这些村民。若真放你走了,只怕下河村不日便要白衣缟素,哭声一片了吧?”
领头管事被一语道破心中算计,额上冷汗涔涔,慌忙摆手:“不敢不敢,夫人明鉴,小的绝无此意!只是、只是回去与庄头商议,如何赔偿下河村的损失。”
“不必你费心了。”严令蘅断然打断,声音清冷如冰,“去年漕运案发后,陛下特旨申明‘皇差不得与民争利,违者以贪渎论处’。当时菜市口滚落的人头,比肉铺案板上的猪头还多。想必,也不差你这一颗。”
她不再看那面如死灰的管事,转向裴知鹤:“夫君,劳你写张状纸,咱们直接送这蛀虫去见官。”
裴知鹤眼底漾开赞赏的波光,解下腰间玉佩掷给侍卫:“持此物去京兆尹衙门,就说县主又行侠仗义了。”
领头管事见对方竟要报官拿人,心知不妙,眼中凶光一闪,厉声对家丁们喝道:“拦住他们!”
自己则转身就往上河庄的方向飞奔,企图逃回大本营寻求庇护。
一时间,几名膘肥体壮的家丁挥舞着棍棒冲上前来,场面再度混乱。
“拿下。”
一个平静却不容置疑的声音自马车内传出,语调不高,却清晰地压过了现场的嘈杂。
话音落下的瞬间,原本静立如雕塑的侍卫们骤然动了起来。他们身形矫健,出手如电,招式干净利落,片刻之间,便将那几名虚张声势的家丁尽数制服,反剪双手按倒在地。
这些平日里欺压百姓惯了的豪奴,在真正的精锐侍卫面前,简直如同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而那飞奔出去的领头管事,还没跑出十丈远,就被侍卫首领几个起落追上,大手如铁钳般一把抓住其后颈衣襟,生生将人提了回来,重重掼在地上。
管事被摔得七荤八素,像条离水的死狗般瘫软在地,只剩下大口喘气的份,连一句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村民们见恶人被制服,纷纷叫好,感激涕零。
那位中年幕僚连忙上前,温言安抚,并安排人手护送村民回村,处理后续事宜。
待人群稍散,马车的帘幕终于被一只修长的手掀起,那位神秘的“贵人”缓步下车。
他年约三十,面容清瘦,眉宇间既有久居人上的雍容威仪,又带着一股令人心安的亲和力。他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现场,最后含笑落在对面二人身上,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激赏。
“好一对慧眼明断、嫉恶如仇的贤伉俪。今日之事,多亏二位仗义执言,方能拨乱反正。二位观察入微,思虑周详,更难得的是这份不畏强横、秉持公义的心性,实在令赵某钦佩不已。”他上前几步,拱手一礼,语气十分真诚。
严令蘅二人对视一眼,心中皆有惊诧,对此人的身份已经有了几分猜测。
“赵”乃是国姓,当今天子就姓赵,而在这种情况下,遇到姓赵的,恐怕就是皇家子嗣了。
两人从容还礼,告知了姓名。
男人听闻,眼中笑意更深,抚掌赞道:“原来是裴相家的三公子与严老将军的掌上明珠,难怪有如此胆识与见识。裴相学贯古今,教子有方,三公子引经据典,切中要害,尽显家学渊源。严将军国之柱石,虎父无犬女,嘉宁县主方才鞭梢所指,正气凛然,颇有严将军当年沙场点兵的风采。你二人珠联璧合,真乃佳偶天成,今日得见,实乃赵某之幸。”
他这番夸赞,既点了双方家世背景,又精准地道出了二人的风姿,言辞恳切,令人如沐春风。
裴知鹤自谦几句之后,目光掠过对方腰间的螭龙玉佩,终究还是问出了口:“赵公子气度非凡,令人心折。只是不知该如何称呼方才妥当?”
赵公子闻言微微一笑,坦然道:“在下赵晏,家中行六。”
二人行礼致意:“原来是安王驾前,失敬了。”
略作寒暄后,安王顺势发出邀请:“郊外偶遇,无需多礼。赵某在此地别院小住,三日后设一薄宴,赏玩新菊,若二位得闲,万望赏光。”
二人欣然应允:“蒙安王厚爱,届时定当赴约。”
***
回到庄中不久,安王府的请柬便送到了。
泥金的帖子上字迹清雅,落款处却并非规整的“安王”封号,而是一个颇为随性的“六爷谨邀”。
裴知鹤捏着帖子,指尖在“六爷”二字上轻轻摩挲,与严令蘅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这位王爷,果然如传闻中那般,将低调二字刻进了骨子里。
是夜,红烛高烧,夫妻二人对坐夜话,话题自然绕不开这位突如其来的“六爷”。
裴知鹤沉吟道:“安王赵晏,今上第六子。母妃早逝,外家不显,在朝中素无朋党,与清流一脉交往甚浅,平日多在礼部领些编书修史的闲差,确是诸皇子中最不显山露水的一位。”
他语气平和,却带着惯有的审慎。
严令蘅卸下一支珠钗,在指尖转了转,接口道:“今日看他身边侍卫身手利落,但他本人气息平稳,步履间并无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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