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死对头,他全家插翅难逃: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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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子的沉凝,想来不通武艺。”

    她略作沉吟,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武艺这东西,也不能一概而论。有些人练就了特殊的法门,即便身手高超,行走坐卧也能与常人无异,丝毫不露锋芒。”

    裴知鹤正端起茶盏,闻言轻咳一声,险些被茶水呛到,略带尴尬地瞥了她一眼。

    他自幼得异人传授,一身武艺隐而不发,恰是她所说的这类人,此刻顿觉这话像是在点自己。

    严令蘅见他模样,眼底掠过一丝了然的笑意,却也不说破,继续道:“安王与军中诸将更是毫无瓜葛,手中并无兵权。这么一看,倒像个与世无争的富贵闲人。”

    话到此处,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室内静默了一瞬。烛火噼啪一声轻响,映得二人神色都有些明暗不定。

    有时候,过于完美无缺的低调与无害,反而更令人心生警惕。天家子弟,生于世间最深的漩涡中心,岂真有全然置身事外、独善其身的良善之辈?

    裴知鹤轻叹一声,带着几分自嘲的无奈:“原想着来此躲几日清静,不过是 读书作文,偶寄闲情于闺阁 ,谁知阴差阳错,竟与天潢贵胄有了交集。”

    严令蘅睨了他一眼,这人谈正经事的时候,怎么还不忘夹带私货?

    她拿起那封请柬,就着烛光又瞧了一眼,随手丢在案上,语气恢复了往常的疏懒与锐利:“管他真闲散还是假低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既然他这请柬上写的是赏菊,那咱们就去赏菊。他若要扮他的闲散王爷,咱们就做咱们的寻常宾客。吃酒、赏花、说些风月闲话,至于其他的——”

    她顿了顿,抬眼看向男人,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与咱们何干?”

    裴知鹤闻言,唇角微扬,心中那点疑虑被她这番混不吝的话冲淡了不少,伸手握住她的指尖:“阿蘅说的是。且去赏花便是。”

    ***

    三日后,二人乘车前往安王别院。车帘掀起,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处依山傍水、粉墙黛瓦的雅致庄园。

    白墙之上藤蔓攀附,黑漆大门铜环轻叩,门楣悬一匾额,上书“流畅”二字,笔意洒脱,不见半分皇家威仪。

    园内景致更是精心打理过,曲径通幽,亭台水榭错落有致,不见奢靡的金玉堆砌,却处处透着不凡的品味。

    正值夏末,各色早菊竞相绽放,或如金盏倾泻,或似白雪铺地,或状若龙爪探空,繁而不乱,幽香袭人。能集齐这许多《菊谱》上有名的奇种,显然非寻常富户所能培育。

    安王赵晏一身宝蓝色暗纹直裰,未戴冠冕,只以一根玉簪束发,正含笑立于水榭旁迎客。

    他身旁围着的,竟是些布衣书生、绸缎富商,甚至还有几位身形健硕、太阳穴微鼓的镖师。众人见他,皆熟稔地拱手唤一声“六爷”,语气亲近,毫无拘束。

    一位嗓门洪亮的镖头更是直接上前,蒲扇般的大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朗声笑道:“六爷,今儿这菊花开得精神,待会儿可得陪兄弟多喝两杯!”

    安王丝毫不以为意,反而笑着应和:“刘大哥海量,小弟今日定当奉陪到底。”

    裴知鹤与严令蘅交换了一个眼神,心中俱是惊诧。若说这位殿下是装的,那这演技也太过浑然天成,与三教九流打成一片的本事,绝非一日之功。

    可若说他是真心喜好这般鱼龙混杂,那他身为皇子,举办这等除了吃吃喝喝、看似毫无实际利益的宴席,目的又何在?

    两人按下心中疑虑,上前见礼。安王见到他们,眼中笑意更真诚了几分,亲自引他们入席,位置安排得既不显眼,又能将园中景致与往来宾客尽收眼底。

    席间诸位宾客,竟然当真除了他二人之外,再无一位认识的权贵。

    二人既已赴宴,便暂且放下心中疑虑,随众人赏菊品茗,倒也偷得几分闲情雅趣。

    园中氛围颇为奇特,虽无达官显贵,但雅俗之界却泾渭分明。一边是书生们围坐清谈,吟诗作对,品评菊韵;另一边则是豪商、镖师等江湖客,嫌茶味寡淡,早已换上了烈酒,呼喝着拼酒赏花,声浪阵阵。

    夫妻二人身处书生这一侧,相对清静。

    严令蘅环视这热闹的场面,与他耳语笑道:“这‘流畅园’倒是别开生面,与刘禹锡的‘陋室’恰恰相反,完全就是‘谈笑有商贾,往来多白丁’。”

    裴知鹤闻言,略一沉吟,便含笑接口:“虽是两个极端,却也自成一格。‘雅俗共聚一园中,谈笑不问往来人’。”

    严令蘅眼眸一亮,侧头看他,故意拖长了语调:“啧,不愧是裴三公子,信手拈来便是佳句。”

    说着,她执起酒壶,亲自为他斟满一杯,递了过来,眼波流转间带着狡黠的揶揄:“来,夫君,敬你的。”

    裴知鹤接过酒杯,不经意擦过她的指尖,低笑道:“夫人一杯酒,胜过千金赏。”

    夫妻二人相视一笑,正享受着这片刻的闲情,一道压抑着不满的嘀咕声却从不远处传来:“真是聒噪,一群粗鄙不堪的乌合之众,那位怎会屈尊降贵,混迹于此?”

    这声音在周遭的喧闹中本不显眼,但落入严令蘅耳中,却如针扎般刺耳,实在太耳熟了。

    她立刻循声望去,目光穿过几丛盛放的墨菊,果然看见了那两个“老熟人”。正是几日前在湖上搭船,认错人调戏她的两位书生。

    方才抱怨的人,就是年轻书生,而他身旁的年长书生,则又是一脸焦急地拉扯他的衣袖,低声劝阻着,神色间满是惶恐不安。

    严令蘅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轻轻碰了碰裴知鹤的手肘,示意他看向那边,低声道:“瞧,故人相逢。看来这六爷的宴会,还真是网罗了各路‘奇才’,那两位脆笋竟然也在。”

    裴知鹤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立刻了然,眉头微蹙,他对这两颗“鲜嫩的脆笋”,可没有什么好印象。

    或许是冥冥之中有心电感应,那年轻书生抱怨完,下意识地一转过头,恰好与严令蘅似笑非笑的视线撞个正着。

    刹那间,他如同被一道惊雷劈中,脸上血色尽褪,嘴唇哆嗦着,整个人控制不住地抖如筛糠,险些从凳子上滑下去。年长书生察觉同伴异样,顺着目光一看,顿时也吓得头皮发麻,魂飞魄散。

    这两人活像耗子遇上猫,哪里还有半分方才抱怨的底气,缩头缩脑地准备溜之大吉。

    严令蘅的唇角勾起一抹冷嘲,此刻宴席正酣,安王虽在与旁人谈笑,目光却不时扫过全场,若他们夫妻贸然离席追人,必然引起他的注意,打草惊蛇。

    她指尖在茶盏边沿轻叩三下,侍立身后的春花立刻会意,悄无声息地退入人群,如影随形般追上那两抹仓皇背影——

    作者有话说:我把时间改掉了,之前是六月,现在改成了八月,毕竟仗都打完了,肯定要过几个月的,这章补完了。

    第60章 060 真正赏菊 名声。

    春花退出喧闹的水榭, 一路追着两名书生而去。

    园中路径错杂,花木扶疏,她搜寻片刻, 竟不见那二人踪影。正焦急间,忽闻一旁假山后传来一阵细微而急促的脚步声,以及某种重物拖曳的摩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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